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乖乖聽話的,要帶上我哦。
這麼小一點體積,藏在帽子裡或者兜裡,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而且看小怪物這架勢,就算他不答應,也會偷偷跟著。於是禹周和勾了勾它的下巴,點頭答應了。
已經提前拜託過董明躍,讓他那兩天按時給龍崽和狼崽送飯,順便照顧一下幼兔,把一切安排妥當,他才收拾東西。走的那天,留在家裡的龍崽們送他到門口,不捨地揮爪。其中小金龍叫得尤其慘烈,淚珠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
嗚嗚嗚香香,一定早點回來!
我就在這裡等你!
要記得想我嗚!
跟生離死別似的,等看不見人了,小金龍才抱住小綠龍,委屈巴巴在它肥嘟嘟的肚子上抹眼淚。
小綠龍情緒也不是很高,感覺肚子溼溼的不舒服,就更不開心了,慢吞吞把水漬擦到旁邊狼崽的毛上。
狼崽發現後也沒躲開,待在原地任它擦,並且決定這幾天不洗澡了。
……
這次回學校,除了參加開題答辯,還要跟陳教授聊一聊以後讀研的事。之所以要再多住一天,也是因為教授說等答辯完,要帶他去研究所看一眼,為以後的研究做個準備。
答辯定在下午,禹周和扣著時間,提前兩個小時到的學院。他還是先去找陳教授,路過辦公室,門沒關嚴,裡面有聲音傳出。
年輕的男聲很誠懇:“教授,能不能讓我參加這個專案?關於如何讓細胞快速再生這類問題,我是真的特別感興趣,也覺得自己能幫上忙。”
陳教授的聲音略嚴厲:“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但這是實驗室的保密專案。如果你再這樣糾纏,我會向李教授建議,讓你提早結束在研究所的實習,並且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男生有些慌亂:“我只是在研究所錄資料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幾位老師的談話,覺得這個專案很有意義,又聽說是您在主持,才想著能不能加入。”
他認真道歉:“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是我冒犯了,不過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在外面多說一句。”
陳教授停了片刻,稍微緩和語氣:“行吧,我相信,暫時不會跟李教授說,不過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王聯友點頭如搗蒜,賠笑著和陳教授告別,開門出去。等背過身,他臉上賠禮道歉的笑容立馬變了,翻了個白眼。
走過拐角,看見禹周和坐在走廊的休息沙發上,整了整臉色,笑嘻嘻道:“呦,好久不見,從養豬場回來了?”
“是好久不見。”禹周和淡笑。
王聯友:“你實習還要多久才結束啊?要不要我跟李教授建議建議,讓你也來研究所算了。”
李教授是研究所的所長,王聯友其實沒見過幾回。但在禹周和麵前,他偏偏要這樣說,顯得自己在研究所混得如魚得水。
帽子裡,小怪物喉嚨裡發出微不可聞的吼聲,很輕,離得近了才能聽見。禹周和假裝揉後頸,安撫它。至於王聯友的話,他才懶得理,直接回絕,就去找陳教授了。
一般來說,畢業實習只要求三個月,這樣算的話,時間確實快到了。不過他這份實習特殊,現在還沒到結束的時候。而且如果下學期事情不多,他應該還是會去龍棲巖,直到所有龍崽都安安全全回到龍窟。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
“教授下午好。”
陳教授見是他,和藹地笑了,“你來了,坐。”
禹周和把準備好的石榴酒放到桌邊,“這是我自己釀的,知道您偶爾會喝酒,就想著帶一瓶過來。”
石榴酒,具有健脾益胃、軟化血管的功效,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有心了,”陳教授接過來看了看,顏色非常漂亮,香味也很正。他露出微笑,問道:“做這酒用的石榴,是不是龍棲巖半山腰院子裡那棵石榴樹上長的?”
禹周和點點頭,“原來您也知道那裡有石榴樹。”
陳教授把眼鏡拿下來,擦了一擦,“知道啊,畢竟我年輕時候也在那裡住過。”
嗯?這是禹周和沒想到的。董必應說過,那個院子是養龍專用,只有族裡被選中的養龍監護人,才會搬到那裡去住。
陳教授看他臉色驚訝,笑了笑,露出一點懷念的神色,“說起來,我那時候比你還小呢,剛剛滿十八歲。”
正文 第47章 養龍47
講到自己曾經也養過龍, 陳教授露出微笑, 眼角浮現細紋,都是歲月的痕跡。是很久了,已經二十二年了。
那時候剛剛高考完,他還沒放鬆兩天,就在前任族長的催促下, 收拾包裹上了山。一待就是幾個月, 甚至大一也有近半的時間在山上。
陳教授看向禹周和, 調侃道:“不過我運氣好,那段時間沒那麼多龍蛋降生, 只需要照顧一隻幼龍。”
他從董必應那裡聽說了現在的情況, 知道這回龍蛋不少。
禹周和翹了翹唇角,心裡倒沒覺得自己倒黴, 畢竟每個崽崽在他眼裡都很可愛。對上教授的視線,他稍微有些好奇,“那您養的那隻,是什麼顏色?”
會不會和家裡的那幾個崽子撞色?如果顏色一樣, 又會不會有親戚關係?
他眼裡都是笑意,這樣胡亂猜測, 還挺有趣的。
陳教授沒立刻回答,而是停頓片刻,像在從回憶里拉扯出從前的一些片段, 半晌才說道:“銀色, 它是銀色的。”
銀是灰的漸變, 是神秘的代表色。
至於渾身覆滿銀色鱗片的幼龍,應該……還是很醜。
陳教授哈哈笑:“你也覺得它們醜對不對?我那時候說醜,它特別生氣,鬧了好久的脾氣,還差點放火燒了房子。”
有點莽啊,那隻銀色幼龍……
相較起來,家裡的幾隻崽崽全都是乖寶寶,他之前沒注意,說了好幾回醜,它們也生氣,更不會拆家。
陳教授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是這樣,幼龍性格各異,有脾氣好的也有脾氣暴的,有鬧騰的也有安靜的,不可能完全一樣。”
只除了一點,那就是在對待喜歡的東西上,都一樣坦率真誠。
可能確實是有共鳴,禹周和聽教授講一些養龍時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