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傷》作者:回南雀
文案:本文為架空幻想,私設與現實生物學無關。
我的肚子上有一道疤,是經年難愈的陳傷。
霸道狂犬攻x苦逼beta受;先婚後愛,abo生子狗血。
攻:宋柏勞,受:寧鬱。
第一章
【我曾經也想反抗命運,不甘如此無為過一生,可這個世界卻不容我大膽忤逆。】
如果說啼哭代表著嬰兒對人世的第一印象,那名字就是他們來到這世間獲得的第一份禮物。
有的拆開是美好的祝願,有的是惡作劇般的驚喜,還有的……則是一坨狗屎。
我不是說我的名字是狗屎。寧鬱,鬱彼北林,鬱郁蒼蒼,鬱金香,寓意都挺好,雖然給我取名字的時候不用想,寧夫人必定是“鬱鬱寡歡不得志”。
據說這名字還是報戶口當天,她實在沒辦法了才花兩秒鐘給取的。我慶幸她沒給我取“寧無用”、“寧垃圾”這樣的名字,不然我在社會上或許更難行走。
而造成她如此厭惡我的原因,還要從一百年前說起。
一百年前的某一天,這個世界突然被一種新型致命病毒侵襲。
達爾文定然也想不到,人類花了幾百萬年從猿人進化為智人,僅僅用了一百年,就被名為“c20”的病毒打亂了步調。人類有序的進化因為c20突然避開康莊大道,走上了一條未知崎嶇的險路。
c20病毒擅長潛伏,抗藥極佳,短短几個月席捲全球,就連發達國家最先進的疫苗研究室都對它莫可奈何。而在迅猛的爆發期後,它以一種詭異的規律殺死人類——在被c20感染期間a、o血型擁有完全免疫,b血型有一定免疫,而除此之外的血型則完全免疫失敗。
Ab血型與特殊血型者大量死亡,如今這個被c20肆虐過的世界只剩下abo三者血型。並且病毒伴隨變異,每個對應血型的人類分別出現了犬牙、性腺、***、發情期等一系列返祖獸化現象。
至此,除了可以用染色體和**官區分性別,在c20的演化下,人類生出了一套ABO性別體系。
為了與傳統血型區分開,abo性別體系對應僅存的三種血型被冠於“alpha”、“beta”、“omega”的名稱。
我的染色體顯示我是男性,我的身體外在擁有完整的男**官,體內則有一個不是那麼健全的生育囊,我又是個b型血,醫生經過縝密的檢測,斷定我是個beta男性。
這可給寧夫人刺激大了,血型不僅決定了我的社會地位,也決定了她的。
變異使beta無論男女都擁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可這個能力非常有限,生育囊使用過一次後就像被撐破的氣球,很難再堅持到下一次使用,所以通常我們作為母體一生只有一個孩子。
我的父親據說是個有錢的alpha,按照遺傳規律,我有一定機率會是四型血中的任何一種。當時寧夫人與對方達成約定,生下a或o就讓她進門。寧夫人賭上自己唯一的生育機會,賭上自己未來翻盤的可能,心心念念想生一個貴子。
可她賭輸了,我是個草包。
25%的機率,生個ab死了也就死了,我偏偏是她最不希望出生的那個孩子。
要說每樣事物都有自己的鄙視鏈,b男應該就是abo三型血的歧視最底層吧——平庸,無用,乏善可陳。
她是有理由厭惡我的。
可我總以為她不至於恨我。
是我天真了。
“你再說一遍,我……我沒聽明白。”
我震驚地抬起頭,銀勺落入咖啡杯裡,發出刺耳的磕碰聲。寧詩平靜地望著我,按照我的要求將方才的話原封不動又說了遍。
“嫁給宋柏勞。”
我愣愣看著她,半天沒反應。
“一千萬。”她完全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價碼還可以談。”
我張了張口,一時有些失語。多年沒聯絡,她今天突然主動約我見面,我以為這次會有所不同,我以為我們會以簡單的一個母親和一個兒子的身份相見,我以為她只是想與我敘舊。
結果我以為的都沒有發生,她一開口就讓我嫁人,物件竟然還是宋柏勞……
“不是價碼的問題。你去找別人吧,我沒興趣。”
我作勢就要起身離開,她不急不緩地再次加碼:“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你嫁過去,我告訴你那個孩子在哪裡。”
我一下因為她的話頓住身形。我們再怎麼鬧翻,知子莫若母,她實在很懂得拿我軟肋,也知道怎麼戳人痛點。這七年來我模糊一切過去的記憶,洗澡時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身體。她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我們僵持了一陣,最終我坐了回去。
我拖了拖椅子,低聲問她:“你……你說清楚,哪個孩子?”
“還有哪個孩子?”寧詩隱隱露出唇角一抹微笑,像是勝券在握,“你七年前懷的那個野種啊。”
她的言語彷彿一隻巨手,將我心底那道結痂的傷口硬生生撕開,一個字一個字戳進去,化作血肉裡的沙,使每一次心跳都會生出綿延的劇痛。
我緊緊盯著她的雙眼,想從裡面看出謊言的成分。奈何寧夫人演技高超,從來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哪可能輕易讓我看穿。
“那不可能……”我不自覺撫上小腹,隔著衣料,那道傷疤灼燒著我的肌膚,像是要再次迸裂開來,流出鮮血。
七年前我的確懷過一個孩子,可離開我身體時,孩子才五個月。按照如今的醫療水平五個月的孩子也不是不能存活,可是他並不是因為早產離開我體內的,這一點我和寧詩都很清楚。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寧詩勾著唇角道,“當年我留下了他,就是這麼簡單。你想見他就按我說得做,不想見就當我沒說過,條件我們可以另外再談。”
這話的潛臺詞無異於在說,就算我對孩子不為所動,她也會設法讓我點頭。
她這樣威脅我,說些不知道真假的話,我要是狠心一些就該立馬起身走人。可她又實在很瞭解我,知道只抓住這一點要害,對付我便綽綽有餘了。
她這心機和城府哪裡是對兒子,簡直把我當仇人。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在顫抖:“夫人,我是你兒子,七年沒見面,一見面你就只有這些對我說嗎?”
她默默注視我片刻,細眸微眯,勾起一個笑來:“你要是不喜歡這個開場,那我們重新來過。你最近過得好嗎?”
這個開場我也不喜歡。
我強撐起笑來:“挺好。”
“是嗎?”她露出了一個玩味的表情,“可我聽說你兩年前被吊銷了烘焙師資格證,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