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再睡一會兒。
畢竟剛才看了那麼久,現在再相處一室,難免有些尷尬。
“這點兒事兒還需要躲著我?”
“不想打擾你休息。”
“只是喝的有點多,又不困。”希爾小聲反駁了一句。
“而且剛才我都讓你看了那麼久了,禮尚往來。”
“……”
在對方面前換衣服。
這種毫無羞恥心的事情,邢霄感覺自己多少有點兒做不出來。
然而再次回頭的時候,發現希爾又一次恢復閉目養神的姿態。
想了半天,邢霄才打開對方的衣櫃。
拿了一件相對而言沒那麼大的襯衫和睡褲。
迅速穿好之後,再次回頭,發現希爾還在床上躺著。
依舊是閉著眼睛。
邢霄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剛沒邁開步子,就先一步被向後拽去。
這一次邢霄到是還防備了一下,沒直後背著地摔在床上。
而是往旁邊委頓了一下,儘可能掌握住平衡。
“在我身邊躺一會兒。”
“酒這種東西,喝多了總感覺空虛,多陪我一會兒。”
“想多看看你,真的特怕以後突然有一天,又看不見了。”
說到第一句的時候,邢霄準備轉頭就走。
然而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邢霄忽然又心軟了。
希爾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攔腰抱了過來。
動作十分不講理,但力道卻不橫蠻,甚至拿身子給邢霄墊了一下,哪怕身/下就是柔軟的床墊。
這一次倒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壓根就沒躲。
摔在希爾身上的時候,整個人腦子裡瞬間空了幾秒。
邢霄剛想說些什麼,先一步感覺到脖頸附近傳來些許酒氣。
大概是洗過澡,比方才濃烈的味道要好聞不少。加上混合了資訊素的味道,並不燻人。
“身上好香。”希爾仔細地嗅了嗅,刻意壓低嗓音,發表出了言論。
“你不是聞不見嗎?”邢霄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
不解風情。
希爾下意識的輕微蹙眉。
沒再和這個木頭塊兒子說話,二話不說直接對準脖頸,原本應該長著腺體的地方點了一下。
然而親吻過後,希爾將目光轉移到了邢霄手上。
幾乎是瞬間,希爾對準手心,張開嘴,裝作要咬上去。
果然,只是一個未實施的動作,邢霄就先一步朝後躲。
“話說這麼久,為什麼從來不允許我碰你的左手。”面對邢霄的多閃,希爾並不覺得意外。
只是把他死死地禁錮在臂彎裡,不准許逃跑。
“我其實好奇很久了。”
“……”邢霄沒接話。
對於外人而言,一直帶著手套並不是什麼難解釋的事兒。
但對於日日睡在枕邊的人,就連睡覺的時候也要帶著手套,的確古怪。
“是因為之前在…那個地方的時候,被訓練過?我聽說過有一個商品,只靠著觸碰左手就可以達到……”希爾沒說完,及時收了音。
邢霄聽完之後嚇了一跳。
連忙急著要跑。
那個時候,在狹窄的懸浮車裡,被剛買下他的客人觸碰手掌心,直到最後毫無保留的在對方面前……
雖然看不見,但當時的聽覺和嗅覺都是真實的。
緊接著,邢霄似乎聽見希爾笑了一聲。
有些不懷好意。
邢霄剛想說什麼。
左手心上倏地傳來一記重捏。
整個人都繃直了。
“別碰我的手!”邢霄小聲吼了一句,作用和奶貓發兇有的一拼。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握手。
但是在邢霄這兒卻是有些不堪承受。
很快,剛才還有想要逃離的念頭,現在只剩下死死地縮排希爾懷裡,咬著牙,一動不動。
雖然一動都不敢動,但身體卻是顫抖的很。右手也下意識的抓住希爾身前的不料。
很不情願,但又情不自禁。
“這是讓我鬆手的表現嗎?”
這種被欺負的感覺,心裡有一點兒委屈,但生理上的反應就不僅僅委屈一種。
委屈就委屈在今天一直在照顧醉酒之後的希爾,比平時付出了不知道多少耐心。
但最後換來的卻是這種對待。
雖然也算不上難受,但就是莫名委屈。
五指恨不得把希爾身前的衣服給攥爛似的,像是微不足道的報復。
生理性的淚水忽然有點兒不受控制。
努力剋制之後,還是難免沾溼了眼眶。
手心上的壓力還在持續加大。
咬牙已經有點兒控制不住悶哼了。
“只是握手而已,怎麼比omega被觸碰腺體還……”這句話希爾只是試探。
想看看邢霄是什麼反應。
橫豎明天都是要人工體檢的,到時候所有疑惑都會水落石出。
邢霄沒有回答。
依舊是死死地低著頭,蜷縮中帶著顫抖。
但剛換上的乾淨衣服,又一次有了沾溼的跡象。
委屈是委屈,但喜歡也是真的喜歡……
“低著頭做什麼?抬起來一些,讓我看看。”
希爾說完之後,抬起手,試圖把邢霄一直低著的頭抬起來一點。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
希爾還沒說完,先一步看見了邢霄微紅的眼眶。
頓時愣住了。
愣了須臾,才意識到做的過了,趕忙鬆開手,手忙腳亂的又準備安撫些什麼。
被強行掰起頭很多次,這是邢霄第一次開口發出疑問。
不是特別強行的質問,只是聲音有些怯懦。
帶著些許輕顫。
“你以前喝酒之後也是這樣嗎?需要被人照顧?”
沒得由來的問題,希爾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是不是我沒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