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讓人把那罐子拿去田裡埋了,就葬在白老三一家旁邊,也算是給了白禾一個歸宿了。
待做完這些以後,白朮不由感嘆道:“如今白禾下場如此,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但那黃老爺害死的妾氏眾多,倒是死的乾脆。最可嘆的就是那黃夫人,見黃老爺如此折騰妾氏,也不加管束,可見與他也並無感情。如今人死了,倒是一副伉儷情深,連白禾屍身也不放過。”
他聽聞那黃夫人如今正給黃老爺大肆操辦後事,因著錢財豐厚,那後事自然耗資萬兩白銀,應有盡有。就連燒去伺候他的紙紮人就預備了幾十個。好叫他死了以後,在地府裡也可有人嚯嚯。
她如此操辦,自然都是誇她賢良淑德,黃老爺一死,這黃夫人的名譽,竟然在府城裡陡然高了起來,成了大宣溫恭賢良的女子典範了。
“她把白禾屍身毀了,也是為毀屍滅跡。”謝槐鈺聞言說道:“黃老爺折磨死的妾氏眾多,每一個死了便都是一把火燒成灰,什麼也不留下,也免得屍身上那些痕跡被人看了去,與黃家的名聲不利。”
“掩耳盜鈴。”白朮不齒的說道:“她倒是得了個好名聲,實則也不過是黃老爺的幫兇罷了。”
謝槐鈺微嘆,便摸了摸白朮的腦袋說道:“白朮,你且記著,大宣便是如此。世人待男子與女子和哥兒也是各不相同。黃老爺折磨妾氏,說出去也不過是德行有虧。他又不做官入仕,便算不得什麼大事。但白禾殺了黃老爺,便是天大的忤逆,就是死了也不能抵消。”
“你說世人皆是如此,可你心中定然不是這麼想的。”聽到謝槐鈺的話,白朮望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自然不是這麼想的。”謝槐鈺苦笑:“但如我這般想法的人卻不多。”
倘若大宣朝人人如他一般想法,當年他母親在謝家,便也不會過得那般艱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數年以後,關於謝槐鈺身體虧虛的訊息傳遍了大宣。
白朮:聽說你身體虧虛?
謝槐鈺(MMP誰再造我的謠):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夜以後……
白朮:誰說謝槐鈺身體虧虛的?造謠犯法啊!
陳冬青悄悄捂住腦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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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白朮瞧著謝槐鈺,這男人一雙桃花目, 瞳色比尋常人微淺, 灼灼看著自己的時候, 倒映著他的影子。
他睫毛極長,密密的如垂下的灌木一般, 讓白朮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
自己喜歡的雄性,果然是最最好的, 白朮心想。
也是他運氣,此等珍寶, 便讓他穿來的第一日便遇上了。
否則若是先前遇著的都是如黃老爺、趙二、李三郎等雄性, 他怕是對著這大宣的男子都要作嘔了。
白朮是個不吝於言語之人, 與大宣尋常的哥兒或女子很是不同。
他如此想的, 便也如此說了。
抱著謝槐鈺好一頓稱讚, 直把人誇得快到天上去了。
土生土長的大宣女子或哥兒,大多性格含蓄被動,即便是夸人, 也不至於像白朮這般不要臉的。
謝槐鈺再是淡然, 也是個年輕男子, 被心愛之人不要錢一樣的一頓猛誇,心中自然也是舒坦極了。只覺得白朮此人甚妙,便是性子純直, 但說起甜言蜜語時,倒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他以手摟住白朮的背,便壓下身子, 輕吻了對方額頭一下。
這下吻的並不帶一絲情、欲,而是把白朮當著什麼寶貝似的,頻添了幾分親暱。
白朮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吻過,只覺得額頭上癢癢的,又有些新鮮。
還沒來得及多想,臉蛋、額頭、鼻尖、下巴便又被反覆親了數下。均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又輕又軟,輕輕掠過便完了。
他有些懵,只見謝槐鈺看著他的目光特別特別的柔,柔的他心裡軟成一片,心跳也慢了下來,特別的安寧。
忽地他鼻尖微微一痛,竟是被謝槐鈺給咬了。只是這一下輕咬,也是不過一秒。
那肇事之人,卻毫無悔過之心,反收起牙尖,憐愛的看著他微紅的鼻尖,又伸出舌尖輕輕舔過之後說道:“你這哥兒,也不知怎麼生的。怎得能如此可愛,真叫人不知將你如何是好了。”
謝槐鈺這話說的仍是不帶半分情、欲,但叫白朮聽了,卻轟的紅了臉。覺得和自己一般,謝槐鈺似乎也是愛他愛極了,直讓他覺得心中又甜又癢,滿足的不知怎樣才好了。
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屋外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奴僕如此沒有眼力。
一時間,兩人都不願去管,可那敲門聲卻十分執著,連著敲了整整一息。
饒是再好的氣氛,卻也被這敲門聲給攪了。謝槐鈺壓下心中浮躁之意,放開白朮,坐直身子。
白朮起身,去給屋外之人開門。
他將門開啟,便看見一個意料之外之人。
屋外的並非小樹或春夏秋冬等幾個小廝之中的一個,而是在莊上做客的萬家小哥兒萬如意,身後還跟著兩名小廝。
“萬小哥兒真的來此了?”見著是客人前來,白朮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將人請進室內。
萬如意麵上微紅,點了點頭,便走進屋裡,並叮囑玉簫和翠笛兩個小廝等在門外。
他本是因擔心白朮才來,也想寬慰他幾句。
如今見著白朮的人了,又被他請進屋內,他當然也捨不得拒絕,便隨之走了進去,
可他踏入屋內之後,卻愣了一下,原來白朮屋裡並非只有一人。
那桌前坐著的貴公子,不是謝家公子又是誰?
萬如意又想起方才自己敲門之時,房門緊閉,足有一息才有人開門。
再看白朮,便覺出他鼻尖上微微一點紅,形狀有些像是齒痕,竟像是被人給咬出來的!
萬如意忍不住皺起眉頭,趁著白朮回頭的空檔,狠狠的瞪了謝槐鈺一眼。
謝槐鈺見了,便也十分不悅。
這萬如意這般眼神,怎得還盯著白朮不放?
他既知白朮是個哥兒,還糾纏不休。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對他早有防備,不然今日他與白朮兩人獨處,還不知要如何發痴耍賴,佔白朮便宜了。
“萬小哥兒,這位你之前也見過。乃是京城謝家長子,也是白玉山莊的股東之一。”白朮將人引到桌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