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
蕭阮聽了這話,一下子明白楚輕話中的意思,眉頭皺了起來,“阿輕,你當真以為你能贏我?這麼多年,你從未贏過。”
“這世上又有誰會是常勝將軍呢?阿阮,朕會贏的。”楚輕說著,忽然拔出佩劍側身一抬指著蕭阮的咽喉。
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尖,蕭阮神色發狠的同時竟也覺得渾身難受。
雙劍交錯時,蕭阮戾氣乍現,“你在意的趙時煦,你以為他活的過今日麼?”
楚輕抬眼看著他。
蕭阮勾唇狠笑道:“他以為他什麼都查到了,什麼都準備好了,但為什麼殺手依然擊的禁軍節節敗退?要知道,殺手的人數不過是禁軍們的一半而已。”
楚輕微眯著雙眼。
蕭阮狠道:“阿輕,你可聽過兵不厭詐?”
楚輕看著已有些受不住的十命,和與殺手真正打成一片的禁軍,忽然明白了什麼,神色驟變。
“阿輕,我早說過,我蕭阮絕不會讓任何人騎在我頭上,即便騎了,那也定是我自己授意的。你猜,趙時煦現在是死是活?”
“他若因你掉一根頭髮,我便讓那你償命。”楚輕聲音裡都是殺意,看著雙眸猩紅的蕭阮,一劍朝他攻來,二人真正的廝殺起來,打鬥聲融進周圍鋪天蓋地的喧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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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四肢發麻的倒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頭以外哪兒都動不了,但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驚慌,只是有些無奈,“所以小爺搞半天是栽在了你的手上,溫若?”
溫若端著湯碗,原本可愛的臉龐真的面無表情起來,讓人瘮得慌。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章節目錄 弄死他
趙時煦看著溫若, 內心再次佩服了蕭阮一把, 瞧溫若的形象,跟個小奶貓似的,怎麼想也想不到是臥底啊,不過小奶貓也到底是有利爪的, 發起狠來同樣傷人。
“奴才被隔離了好些日子,沒有侍奉小王爺,您該不習慣了吧。”溫若看著被麻針擊中坐在那兒不得動彈的趙時煦,輕聲說道,語氣和從前無異,只是眼神裡多了一絲妖氣,就顯得完全變了一個人。
趙時煦看著他手裡握著的毒*藥瓶子, 覺的如果被毒死, 那肯定死的很難看,七孔流血都有可能。
“確實啊, 畢竟你這菜做的不錯,湯也熬的不錯,糕點也做的溜,這幾日你不在小爺確實有些想啊。”趙時煦坐在地上,背靠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只盯著溫若道。
溫若朝他走來,聲音還是柔柔的,“那這瓶毒*藥, 就讓奴才送小王爺上路吧,讓您也嚐嚐被毒死的滋味兒。”
趙時煦看著他,很是認真的點了下頭,“事到如今確實只有這樣了,不過人嘛,總有一死,也沒什麼。”
“小王爺果然是高人,生死麵前絲毫不懼。”溫若掛著柔和的微笑,微微偏著頭看著趙時煦,一雙大眼睛盯緊緊的盯著他。
“生死有命,有什麼懼怕的?只是人嘛,死得求個明白,你是楚輕選來伺候小爺的,怎跟蕭阮搭上關係了?弄的我還一直提防你哥哥,現在看來...”趙時煦偏頭看了眼被打暈在地的溫詢,輕嘆一口氣。這溫詢原本是要來對他和盤托出一切的,哪知道話才說一句就被趕來的溫若給敲暈了。
溫若看著地上的溫詢,眼神冷漠又失望,“哥他竟會背叛大將軍,我也是沒有料到的。”
“所以你藏的深啊,不過你也有沒有料到的事,對吧?我想,一開始蕭阮只是派你這個殺手來盯著我,找機會滅了我,但要讓我放心的用你,自是得有個令人同情的遭遇,所以你才編排了慶餘莊的一出。只不過你沒有料到,我竟會去查慶餘莊。”說到這裡,趙時煦抬眼看著溫若,笑意滿滿。
溫若臉色沉了下來,他當時不過是隨便扯了那個遭遇,趙時煦也信了,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趙時煦會去查慶餘莊,令他被蕭阮重罰,拖著一身傷不說還不能修養不能被人看出來。天知道拖著這具受傷的身體侍奉趙時煦時,他有多難受。
溫若拿著瓶子蹲了下來盯著趙時煦,臉頰肌肉因為憤怒而略有些抽搐,“小王爺說的對,奴才確實沒有料到您待奴才會這麼好,因為奴才的話而關注到慶餘莊上面去。”
趙時煦想說,跟你有個錘子關係,是小爺看書看的仔細。
“所以蕭阮就放出了溫詢,讓我轉移視線?哎,我還以為是玩兒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蕭阮才是玩兒這遊戲的人。”
溫若看著他,忽然狠聲道:“您不想知道奴才為何會聽大將軍指令嗎?”
趙時煦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想,我勸你也別說了,趕緊把那毒*藥給我喝了吧,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反派死於話多。”
溫若見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樣,一下子控制不住怒氣,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聲道:“趙時煦!你當真不記得了,五年前,梁國湧了批災民到南境!”
趙時煦眨巴下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記得啊,三水也是那批災民中的一員,怎麼了?”
溫若喘了下氣,握著他衣領的手都在顫,“當時,你開糧賑災,卻只賑一日,次日你便派兵將所有災民驅回梁國,你可知那路上死了多少災民?你可知我母親就是死在那路上的!”
趙時煦聽後這才凜著雙眸看著他。
那時梁國邊境鬧災荒,原本梁國自個兒是能解決的,但梁國邊境的官員因為私吞了不少銀子,若傳到皇帝耳裡,定要受死,所以便將此事一壓再壓,也不許邊境百姓入城,所以才讓那些災民四下流離,有一批便流到了南境。
原本南境救助敵國災民已是不妥,因為誰也不知道里頭有沒有細作,是自己不顧父王命令強行打開了糧倉一日,救那些人,因為這樣還被父王家法伺候了。
但也只能救一日,因為一旦南境開了這先例,四面八方的災民都會湧來,所以次日自己就下令將這些災民哪兒來的驅回哪兒去。因南境大軍入了梁國邊境,這災荒的訊息才傳到了梁國皇帝耳裡,梁國這才開始救災,只是趙時煦沒想到這中途會有人喪命。
想著,趙時煦嘆了下氣,看著溫若,“我為你母親的死感到遺憾,我也理解你的心痛,但是溫若,你該仇視的人是你們梁國那邊兒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