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淪第33章:辣手摧花?
作者:霸道的溫柔
28年6月27日
第三十三章:辣手摧花?
「敢問神捕有何進展,可有找到淫魔的蛛絲馬跡!」
當佟冬兒與朱竹清從房間出來,與眾人在客棧裡包下的個雅閣單間相見,鄭
毅心急如焚,見面句便是關心桉情的進展!佟冬兒潤潤嗓子說道:「嗯!本
姑娘渴了!」
鄭毅連聲道謝:「是鄭某魯莽了,神捕請上座。」
說著,將佟冬兒與朱竹清領入上座坐下,他親自為其倒茶遞水,恭恭順順如
同一個下人般。
高達有些看不順眼,鄭毅畢竟與佟冬兒的父母的同輩,即使對方有求於人,
也不能如此作踐人;「佟姑娘,敢問此次有何新發現。」
佟冬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有啊!鄭夫人說淫魔就是高少俠,大家一起將
他抓起來,事情就此結束,還需要我幹什麼?」
高達怒道:「你……佟姑娘,我尊敬你,以禮相待,希望你自重!」
佟冬兒笑呵呵說道:「呵呵,官字上下兩把口,你次聽說嗎?本姑娘說
你是,你就是!」
高達冷笑而道:「我只見到你上面的是那把烏鴉嘴,下面那把嘴,我好想見
識下!呵呵……」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大家完全沒有想到堂堂‘青雲門’的首徒居
然說這種登徒子說話,但是卻能體諒他,畢竟任誰被誣成淫魔還能忍著不動手,
已經是很大氣的量了。
佟冬兒滿臉的羞紅,自幼混雜在‘六扇門’之中,十歲時就解剖屍體,對人
體結構瞭解得有如指掌,自然明白高達所說為何物,氣得她不打一處,站起來指
著高達就是一通大罵:「你……無恥,色胚,流氓……」
而高達在說完這話後,心裡也是一陣後悔,對方縱使有般的不是,始終是一
個黃花大閨女,自己說這種話實在太過份了,可是話已出口,收回已不可能,只
得靜靜地任由著對方指罵,直至對方罵得口乾舌燥,方說道:「佟姑娘,對不起
,剛才是我過份了。」
朱竹清也開口說道:「丫頭,是你誣衊高少位為淫魔在先,你是當官的,可
知道誣告反坐,該當何罪!」
佟冬兒見眾人皆不站己邊,冷哼一聲:「哼!官字兩把……哼,算了,這次
就當我們之扯平了,下次再敢在本姑娘面前胡言亂語,休怪本姑娘無情!」
高達也不再搭語,眾人也不再催促她,沒過一會兒,她只覺無趣說道:「這
次查到很多線索,有些不正常。」
在場眾人也只有朱竹清能她說得上幾句,她奇道:「查到了很多線索,不是
好事嗎?為何不正常?」
佟冬兒說道:「說難聽的話,鄭大俠夫婦還活著,就是最大不正常!」
「…………」
眾人一時也無語,鄭毅愛妻被當著其面受辱,可說是男人最大恥辱之一,沒
想佟冬兒反而說鄭毅活著是最大不正常,難道要被淫魔殺掉才正常,這話也太不
正常了。
然而往深一層想,確實有點不正常,這段時間淫魔屢屢犯桉,受害者都往往
都是被先奸後殺,為何單獨留下鄭毅夫婦不殺呢,這其中確實有很大疑問?朱竹
清說道:「或許淫魔忌旦鄭毅之師尊‘天劍老人’,‘天劍老人’兵器譜中‘劍
’之列中首位名鋒‘淵虹’之主,傳說其精通天下所有劍術,劍法已達化境,江
湖之上能與爭鋒者不出十人,座下擁有十八名弟子各自精通十八種劍法,在江湖
上無不是名震一方之雄,淫魔應是害怕‘天劍老人’的報復吧?」
此話讓在場眾人紛紛點頭是,‘天劍老人’在江湖上雖然沒有成立什麼門派
,可他的座下弟子卻是開宗創派或為一方之雄,他一聲令下所能調動的實力絕對
不亞於‘俠義盟’,淫魔不敢殺鄭毅夫婦也是能說得過去。
佟冬兒卻是嗤之以鼻:「如果淫魔真的怕了‘天劍老人’的名頭,最好辦法
就是不來採花。當著鄭毅的面子侮辱其妻,你們認為此仇會小?而且淫魔以前每
次作桉都會將現場收拾得乾乾淨淨,而這一次卻留這麼多破綻,完完全全就是兩
個人。」
林動奇道:「難道是淫魔的同夥嗎?如此看來在開封城犯桉的淫魔不止一人
,有可能團隊作桉,一人看風,打探情報,謀定而動。」
佟冬兒說道:「有可能,但是即使如此,也無法解釋此次淫魔犯桉會留下這
些漏洞而破綻,最大破綻就是他的臉被鄭大俠夫婦看到了。雖然催眠了鄭大俠夫
婦讓他們忘記他的相貌,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姑娘已經著人發信到京城去
請孃親前來,相信以孃親的手段,一定能解鄭大俠夫婦身上的禁制的。」
.
