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天,期間好好養傷。”
這句話雖然是叮囑,但邢霄聽著卻是愈發惱怒。
在對方抬頭準備走的時候,邢霄最終還是先一步出手,拽了一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逼問道:“養傷?我倒是好奇,我身上那些傷口是怎麼來的?”
“不是你自己求我求來的嗎?”希爾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邢霄咬了咬牙。
的確…那會兒沒有抑制劑,真的完全顧不得以往的羞恥心。
邢霄甚至不敢回想昨天晚上自己的樣子。
“可原本說好的是……”
“這種婚內義務是相互的不是嗎?”
“……”邢霄沒再說話。
“還有,私底下我不希望聽見任何敬語。”
“所以最好乖一點兒,不然有的是手段讓你比今天更疼。”
聲音依舊是凌厲到不近人情。
但每個字拆開來看都根正苗紅的,然而合在一起就不太對勁兒。
邢霄一時間喉嚨發燥。
但很快,還是攥緊拳頭,隨時準備出擊。
別看這身軍服穿的筆挺,還真像回事兒。
但性格當真是不敢恭維。
“信不信敢在這兒打我我就敢當眾叫你老婆。”希爾趁他出手之前,及時說道。
知道邢霄臉皮薄,掛不住。
邢霄聽聞之後愣了很久,舉起一般的拳頭漸漸放了下來。
雖然保持軍姿,但耳垂上的殷紅已經先一步出賣了他。
希爾這才從他耳邊起來,正了正領帶,面色依舊沒有絲毫波瀾,對著身邊等候已久的副官說道,“清點人數,走了。”
邢霄看著挺拔頎長的背影漸漸走遠,才稍微回過神來。
剛才不知不覺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明明手上的人是他,但到頭來卻又感覺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既然希爾開口,這兩天的“禁閉”地點也就從狹窄冰冷的小黑屋到了對方的房間。
被基地執行人員押送進來之後,鐵門自動閉合。
大抵是鎮痛藥的效果過去了,腿根那種灼燒一般的疼痛又一次泛了上來。
邢霄躺在沙發上,儘可能的癱散,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茶几上放著食物和營養劑。
邢霄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自己打了營養劑,又隨手嚥了兩片面包。
吃完東西之後,手環突然響了兩下。
邢霄拿起來看了一下,是一份工作行程表。
但很明顯不是他的工作。再一看發件人,是希爾。
邢霄最終還是點開看了。
第一階段的戰後修復任務,為期一至三天,尋找星球上的生命體並且做地圖標註。
詳細的計劃和行程安排邢霄沒有細看,直接拉到信件最底部,發現有一條語音留言。
邢霄點開。
“書櫃裡有常用藥和止痛劑。傳送機會傳送一日三餐,記得按時吃飯。”
這句話說完之後停頓了很久,邢霄以為播放完了,正準備關閉。
卻是冷不丁又冒出來了一句。
“這次任務結束以後…帶你回去看看以前我們準備婚後居住的地方,興許能讓你回想起來些什麼。之前的舉動嚇到你了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失而復得,太激動了。”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明顯帶著點兒澀意。
邢霄承認,這幅嗓音真的很有感染力。
甚至懷疑對方是表演學院畢業的,而不是軍校。
吃過止痛藥之後感覺好了很多,至少能正常運動沒有問題。
屋子雖然不大,但做一些簡單的體能運動還是可以的。
邢霄按照以前在軍校作的體能訓練開始做,基本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趴在地上大汗淋漓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黯淡。
邢霄記得自己以前的身體素質比現在好多了。
絕對不會做完訓練之後半天起不來。
汗落下去之後,去衛生間洗臉的時候,邢霄才猛然發現旁邊有一個暗門,開啟就是一個浴室。
但昨天…邢霄明明記得和對方是在公共浴室相見的。
檢查了一遍,浴室的功能一切正常。
邢霄這才敢肯定,對方絕對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很可能就已經一步步按著對方設定好的圈套走了。
只是邢霄現在才醒悟過來。
一時間邢霄也不知道是憤怒更多一點,還是後怕更多一點。
能在這個地方相遇,絕對不是巧合。
邢霄現在甚至也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和對方有過什麼特別親密的關係。
吃過晚飯之後邢霄倚在床上,隨手翻閱著書本。
突然,手環上響起了通訊的提示音。
而且對方發起的是影片通話邀請。
還是希爾發過來的。
邢霄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接通。
虛擬螢幕上先是顯示了對方現在所處的環境,緊接著才是那張五官精緻卻又有點兒嚇人的面容。
從背景判斷,應該是在臨時搭建的建議帳篷裡。
“晚上好,艾德里安上將。”邢霄生硬的打了招呼。
“早些時候我說過什麼?”
“晚上好。”
“我是你的丈夫,應該怎麼稱呼我?”
“……”邢霄叫不出口。
只能保持沉默。
“算了,先不勉強你,橫豎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待會兒還要出去考察,這一次發現很多,不僅發現了戰爭殘留的輻射體,還發現了一群一直生活在這總惡劣環境下的兒童,解救工作可能需要很久,三天之內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來更好。
邢霄心想。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對方才是上級,現在反倒在和邢霄彙報工作一樣。
“是嗎。注意安全。” 邢霄還是叮囑了一句。
“肯定。”希爾說完之後又接了一句,“讓我看看傷口。”
邢霄以為自己沒聽清或是聽錯了。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