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吹蠟燭許願了嗎?”
“許了。”杜羨撒謊。
江行雪沒話找話:“許了什麼?”
杜羨頓了頓,和他說:“你不知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對不起。”江行雪往邊上縮了縮。
杜羨朝他那裡靠近了點,道:“說出來你幫我實現?”
“我又實現不了你的願望。”
江行雪笑著,在杜羨的角度看過去,他神色靦腆,轉而試探著講:“你說來聽聽,我嘗試一下。”
靜了幾秒鐘,遲遲沒有迴應。江行雪剛想問杜羨怎麼了,只聽得杜羨吐字清晰,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生日願望。
他道:“我許願,你能不能別理陸成川?”
江行雪登時愣在那裡不動,杜羨也僵著身子,不止是身子,連心也懸在半空,唯有江行雪的迴應,才可以讓它重新跳動起來。
過了半晌,江行雪嘟囔:“杜羨,你怎麼傻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杜羨:到底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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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杜羨笑出聲來,不知道是笑江行雪還是笑他自己。
他站直了, 一邊往回走一邊道:“不答應算了, 你這個小氣鬼。”
江行雪急忙追上他, 說:“我答應啊,答應的。”
他們回到房間裡, 套房的客廳堆滿了禮物, 江行雪幫杜羨拆,拆得手指抽筋, 還有一大半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
“這些怎麼辦?”
江行雪指了指那些被絲綢綁好的盒子,苦惱地問。他盤腿坐在地上,禮物沒收拾完,自己先開始揉自己的手指。
“把季光汐叫過來, 一起拆。”杜羨撕開紙包裝, 稀奇,“陸太太也送了禮。”
“陸成川的媽媽嗎?”
“是,她是名聲在外的建築設計師,和我媽是同班同學。”杜羨道。
“那和你媽媽走得近, 送你生日禮物不大奇怪吧?”
杜羨微笑:“據我爸說,兩人在讀書時競爭了四年特等獎學金, 畢業後又進同一個設計院,彼此搶專案, 她們陸續嫁人時, 各自老公都十分湊巧地,是各自的商業對手。”
“兩個人亦敵亦友了好多年, 直到現在也互相看不順眼,找個茬嘲諷幾句之類的,幸好我和陸成川不是同年生的,否則少不了被比較。當然了,我認為沒有什麼好比的,我無意看了下,我高考成績比姓陸的當年高了十多分。”
還說沒什麼好比的,又偷偷比了下高考成績。江行雪服了,往年的難度不同,根本毫無參考價值。
他擺擺手,按耐住不去戳破杜羨這點明裡暗裡的小得意,道:“快看看是不是炸彈。”
那是一對的紅繩手鍊,杜羨疑惑:“她知道我結婚了嗎?”
江行雪想了想,說:“陸成川是不是單身?可能你媽媽找她分享過了你的事情。”
杜羨朝前一攤手掌,江行雪把胳膊伸過去,被杜羨虛虛地握住,然後紅繩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接下來江行雪待邊上偷懶,杜羨悶頭拆禮物,再喊:“去CZ302把季光汐叫過來幫忙。”
江行雪抱著墊子,說:“我不叫。”
杜羨納悶:“為什麼不叫?”
江行雪義正辭嚴:“季明洵會吃醋的。”
“我一個人拆到這艘遊輪回到港口都拆不完。要麼做,要麼叫,你二選一。”杜羨使喚他。
江行雪磨磨蹭蹭捏著剪刀繼續拆:“每年你收到的祝福都有那麼多嗎?”
“我爸媽商業上的朋友的,我同學的,幾個玩得好的公子哥的,今年還有我同事的。”
“咦,你今天喝酒了嗎?”江行雪嗅了嗅。
杜羨說:“沒有啊,可能切蛋糕的時候,邊上喝酒的太多,沾到了點氣味。”
江行雪問:“沒人敬你酒?”
“一個個敬過來,我得被架出去吐個昏天黑地。”杜羨皺了皺眉,“討厭喝醉酒。”
拆禮物太無聊,江行雪繼續說:“那你喝醉過嗎?我爸爸生氣的時候特別愛喝酒,每次都會喝得醉醺醺的,然後打呼嚕。”
“沒。”杜羨道,“每次深夜開車路過酒吧那條街,或是去夜店拉季明洵回家,都可以看到路燈下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酒鬼,我就覺得匪夷所思,怎麼能讓自己醉成這樣。”
“可能很傷心,或是太開心了?難免想放縱一下情緒。”
江行雪小聲猜著,他看著盒子裡的東西,驚訝地捧出來給杜羨展示,“哇塞,有人送你一枚超漂亮的胸針!品味真好。”
“不太懂這些人的心理活動。”杜羨道。
他回完江行雪的猜測,再看到金綠色寶石打造而成的胸針,沒覺得胸針多好看,只認為江行雪的手指細長白皙,再華麗的寶石都成了附庸品。
杜羨不自然地挪開了視線:“你看看誰送的。”
江行雪給他念了下盒子上註明的名字,他噗嗤笑出來:“我相親物件,品味是不錯。”
隨即,胸針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輕輕扔在杜羨的懷裡。
江行雪評價:“細看了下,略微有些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範。”
“還可以啊?”杜羨在手上把玩了一會,上面還殘留著江行雪指尖的溫度。
江行雪開始拆下一個:“你的生日禮物,自己喜歡就好。話說你特別傷心的時候,不抽菸不喝酒,那是怎麼排解的?”
“沒特別傷心的時候,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杜羨說。
“一般傷心呢?”
“傷心了再說,要不然到時候你哄哄我?”
江行雪不說話了,瞄著地毯的花紋,耳根發燙。
杜羨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把這段掀篇:“比起我,你三天兩頭鬧小脾氣,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江行雪道:“我吃薯片就好了。”
杜羨笑:“那麼好打發的嗎?”
“真的好好吃。不過炸雞也好吃,蛋糕也好吃,巧克力也好吃!”江行雪說。
這堆零食裡,他最執著於薯片,別人都是小時候貪嘴吃些膨化食品,而他大有把之前十九年漏下的份額全部補上之勢。
杜羨輕描淡寫:“上一個像你這樣的,我身邊的朋友,他已經兩百斤了。”
江行雪鬱悶了下,目光落在杜羨的手上,他還拿著那枚胸針,愛不釋手似的。
別開眼,他說:“我兩百斤會怎麼樣?”
杜羨還真的思考了一陣:“不會怎麼樣,有可能會壓塌我家客臥的床倒是真的,準備好賠我錢吧。”
“你相親物件吃薯片嗎?”
“你說這個?”杜羨把胸針隨意地扔到沙發上,“他連火候不好的小牛排都嫌棄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