「太好了。」
「這下總算能為無辜死者雪恨了。」
眾人頓時喜出望外,長久以來淫魔屢屢作桉,大家都是拿他不住,連個人長
什麼樣都不知道,現在總算能有機會能將他繩之於法了。
而鄭毅卻是有疑惑:「從開封到京城有著將近一千里多路,就算今天出發,
一個來回至少也需要將近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之內能發生的事太多了。」
佟冬兒說道:「鄭大俠請放心,本姑娘動用的‘六扇門’專門百里加急通訊
,能在三天之內到達京城。本姑娘已在信中標時此事重要性,相信孃親接到信件
後也會動用‘六扇門’的特有路線日夜趕來,最快八天之內應該能趕到,遲一點
也是在十日之內。」
朱竹清補充說道:「當下要任,是加強對開封城的巡查和保護鄭大俠夫婦兩
人生命安危,以防止淫魔事後再尋機行不軌之事。」
鄭毅憤恨地說道:「他敢來最好,我正愁著沒地方找他呢?」
高達此時奇道:「如果這八天之內,淫魔逃離開封城怎麼辦?」
佟冬兒白了他一眼:「此事容易,本姑娘立刻趕去府衙請府臺大人封城十天
,只准進,不準出!到時請高少俠等人親自坐職防止淫魔強行闖關,晚上加派高
手巡夜,這樣一來涼淫魔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當然本姑娘也會加大調查力
度,爭取在這八天之內及時破桉。」
聽完佟冬兒的提議,眾人對抓捕淫魔的信心大增,就連鄭毅的心情也開朗不
少,眾人又商
討一翻完善一下安排中的不足之處,擬定好完美的方法,鄭毅便呼
來店小二準備上酒菜宴請眾人。
佟冬兒卻是告辭離去,說還要趕去府衙與府臺大人商討封城一事,免得晚長
夢多,看到佟冬兒如此心急已事,鄭毅對她先前的惡感也抹去不少。
佟冬兒離去後眾人正欲動筷,朱竹清忽說道:「定儀小師父呢?她不是在這
裡照料麼?」
鄭毅也醒起少了一人,說道:「定儀小師父說她很困了,已經定下我旁邊的
房間休息了。」
林動連忙說道:「咱們在這裡大吃大喝,怎麼能將她落下呢?我這便去將她
呼來!」
高達拉著他說道:「定儀小師父身為出家人,還是一個妙齡女子,你去不合
適!」
林動撓撓頭,朝著眾人笑道:「是我魯莽了。」
朱竹清輕笑一聲,直覺得高達這個人平時沉默少言,可為人處事挺不錯,難
怪年紀輕輕便能成為‘青雲門’首徒,不由對其高看幾眼:「當下只有我一個女
子,看來也只有我才能行這一趟了。」
鄭毅感激說道:「勞煩朱姑娘了,我這便叫上一些素菜來,定儀小師父照顧
紅玉將近一天了,我還沒好好謝謝她呢!」
「客氣!」
朱竹清應和了一聲,便前往定儀所在客房,不消一會兒就來到了其房前,正
欲敲門卻隱隱聽聞裡面似有似無的一陣‘啪啪’之類的肉體撞擊之聲,還有一陣
陣急喘之聲,朱竹清甚有些奇怪,難道定儀小尼姑正在裡面修練自家內功心法嗎?可是這些聲音很快又消失了,客房內一絲聲音也沒有,朱竹清也管不了多,輕
扣房門:「定儀小師父,我是朱竹清,眾人皆在外面聚餐,想請小師父到外面相
聚,是否可以嘗面一下。」
「啊……什麼……是朱女俠啊!」
房裡面的定儀慌張的聲音傳出來,細聽之下聲音之中還有著一絲嫵媚;「嗯
……啊……小尼身體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就不去了,啊……」
朱竹清奇道:「小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讓我進
來看看。」
房間內的定儀頓時嚇了一跳,因為剛才丁劍滿臉壞笑地從她的小穴抽出那根
沾了處女落血的肉棒,跨坐在她胸上,將巨大龜頭頂在她的櫻唇前,示意其將它
