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繼續搭理我的意思,我待著也是自討沒趣,便轉身順著臺階離開了那裡。
梁秋陽不能留太晚,說自己經紀公司特別龜毛,對他管得很嚴。九點不到他經紀人的車已經等在外面,與我匆匆告別,他便小跑著上了車。
我目送他離去,回宴會上又當了一個小時壁花,撐到十點,終於等到賓客們一一告辭。
宋柏勞不知所蹤,也沒見到駱青禾的人影,不知道兩人最後有沒有說上話。
寧詩走得時候滿臉笑意,瞧著對我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
她摸了摸我的臉,欺身給了我一個擁抱。
“你做得很好。”她輕聲在我耳邊道,“之後的事,我們電話聯絡。”
曾幾何時我對她的擁抱總是充滿期待,可現在,它比毒蛇的吻還要令我膽戰心驚。
傭人們陸續開始打掃庭院,我送完客,一轉身看到李旬同一個中年女人從樓上下來。
李旬見到我,衝我笑了笑:“寧先生。小少爺剛剛已經睡著了,宋總和駱先生正在書房談話。他讓您先休息,說不用等他。” 接著她向我介紹身旁那位,“這是我母親,她是位omega,也是這裡的管家。”
中年女人恭敬地對我點了點頭:“寧先生,您叫我九嫂就行。”
“九嫂。”我和她打過招呼,又問她我睡哪一間。
九嫂愣了愣,給我指了一間房。
室外的彩燈還亮著,我又困又累,一進屋燈都沒開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以為九嫂必定給我指了間客房,畢竟宋柏勞對我並沒有感情,甚至很討厭我。分房而居,互不干擾是我能想到最合適的相處之道。
可我忘了,宋柏勞對哪一任床伴又有感情呢?他娶我是商業聯姻沒錯,他不想讓我生他的孩子也沒錯,但他從沒說過讓我只做個擺設。
半夜時分,我正睡得香甜,背後突然覆上一具灼熱的人體。
他強硬地按著我的後頸,略顯粗重的喘息打在我耳廓上,帶著濃重的酒氣,激起我一陣戰慄。
“宋……宋柏勞?”我很快清醒過來,心臟猛烈跳動著,驚嚇之餘還有些莫名其妙。
“新婚之夜丟下丈夫一個人睡覺,哪有你這樣做妻子的。”
他一手按著我的身體,另一隻手順著縫隙滑進我的褲子裡。高熱的掌心貼在我的臀部,揉搓的力道大到我忍不住要痛撥出聲。
我將額頭抵在枕頭上,顫抖著道:“是……是你說不用我等的。”
那手掌的動作一頓,耳邊響起一聲極輕的笑。
“我還讓你恪守本分,你怎麼不記得了呢?”他語氣有些涼,不由分說扯下了我的褲子,直褪到大腿。
“等……等等!”我掙扎起來,挺動著想從他身下逃離。
他更重地扣住我的脖子,不讓我亂動。背上的重量遠離,身後傳來他拆開什麼的聲音,過了會兒他又壓了上來,我立時感到有根溼滑的巨物在我臀縫間滑動。
眼前霎時閃過許多錯亂的畫面,悶熱的器材室,濃郁的花香,搖晃的視線……
我渾身僵硬,顫抖不息,身體可恥地開始發熱。
宋柏勞柔軟的唇貼在我臉側,耳鬢廝磨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裝得這樣不情願?”
我一下啞聲,不僅因為這個問題實在讓人難堪,也因為他緩慢又不容拒絕的侵入。
他的尺寸太可觀,我容納得很辛苦,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成結。Alpha 的陰莖會在被動發情時前部成結,如同犬類一般,射精時卡在腸道里,那可真的很疼。
手指緊緊摳著床單,不停做著深呼吸。朱璃說伯勞鳥會將獵物釘在荊棘上分食,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只可憐的螞蚱,被宋柏勞牢牢釘在了床上蹂躪。
在此期間,無可避免地他發現了我尾椎上的紋身。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他用手指不停刮搔著,彷彿想要破開那道虛假的傷痕,戳進血肉中翻攪。每當這時候我就會叫得格外大聲,反應大的就像腹部的傷口真的被再次撕裂了開來。
這場性事與其說是人類的交歡,不如說是野獸的交尾。
我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只能任他擺弄。最後他從後緊緊抱著我,咬了我的脖子,可我那裡明明沒有任何腺體。
Alpha的犬牙十分尖銳,刺破面板輕而易舉。小股熱流順著脖頸緩緩滴落,我痛得發出支離破碎地呻吟,差點沒用地求饒。
半晌後,他鬆開齒關,伸出舌頭舔上我的傷口。柔軟滑膩的觸感,帶著-絲情事後的親暱,讓我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
他感覺到了,從我體內退出去:“還喜歡嗎?你的‘標記’。”
我摸了摸他咬的地方,疼得“嘶”了聲,無論如何說不出喜歡。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你可以到處炫耀了……”他顛三倒四地說著,手指在下身搗鼓一陣,將什麼東西丟到了床下,接著饜足地打了個呵欠,倒頭睡去。
我抿了抿唇,一瘸一拐下床去洗澡,沒有在體內發現精液的痕跡。醉成這樣還不忘做避孕,看來他是真的很怕我偷他的種。
洗完了澡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我睡在另一邊,佔據一小塊床鋪,背對著宋柏勞入睡。
床夠大,大到一晚上可以完全沒肢體接觸。
第二天我恍惚著醒來,天已經大亮,宋柏勞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床上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地上丟著一隻用過的安全套,很不體面。
我不想讓九嫂他們看到這一幕,將那隻套子團了十幾張紙巾丟進衛生間的垃圾桶內,又自己撅屁股在那兒擦了半天才將地毯擦乾淨。
作者有話說:略……見微博吧 我的微博就是作者名。
第八章
【無法做成任何事的人,確實只配叫廢物。】
九嫂說,為方便處理公務,宋柏勞日常都住在市裡,山上只有宋墨以及一群傭人在。當然,現在要再加一個我。
宋墨乖巧安靜,但不愛說話,我隱晦地問過九嫂他身體是不是不太好。九嫂很快明白我在問什麼,說三歲時帶他做過全面檢查,一切正常,不愛說話或許是心因性的,也可能是性格使然。他有定期做心理矯正,但效果不明顯。
又提到之前那個保姆,說家裡本來是不招未標記的年輕omega的,可宋墨很喜歡聽她講故事,宋柏勞便破例錄用了她,希望她能更好的激發宋墨的語言能力。想不到對方那樣不堪重用,外出時稀裡糊塗差點將小少爺搞丟了。說到最後她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宋柏勞的房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