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放開了的道:“不是,他叫塗燃,我兒子。”
秦東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奇怪的地方他也不好說出來,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頓時覺得一年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過得真快……
曾聽涂月笙說過秦東等人都死了,現在又看到真人,男人就好奇的問了當時怎麼回事,秦東言簡意賅的說:“當時真的是死了很多人,但是我被救了……然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我這次也是剛剛夢才夢到你回來了,所以才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秦東坐著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把手放在小腹位置,但是貌似又忽然反應過來,然後僵硬的把手拿走。
塗懵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紅了眼眶,激動的試探性的問道:“秦大哥!你……你有沒有看看月笙……就是預知月笙他現在怎麼樣?他在哪裡?”他其實也想知道梁昊的現狀,但是礙於秦東不認識梁昊,大概是夢不到的,於是沒有提。
秦東直言道:“怎麼他這麼樣?你弟弟沒有和你在一起嗎?”在秦東看來,男人的弟弟佔有慾已經不是變態可以概括的,不可能讓男人一個人出現在某個地方。
塗懵苦笑:“沒有,發生了……一些事,他不在我身邊了。”
“是……麼?”秦東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關於塗懵的事情了,自從一年前那次恐怖的喪屍潮後。他發現自己只能預知到與身邊環境所造成改變的事情。所以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
秦東昨夜忽然夢到久違的人——塗懵。
夢到對方的太多事情,還夢到對方在曾經的房子裡面和一個白髮少年相視而笑的模樣,最後畫面一轉,溫馨的畫風頹然血腥暴力起來,四個氣魄威壓都及其強大的男子以非人類可以達到的力量相互纏鬥在一起!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他們建立了一年的安全區也在瞬間毀於一旦,夢境的最後,是塗懵跪坐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低垂著頭,細碎的黑髮遮住那雙讓人迷戀的溫柔黑眸,有什麼從他的眼角滑落,雙手反握著的匕首,插在胸口……
最後的最後?
沒有了,只是滿世界的紅,世上再無生命……
僅此而已。
已經夢過太多血腥場面的秦東,現在對於預知夢已經不那麼不適應,起碼不會在睡夢中被驚醒!
總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某人睡覺時,抱著他的感覺,會讓他覺得安心!
唔,話題有些偏了,秦東回過神來,發現那個比涂月笙血腥味還要重的塗燃已經把茶杯放到了他的面前,坐在塗懵的身邊,及其小心翼翼的環著男人,而男人完全不覺得他們之間的姿勢有超乎常人的親密。
“你放心,起碼現在,你弟弟還是好好的,他……會來找你的。”秦東現在已經不怎麼像以前一樣認命,而是即便知道預知夢的內容百分之九十會發生,也會極力去改變,“塗懵,你要好好的啊……”只有你好好的了,有很多事情說不定就不會發生……
這次塗懵還未說話,在塗懵旁邊的少年就道:“爸爸當然會好好的,因為……有我在啊。”少年笑著說話,可是沒有人會聽出這句話裡面的笑意,裡面是近乎偏執的愛意,從秦東這個方向看過去,猛的一個冷顫,少年的眸底滿滿是對他的警告!
秦東後來就把話題轉移了,又隨便的聊了幾句,然後和塗懵告辭。
走出那個讓他打從心底感到恐懼的地方,離開那個讓他琢磨不透的少年旁邊,秦東才堪堪呼吸順暢些,他想著有的沒的一些事情,慢慢往回走,不遠處一個人影快速朝他跑來,秦東嘴角抽搐了兩下,再一眨眼,對方就面色沉重的站在他面前……
“去哪兒了?”
秦東簡直對對方無語,任由對方摘下自己的圍巾,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還揣著個小的,還到處亂跑!”
“……”對方的聲音很大,弄得周圍的人都聽到,然後朝他的肚子看,秦東臉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怎麼,紅彤彤的,聲音一下子壓低,卻咬牙切齒,“王爵!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王爵一手把男子攬到懷裡,擋去不少寒風,兩人慢慢走遠……
第七十章
在捏碎塗懵的小腿骨的時候,塗燃心裡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手中滑膩的觸感和男人身上觸目驚心的吻痕奪去了少年的視線。
他知道自己對男人的感情深的已經開始不正常了,可那又怎麼樣呢?
塗燃想,只要他親愛的爸爸能呆在他身邊,就算是弄斷男人的雙腿,折斷男人的雙臂,廢掉男人的異能,都沒關係,就算男人會狠他,會哭泣,會在心裡想著別人的好,都沒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讓那些現在炙熱且強烈的事情,慢慢蒙上一層紗,最後變淡。
要他等多久都沒有關係,塗燃給自己的定位在男人那裡低到塵埃裡面,他覺得把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給男人都嫌不夠,男人不愛他沒有關係,他愛著他就好……而他只需要接受他的愛就好。
太過偏執的感情在一開始就變了個味道,於是到現在塗懵還被矇在鼓裡,對著自己的大尾巴狼兒子溫和的笑著。
因為剛剛秦東來過,到現在男人已經沒有出去的心思了,呆在客廳看著和涂月笙相貌相似的孩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子……
塗燃察覺到男人心底的複雜,沒有過多的說話安慰,他在想著剛才那個人說的話!
他自信那兩個人的確應該是被腐蝕掉了才對!
不然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實在是很詭異!塗燃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微微顰起眉頭……
嘖,最近總覺得異能不太穩定……
他並沒有像當初涂月笙那樣不當回事,反而立即想到當初自己看到的像是人格分裂的涂月笙,心下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從小的時候,從出生的時候,就對男人有著難以言喻的佔有慾,但是由於當初還小,羽翼未豐,在一次次涂月笙的刻意下,看了一場場的活春宮,從開始的心情激盪卻不知如何發洩,到後來猥褻般的,拿著男人的底褲自淫,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又帶著背德的快感……
既然涂月笙和他的爸爸是兄弟,那麼他也是可以的吧?
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塗燃絲毫沒有壓力的活在對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