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印象。
在尋求安慰放縱,和退一步尋求安穩之間搖擺不定。
希爾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得見他紅到快滴血的耳垂。
一瞬間的衝動,想湊上去咬一口。
但幾乎是瞬間,又想起來了上次強行親密接觸,導致邢霄生理性惡心的事情,頓時又冷靜了幾分。
希爾不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和其他那些強人所難的人一樣。
“生病了就好好躺著,藥待會兒會送過來。”希爾努力的坐了幾個深呼吸,想讓自己平復一點。
邢霄並沒有聽話照做。
而是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
緊接著,邢霄突然朝著對方脖頸的方向湊過去。
剛張開嘴,準備在脖頸側面就這麼咬下去的時候,冷不丁聽見不遠處傳來機械性的提示音。
“藥劑配好了。”希爾說完之後鬆開了手,走到傳送機面前,將裡面的托盤取了出來。
突然被推開,邢霄一時間有點兒懵。
膠囊裡裝的是濃縮藥劑液體,藥劑透明清澈,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邢霄對它們抱的希望不大。
“吃完之後睡覺。”
邢霄沒說話,乖乖的把膠囊吃了下去,又吞了兩口水,才把托盤遞了回去。
“張嘴。”希爾接過托盤,冷冷地命令道。
面對這個指令,邢霄多少有些不解。
但還是張開了嘴。
突然兩隻手指直接探入口中,鉗住了舌頭。
邢霄下意識想合攏嘴。
然而無論怎麼掙扎,都只能發出一陣嗚咽。
未能及時吞嚥的津液流了出來,同時也弄了對方滿手。
“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把藥嚥下去。”希爾看了半天,才鬆開了夾住舌頭的手。
低頭看了一眼指尖上殘留的透明,先是湊到唇邊兒,輕輕的舔舐了一下,隨即才拿過紙巾擦拭乾淨。
剛才相互擁抱的時候,邢霄明顯感覺到對方和冰冷的外表截然相反的一面。
但從表情上卻是絲毫看不出來。
邢霄看著他去收拾托盤。
看著希爾身上的睡衣算不上寬鬆,應該是穿了很久,洗了很多次的,有點兒縮水。
因為過於貼身,以至於一點點不平坦的地方都掩飾不住。
側面更是能看的淋漓盡致。
然而還沒看多久,屋內的燈就關上了。
接著邢霄感覺到身邊多躺了一個人,張開臂懷,示意他躺進去。
“以後想被抱著可以直說,我隨時樂意效勞。”
邢霄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湊了過去。
黑暗之中看不見,原本還殘存著的羞恥心更是所剩不多。
相擁了好一會兒,邢霄確定剛才的退燒藥沒有任何作用。
手在空中試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朝著對方身上纏去。
徹底安靜的環境下,呼吸聲會無限放大。
邢霄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快的過分的心跳聲。
剛才只是抱著,雖然有肢體接觸,但感受的並不是那麼真切。
現在整個纏上去,距離無縫,希爾才感覺到了不對。
高的過分的溫度,絕對不是傷口感染。
“這麼快就想起來我的好了?”
希爾側過身,直接伸出手將他往懷裡攬了攬。
“……”
聽著對方的聲音凌厲了不少,邢霄下意識有點兒慫。
“一直念及在你比較牴觸親密接觸,所以一直有所剋制。這麼看來,都是在我面前裝出來的?”
說完之後,手冷不丁觸碰到了邢霄背後大面積溼透的布料。希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聲音頓時壓低了許多,明顯帶了幾分不悅,“你是不是就等著被我這麼對待的?”
“……嗯。”邢霄索性閉上眼睛。
橫豎現在看不見對方的臉,很多顧忌都能直接摒棄。
“那剛才怎麼還想著跑出去?”
“還是說任何一個人對你而言都行?”
希爾說到這兒直接拽著他的領子,往自己身上扯,逼著他坐在自己身上,“如果我沒察覺到,你是不是打算去找別人?”
邢霄連忙搖頭。
“真的不是?”希爾繼續逼問道。
邢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搖著頭。
然而幾乎是搖頭的同時,身上穿著的基地制服直接被暴躁的扯開。
“真的不是……”
邢霄連忙開口否認道。
然而一說話,邢霄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尾音不自覺的上揚,和平時判若兩人。
邢霄沒敢再說話,想要趴低去接近對方,然而還沒倚到那副寬厚的胸膛,就直接被制止了。
下一秒直接被掀了下去,身上隨即附上來一具身軀。
和剛才體貼照顧他的那副面孔完全不一樣。
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一樣。
隨時會將身下的獵物吞入徹底撕碎,然後毫不留情的吞入腹中。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得受著。”
“無論記不記得,從現在開始,直到以後,能夠和你零距離接觸的物件只有我一個。”
話音剛落,邢霄感覺到自己的頭髮突然被向後揪了一下。
“聽見了嗎?”
雖然看不見身後人的表情,但邢霄大抵能猜到。
肯定不同於一如既往的冷淡。
“聽——”
邢霄還沒回答完,手心上清晰的痛楚倏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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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最後怎麼在掙扎中陷入昏迷的邢霄已經不太記得了。
向對方討求是一回事兒,但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