境鐵騎威武兇狠,作戰力極強,他一直想要培養一支可與之媲美的鐵騎大軍卻始終無法做到,一直讓他心中不忿,如今趙時煦卻說,那支鐵騎瞞過他堂而皇之的殺入京都了。
怎麼可能?
蕭阮怒目看著楚輕,忽然覺的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他印象中的楚輕還是那個雖會拒絕他的情意,但卻從不關心朝事,只對寫詩作畫,習武養生感興趣的,如謫仙一般,絲毫不俗氣的男子。即便他放不下宣珏的死,可當年宣珏是自己願意去死的,與旁人何干?
“阿阮,你當真要與朕開戰?”
楚輕站在他身前問道,與趙時煦形成了一個一前一後夾擊他的方位,令蕭阮在憤怒的同時也覺的深受侮辱。他這一生走到哪兒都讓萬人矚目,從未如此憋屈過。
“片面之詞...”蕭阮的話音還未落全,便聽見一陣馬蹄聲,放眼望去,只見一隊鐵騎疾馳踏入長樂宮,而在那為首之人的馬背上還五花大綁著一個老頭,那老頭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聽聲音和罵的內容蕭阮就知道,是他爺爺沒錯了。
“如何?”趙時煦看著他,問道。
蕭阮看著楚輕,眼眶通紅,但眼底又是火山一般的滔天怒火,那怒火下壓著的聲音極其變形,“什麼交易?”
見蕭阮妥協,趙時煦看了楚輕一眼,微笑道:“沒什麼,只是請蕭大將軍交出大靖兵權。”
聽聞此言,蕭阮抬起雙眸盯著楚輕。
楚輕預設趙時煦的話。
蕭阮看著他,耳朵裡是蕭太師的聲音,“阿阮,別顧爺爺,此刻你若放權,我蕭家便永世不得翻身啊!”
蕭阮看著那支鐵騎,道:“怎麼會?京都城門已閉,城門四周都是我的人...”
楚輕知道他的意思,“當年朕執意要選十命當貼身侍衛,你因為他是顧國公的棄子而看不上他,那是朕第一次和你起衝突,但事實證明,朕的眼光不會錯。”
蕭阮緊緊的握著手中寒劍,“但我也要告訴你,棄子終究是棄子,螻蟻一般的人,用了也髒手。”
楚輕看著他,眼神冰冷,“阿阮,你太自負了。”
蕭阮聽後卻笑著看向趙時煦,道:“方才小王爺說的本將軍怕是不得不接受,但本將軍也有一個條件。”
趙時煦努了努嘴,示意你說。
蕭阮道:“蕭家官職不變,今夜之事不予追究,只要皇上應允,蕭阮願受皇上驅策。”
話落,眾人便看著一向高高在上,傲視群雄的蕭阮,彎下了他那高貴的膝蓋,單膝跪在了楚輕面前。
蕭太師看著,驚怒不已,一陣喝罵,但蕭阮身形未動。
楚輕看著這樣的蕭阮,面上沒有喜怒。
趙時煦卻有些惆悵,他記得原書裡‘自己’第一次坑害蕭阮謀朝篡位時,那個深夜裡,蕭阮最後對楚輕說的話就是這個。
“好,朕答應你。”
趙時煦略有些訝然,難道楚輕是因為顧著蕭太后的養育之恩才如此寬容?
但不管如何,這一局,自己勝了,至於楚輕如此寬容的原因,趙時煦想,以楚輕的性子,那應該不是什麼好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的蕭阮這個人挺神奇的,他是真心喜歡楚輕的,但是又太那啥了,就是那啥~~~
章節目錄 三生有幸
黑夜散盡, 黎明在許多人的期盼下如期而至。對於前夜宮中所發生之事, 京中大小官員也略有耳聞, 但都沒有當回事, 畢竟楚輕和蕭家實力懸殊,且楚輕的存在感一向不是特別高。所以,當聽聞蕭家敗了,蕭阮交出了大靖兵權, 親自將虎符給了楚輕時, 諸臣都是處於驚詫懵逼狀態的。
怎麼會?就算是臥薪嚐膽也得有個臥薪嚐膽的樣子,可楚輕平日裡可是吃喝玩樂享受不盡, 絲毫沒有臥薪嚐膽的跡象的。就這麼個成日吃喝玩樂沒有主見的皇帝, 居然狠狠坑了蕭家一把。
諸臣覺的驚詫的同時都覺的不可思議, 本想等著次日上朝, 看看楚輕如何動作,看看這局勢如何了,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的是, 楚輕竟免了早朝。這一下子倒是讓眾大臣心裡有些不安了, 不知楚輕是什麼意思?
“父王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趙時煦終於收到了他父王的回信, 信中除了對他表示歉意以外,也坦然告訴了他,與楚輕的作戰方案。原來這兩個人,不,應該是楚輕早在南境時便已經部署好了今日的行動。但這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部署,楚輕應該準備了許久。
“這招請君入甕, 你做的妙啊。”趙時煦將信紙放在一旁,看著面前正在吃小米粥的楚輕,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楚輕看他一眼,笑道:“如此才配得上英俊瀟灑的小王爺啊。”
“打住你。”趙時煦嫌棄道。
楚輕放下碗,然後拿起趙時煦面前的空碗給他盛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放到他面前,溫柔道:“趕緊喝,折騰了一宿,吃了再去補個覺。”
趙時煦舔了下嘴皮,端起碗吃了起來,但嘴上卻沒停,“楚輕,你和我父王應該早就透過氣了。昨夜那些鐵騎可不是我帶來的,能出現的這麼及時,說明你們早就部署好了。”
楚輕看了眼趙時煦,他知道趙時煦越是平靜說話的時候,越是代表他在生氣,忙道:“早知如此,兩年前我該召見你才是。”
趙時煦被一口粥嗆到,楚輕趕緊給他拍著背,聽他道:“你和父王兩年前便有聯絡了?”
楚輕放下手,點了點頭,“兩年前,朕密召趙王入過京都。”
趙時煦抽了下嘴角,按照原書設定,自己是該在兩年前就和楚輕認識的,但自己為了避開他,特地改了劇情,他倒好,把父王給召去了,這不就說明,自己和他的聯絡還是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趙時煦嘆了口氣,允許自己再吐槽一下這本變著法兒的讓自己靠近楚輕的破書。
“所以你便是那時和我父王計劃好了一切?你那時就知道有我的存在,甚至想好了要坑我?”
“抱歉,我從未想過要坑你,只是那時趙王總向我提起你,說你的轉變,你對南境的治理之道,我便對你很是好奇,一直想見你。”
趙時煦揮揮手,“皇上,你打住,若不是現下南境和您在一條線上,我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