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了興趣,說道。
“自然是越久越好”
說完後就離開了牢房。
一旁的金家主偷偷跟他說道。
“你有沒有把握?”
顧雲裳點了點頭。
金家主放心的回道。
“那你在這裡一切小心,有事傳音玉佩聯絡”
說完後遞給了顧雲裳一個白色的玉佩,轉身跟著走出了牢房。
顧雲裳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幾味藥材,然後跟著一旁的小太監取了藥,半個時辰後,顧雲裳把手裡的碗遞給了侍衛,讓他給囚犯灌下去,不一會,囚犯的臉色慢慢恢復了過來,也不流血了。
皇上回來帶了一位眼熟的身影,顧雲裳捏了捏拳頭瞬間又鬆開了,這人就是覬覦顧雲庭的那位太醫,顧雲裳冷冷一笑別開了視線。太醫疑惑的診了診脈,不知道陛下突然讓他給一個死刑犯看病是何原因,不過還是實事求是的對皇上說道。
“陛下,此人身體有些虛弱,沒有大礙”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顧雲裳和藹地說道。
“明日你去太醫院任職如何”
顧雲裳點了點頭,跟著隨行的小太監走了。
穿過長長地遊廊,顧雲裳看到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坐在涼亭中品茗,小太監看到後急忙帶著顧雲裳走過去行禮,顧雲裳看著眼前的男子,眸子閃過一絲亮光,只是微垂著頭站在一邊。
張世仁看著一旁的脊背挺直的清秀男子,有些不喜,開口說道。
“這是誰?”
小太監急忙回道。
“回太子殿下,這是金家主的遠方親戚,醫術不錯,舉薦給了太醫院”
張世仁心思急轉對小太監勾了勾手指低聲問道。
“醫術很好?”
小太監低垂下頭悄悄的回道。
“她解開了皇家秘藥七星海棠”
張世仁的瞳孔微微緊縮,對著小太監揮了揮手。
顧雲裳剛想跟這小太監離去,張世仁的聲音突然想起。
“你叫什麼”
顧雲裳停下腳步,低眉順眼的回道。
“回太子殿下,小民顧雲”
太子站起身走過他們的身邊繼續道。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顧雲裳聽聞跟在太子的身後走了,小太監羨慕的看著顧雲的身影,朝著皇上的書房趕去了。
“哦?跟在世仁身邊了?行了,派個人盯著那個顧雲,看看有沒有問題,讓太子先不要重用他”
小太監衝著皇上點頭應下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的食指輕捻著大拇指的指腹,這個顧雲要是沒問題,這一身醫術留在太子身邊倒是給太子多了一道護身符,若是有問題,讓暗衛結果了就是了,左右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賤民。
想到這裡,他放心的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奏摺。
太子打量著眼前的顧雲,剛毅的臉柔和的笑了笑說道。
“不必拘謹,我很尊重有才之士,坐。”
顧雲裳看了看太子的臉色突然對著他說道。
“殿下,小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張世仁暗暗挑眉爽快地說道。
“先生請講”
顧雲裳錯開步伐,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面前,突然地執起了張世仁的手腕,閉目切了切他的脈搏。
一旁的侍衛反應過來馬上拔刀架在了顧雲裳的肩頭。
顧雲裳看都沒有看盡在咫尺的刀刃,專心給張世仁診脈。
張世仁看著身形鬼魅的顧雲,心頭顫了顫了,看到她只是給他切了切脈,心裡更放心了一些。單看這顧雲的身法就知道,此人的修為定在醫術之上,要是剛才他有什麼壞心,自己怕是早就.....想到此處,對著一旁的侍衛說。
“沒事,你退下。”
侍衛聞言看顧雲裳沒有傷害太子的意思,聽話的把刀收了回來,安靜的退回了原處。
顧雲裳鬆開太子的手腕說道。
“殿下,你的腿最近幾天每到夜裡是不是有些輕微的痠痛,腳底起了一些皰疹之類的東西?第二天睡醒那些皰疹卻又消失了?”
太子心底驚疑了一下也沒有瞞著輕點了點頭,只是眉頭微微的蹙起了。
顧雲裳繼續說道。
“那我就可以確定了,殿下您被人下藥了,這毒名喚步步生蓮”
太子驚慌了一瞬間穩了穩心神問道。
“什麼叫步步生蓮”
顧雲裳一臉凝重地看著太子回道。
“中了此毒,初期就是您現在的症狀,一般人只當是天氣溼熱不會在意,可是十日後毒素就會進入心脈,到那時您就會從腳開始潰爛,皰疹一碰就破,鮮血直流藥石無醫,所以叫做步步生蓮”
張世仁的手抖了一下,打翻了眼前的茶杯,茶水浸溼了桌子上的書籍。
“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顧雲裳緩緩的笑了起來帶著一絲狂妄地說道。
“這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殿下現在中毒不足三日,我定能保殿下安然無恙”
張世仁連忙請顧雲裳坐下,心裡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地說道。
“先生大才,要是先生能保我性命,我定保先生富貴榮華”
顧雲裳臉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起身說道。
“殿下,這是臣下應該做的,您不必憂心,只是.....”
張世仁連忙說道。
“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顧雲裳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這下毒之人恐怕是與殿下極親近之人,只有血親才能為藥引才能成功激發此毒的藥性,所以您不得不防”
張世仁怔了一下,一臉悲痛的點了點頭輕聲道。
“哎,這就是生在皇家的宿命,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一壺清茶一本書的悠閒度日...罷了罷了,這次就算了,以後我會注意”
顧雲裳一臉濡慕的看著張世仁堅定的說道。
“殿下仁愛,您放心,我定會保住您的性命......”
顧雲裳又停頓了一下,似是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
“說句不該說的話,殿下您目前太被動了,這世上知道此毒的人並不多,此人的醫術也一定很高深,您不忍苛責親人,但是這執行之人您定要抓住,千防萬防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張世仁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顧雲裳微微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似是抓緊時間要去給太子配藥一樣。
顧雲裳走後,張世仁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眼神似利刃一樣看向了身邊的暗衛陰冷的說道。
“是不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