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敬羅長公主的嫡子,讓他好過些,對吧。”
楚輕見趙時煦避開了他的目光,便挪動腳步站到他目光企及之處,道:“把我的目的說的如此單純,我倒是有些不習慣。”
趙時煦笑著“切”了一聲。
楚輕接著道:“讓十命名正言順的壓下長公主的嫡子,可以肅清京中權貴那些烏煙瘴氣的風氣,長公主和他們也就沒有那麼些勾結來勾結去的機會,京都的空氣會清晰許多,畢竟那些皇親國戚最愛搞事。”
趙時煦發現不管自己的目光怎麼躲避他,楚輕都能站過來,索性他也不躲了,就這麼和他對視,反正說的是正事。
“你當初讓十命回去,怕也是有這個目的,可惜十命那腦袋瓜子...不適合宅鬥。”
“也只有你懂了。”
“十命是關心則亂,他這個毛病一時半刻是改不了的,如果他現下把那些爛攤子收拾乾淨,加上之前的,就更是大功一件,這樣才能為他正名,令長公主無話可說,可他腦子跟三水一樣,有時候反應不過來。”
見趙時煦一眼就看出關鍵,楚輕神色頗為輕鬆,笑起來的樣子甚至迷人。
趙時煦偏頭捂著臉,露出這麼個痴漢笑做什麼!
“你的手沒事吧?”趙時煦趕緊找個話問道。
楚輕看了下先前被灼傷而包紮的左手,輕笑一下,“無妨,你的胳膊呢?”
趙時煦看了下自己中了箭傷的左胳膊,也搖了下頭,“也無妨。”
楚輕“嗯”了一聲,靠他有些近。
“蕭阮還是沒有訊息麼?如果他活下去,他會在哪兒?”趙時煦見他一靠近,趕緊正經的問道。
楚輕的眉頭果然在聽到這個問題時而輕擰了起來,“江湖。”
趙時煦看著他。
“朝廷與江湖向來分割,這是大靖現下另一個大問題,如果阿阮還在,他一定藏匿在江湖中。”
朝廷和江湖的關係趙時煦也知道,怕是跟楚輕和蕭家的關係差不多,如果蕭阮活著,那還真是個去處。
“我始終想不透,蕭阮究竟是怎麼逃出去的?”
楚輕神色也是難看。
“罷了,即便如此,他也翻不起浪了,可暫時整肅朝局,江湖再如何,若跟朝廷正式對抗,也還是差的遠的。”
楚輕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趙時煦起身,這就打算撤退了,待久了怕是有問題,然而他還沒有說要撤退,楚輕就先道:“時煦…我早前說過,待我平了蕭家,便三書六禮立你為…”
“那個,你早前通知父王時為何不告訴我?”見楚輕好似要說個什麼了不得的話,趙時煦趕緊問道。
被突然打斷,楚輕有些不適,頓了下方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阿阮的監視下,必要出其不意,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此才不會有任何異樣。”
趙時煦也不多糾結這個問題,只是為了打斷他的話罷了。不過他還沒有接話,楚輕又老實巴交的道:“我和趙王在兩年前達成協議,一旦功成,便立你為男後。”
趙時煦張了下嘴,當真是該來的躲不過啊,“楚輕,現下你皇權在手,用不著南境了,或是日後你有要用南境的地方,我一定聽你調遣。”
楚輕聽他如此說,竟露出一副心傷的表情。
趙時煦看著他的表情,也是分不清他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心傷,只覺的面前這個人一下子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對他動手動腳的楚輕。不知怎的,他倒還有些失而復得之感,對此,趙時煦覺的,自己怕不是人格分裂了!
“你不願意做我的男後?”楚輕垂眸問道。
趙時煦張了張嘴,“不是,就是吧,這個沒在我的人生規劃之中…”
“那你的人生規劃是什麼?”楚輕抬眸認真的問道。
幹掉蕭阮,成功上位,保住自己和南境!
別誤會,我說的上位,是穩固地位的意思,當真不是你們理解的那個意思。
“娶個漂亮媳婦兒生一堆娃~”趙時煦隨口胡謅道,因為他發現,早前的目標實現後,他還確實沒有規劃以後。
不過自己這個角色在這本書中也確實只出現了三分之一啊,後面的內容自己又沒有看,也和自己沒關係,所以這個時候謝幕合情合理啊。
楚輕聽後,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生娃並不難…”
趙時煦抽了下嘴角,這人知不知道我們都是男子。
“你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楚輕很是正經的問道。
趙時煦又頓了一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怎麼都這麼問,再這樣下去可就瑪麗蘇了啊。
“趙時煦!”楚輕叫了一聲。
趙時煦脫口而出道:“喜歡。”
楚輕正要笑,卻又聽他道:“但更喜歡左擁右抱,攻略一大片人…”
楚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叫什麼,兩攻相遇必有一受,233333~~~
章節目錄 一室春光
楚輕要立南境小王爺為男後的訊息不脛而走, 霎時間, 整個皇宮甚至整個京都都知道了,趙時煦覺的,說不定整個天下都知道了。對此,他只得拖著下巴長嘆一口氣。
這幾日來, 十命因為表現甚佳的緣故,楚輕看在他的面子上特赦了顧國公,還正式冊封了十命和他的母親,現下在國公府,十命是在敬羅長公主嫡子之上的人,他的母親李氏也成了顧國公的平妻,母子二人總算是能在國公府昂首挺胸的過日子了。
對此, 最高興的人除了李氏外還有全淼, 因為十命終於不再煩憂了,只是他的高興卻不太敢表現出來, 因為他發現他家小王爺的表情甚是鬱悶,現下更是坐在臺階上發呆。雖然已經開春了,但臺階還是很涼的。
“小王爺,當心著涼了。”全淼拿著披風過來給他披上。
趙時煦看他一眼,“三水啊,你最近胖了啊,看來胃口不錯嘛。”
全淼垂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日鐵木頭請我去他家吃飯了。”
趙時煦託著腮一臉好笑的看著他,“然後呢?”
“他孃親對我挺好的, 走的時候還給我封了一個紅包。”全淼說著,耳朵都紅了。
趙時煦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