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恨，”林佳樹說，“不過你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我決定不再恨你但也不會愛你，只是把你當做媽媽的前夫，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淡泊的口吻讓安守成的心頭再度湧起無法壓抑的悲苦，低頭說：“對不起，我真的……真的非常……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又不能穿越回十年前，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

林佳樹靜靜地說著，給段翊剝了個蜜柑：“老段，張嘴——”

“謝謝佳樹賞我吃蜜柑。”

段翊拽著戲腔。

林佳樹白了他一眼：“德行！”

隨後又問：“甜不甜？”

“甜，甜到心裡面的甜。”

段翊一臉寵溺的表示。

病床上的安守成看到兒子和段翊在一起竟是如此幸福，僅剩的一點自信也土崩瓦解了。

“……果然……我錯了……全部都錯了……”

他掙扎著爬起，抓著妻子的衣服：“曉蘭，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不可能，”安夫人說，“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但是我會繼續照顧你，只當是為來生積德。”

“……曉蘭……”

安守成的眼淚再度流下。

安夫人嘆了口氣，對兒子們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們送你回去。”

兩個兒子異口同聲地說著，陪著安夫人離開了病房。

這一幕，讓安守成的心徹底破碎。

……

眾人站在電梯前等電梯的時候，有警察走過他們身邊，停下：“您好，是安若樂的養母馬曉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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