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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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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但眨眼間,眉心漸漸隆起,薄唇抿成不近人情的直線,那張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成了我更為熟悉的“不耐”。

“說話啊。”他走進洗手間,半蹲到我面前,猶豫了兩秒,抬手撫上我的額頭。

眼前暗了又明,肌膚觸到熨帖的熱源,我微微掀唇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喟嘆,倦累侵身,眼皮控制不住地要耷拉下來。

“剛剛回來的路上有些暈車……”

我話還沒說完,宋柏勞的手掌便收了回去。

真可惜……

到底可惜什麼,吐到腦袋發懵的我也理不清楚,只是一瞬間這個想法特別鮮明罷了。

他站起身,朝我伸出手:“起得來嗎?”

我遲疑了會兒,與他對視片刻,最終確定他的確是要扶我起來的意思,這才握住了他的手。

膝蓋麻軟無力,我搖晃了一下,踉蹌著靠進他的臂彎才算穩住身形。

“謝謝。”肩膀撞進他結實的胸膛,透過薄薄的襯衫,有那麼個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能感覺到他皮肉下心跳的鼓動。

他手臂環在我腰間,半摟半抱著將我扶出洗手間。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

“就……頭暈想吐。”

早在門外等了多時的九嫂見我們出來了,忙快步湊過來:“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醫生看一下?”

宋柏勞道:“駱夢白去國外出席研討會,要半個月後回來。”

九嫂沒了主意:“那……”

“不用。”我打斷兩人,“就是暈車,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讓廚子給你煮些粥?”九嫂提議。

我搖搖頭:“我沒胃口,給我準備些水就行,別的都不要。”

九嫂:“好好好,我等會兒就給您端去。”

宋柏勞將我扶到床上躺好,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床沿坐了下來。

我還有些不太舒服,就沒管他。

“還想吐嗎?”

我陷在柔軟的羽毛枕裡,意識逐漸昏沉。

“不。”我閉上眼,“就是累。”

朦朧中,似乎有隻手從發頂一路將我撫摸,動作輕柔,拖著指尖往下,臉、脖子,再到肩膀,最後隔著被子停在腹部。

“真的是暈車嗎?”他的聲音比他的動作還要飄忽輕緩,接近呢喃。

我努力想要睜開眼回答他,卻怎麼也不成功,都不知道要說這床太好睡,還是我太容易睡。

夜裡我覺得口渴醒過一次,人不怎麼清醒,一切更像是憑本能行事。

我可能無意識叫了渴或者自己摸索著要喝水,很快便被扶坐起來,背脊靠在一堵溫暖的“牆”上,唇邊送上甘霖。我捧著杯子喝了兩口,有些急,不小心嗆咳起來。

“你怎麼喝水都不會喝?”“那堵牆”移開杯子,語氣不悅,似乎驚歎於我可以這樣沒用。

咳完了,我往旁邊一滾,重新卷好被子入睡。因為覺得“牆”很煩,就拉起被子矇住了頭。

耳邊傳來杯子重重放下的聲音,透出濃濃不滿。

過了幾天,我的手恢復良好,去醫院拆了固定繃帶。醫生說先不要提重物,其它都可以自由使用,於是我重新開了直播。

可能是之前的官司帶動了路人的好奇心,我的線上觀看人數並沒有因為我長期請假而減少,反而比之前72小時直播製作《龍宮》時人數更多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

“由於醫生讓我不要一下子太集中的使用我的右手,今天我們就來做一個裱花練習吧。先從家裡找出一個漂亮的大盤子……”我朝鏡頭展示了下我自己找到的純白歐式浮雕餐盤,“就像這樣的大盤子。”

【我查了下,五位數,買不起……】

【買不起+1】

看著螢幕上一溜的“買不起”,我愣了愣,尷尬道:“我是隨便找的,不知道這盤子這麼貴……”我乾笑兩聲,“對,可能是放錯了,這應該是收藏品。”

前天我還看到九嫂用它盛魚,之前記得宋墨好像失手打碎過長得差不多的一隻碗……

“奶油霜是我提前做好的,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現在混入需要的色素就可以用了。”我用牙籤蘸取紫色色素加入奶油霜中,快速攪拌兩下,並不攪勻,“夏天了,教大家做繡球吧。”

選出合適的裱花嘴,將奶油霜裝入裱花袋,左手捏住裱花釘,旋轉基座的同時右手均勻擠出奶油霜。

“墨墨?他在上課……對,他在家裡上學。”做了幾朵繡球後,我調整顏色,又做了些奧斯丁月季。

說起來院子裡好像種了兩棵奧斯丁月季,在陽光最好的那一面,花爬架上開花開得十分壯觀,粉色包菜狀的花朵經受住了烈日的考驗,在這個夏季不斷綻放。

【我為我過去罵過主播道歉,果然常星澤不是好東西,竟然賣用過期原料做的蛋糕!垃圾!】

我的手頓在那裡,因為這則評論而失神:“過期原料?”

心裡想著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可螢幕上給出的答案卻偏偏相反。

與我的名譽權官司不容樂觀,常星澤與向平竟然又爆出用過期原料製作糕點的醜聞。雖說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但我對許美人感情深厚,並不想看到它因為這樣的事而走向末路。

它的出生充滿溫柔顏色,落幕不該這樣揹負汙點。

之後的直播我就有些心不在焉,完成了餐盤裝裱後,我匆匆下了直播,讓司機送我去了許美人。

半路收到一封琥珀後臺發來的郵件,說有位坐擁粉絲千萬的美食圈自媒體想要採訪我,問我願不願意。

我想著也沒什麼不能答應的,便回覆說可以。

司機將我載到許美人店前,不過一個月,門口從大排長龍,到門可羅雀,現在乾脆還被貼上了封條。

望著大門上巨大的交叉十字,我心情複雜難言,心痛又懊喪,簡直想將向平再約出來打一架,看看他那顆腦袋裡到底有沒有腦子,是不是空的。

“師兄?”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忙轉過頭,果然看到小竹抱著一箱雜物站在我身後不遠處。

她穿著一身常服,梳著馬尾辮,臉上曾經的燦爛笑容全都不見,整個人都十分灰敗黯淡。

我見她箱子裡不少私人物品,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小竹垂下眼:“店被封了後,星澤哥就走了,大師兄也聯絡不到。我父母希望我回老家,我今天過來拿些東西,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許美人為什麼會用過期原料?”我嚴厲地盯視著她,不放過她的每一分表情。

小竹腦袋垂得更低:“不關我的事,都是大師兄他……他說過期一兩天不要緊,還說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你忘了當初師父是怎麼教我們的嗎?”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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