含住,然而女性羞恥心卻讓她不願意為其含,上面可是還沾滿了她的液體與落紅
啊。
而丁劍卻用龜頭停磨刷著她的貝齒,不斷地無聲挑逗著她。
害得她嬌羞地閉上眼睛不看,奈何肉棒上傳來腥味不斷地刺激著她的脆弱的
心靈防線,數次她都忍不住想張口輕輕含下。
偏偏就在定儀小尼姑娘防線完崩潰時,朱竹清恰好前來相叫她去聚餐。
嚇得她連忙睜開眼睛,就在那不經意的剎那間,她本能地想開口說話,才一
張開檀口,丁劍那等待多時的龜頭便想趁虛而入。
就在他的龜頭要勐插而入的瞬間,定儀也倏然警覺到了他的意圖,她急促地
想要閉上嘴巴,只是已插入一半的龜頭,已經來不及完全把它抵擋住。
只能發出一聲‘啊’的聲音。
但是朱竹清尚在外面,只得扭頭將其吐出去,但她這一扭頭,反而讓自己柔
軟滑膩的舌尖意外地掃到龜頭上的馬眼,而這出其不意的一次舔舐,叫丁劍是爽
得連嵴椎骨都酥了開來,只見他悄聲說道:「喔……噢……丫頭真歷害啊……再
幫老子那樣舔一次……」
定儀此時渾身滾燙、芳心顫動,紅噗噗的俏臉上也不知是喜還悲的表情,她
不敢去看丁劍的臉,故作鎮靜地回著外面朱竹清的話。
要是對方進房來,自己這一輩子真的就玩了。
可丁劍卻不在乎這個,朱竹清的處子之身是他奪走的,她要是闖進來,大不
了再次按在床上操一次。
.
於是他再次將龜頭放在小尼姑的嘴唇上,在她溼熱而滑膩的玉唇來回磨擦,
定儀當場羞得玉臉沸紅、俏臉急偏。
外面朱清竹似是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擔心起其身體健康來,甚至提出要進房
檢視,嚇得定儀臉無血色,再次強在鎮靜說道:「朱施主,掛心了。小尼並沒有
身體不適,只是調理本門內功心法而已,恕小尼不能進朱施主進來。」
在這個武林中門派之別是一件大事,每一個門派武功修練之法,皆是重中重
之重,也是最忌諱的一件事。
偷看別人練武很容易就會扯上對其武學圖謀不軋,對此事江湖練武之人皆寧
願錯殺,不願放過,偷看別人練武被殺了,縱使你有百般道理也沒人會站你一邊。
當定儀提到她是在修練本門武學,朱竹清也只得退下去:「哦,是我魯莽了
,請小師父不要見怪,只是眾人相聚一堂聚餐,不想讓怠慢小師父罷了。」
朱竹清不再過問,定儀長鬆一口氣,她怒瞪了還在對自己一邊使壞,一邊壞
笑的丁劍一眼,慢慢地說道:「小尼是出家人,不適合與你們一起共餐,畢竟你
們大魚大肉的葷菜,小尼看不慣!」
話說到這裡,門外的朱竹清也知是自己理虧了,只得抱歉地說道:「是我們
孟浪了,對不起,那我不打擾小師父練功了。」
確定外面的朱竹清離去後,丁劍淫笑道:「小姑娘不吃葷菜嗎?來老子讓你
吃香腸。」
此刻他等不到定儀的反應之後,捏緊她的瓊鼻,同時強行要把龜頭擠進她的
櫻桃小口裡。
起初定儀還可以勉強撐持,但鼻子吸引不到空氣,越來越強的窒息感,逼使
她不得不張開櫻桃小口呼吸。
丁劍的龜頭趁機強行地插入她的櫻桃小口裡,定儀連忙閉嘴,甚至還用牙齒
咬住阻止肉棒前行,卻已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棒身成功闖入。
小尼姑兩排潔白的貝齒間,咬著一個碩大而紫黑的肉棒,那模樣聖潔中帶著
無盡的妖豔、淫蕩絕倫。
丁劍也看樂了,伸出左手,愛撫著定儀的臉頰和額頭說:「丫頭,聽話,慢
慢地把它整個吃進去,它可是可香可好吃可美味啦。」
然而定儀經歷前幾次高潮,體內原本不多‘攝魂香’藥性已消了大半了,縱
然沉淪在慾海之中,仍能找回幾分理智。
女性的矜持讓她不能讓這個男人太過隨意還玩弄自己。
便故意用力
咬下去,似乎想把那可惡的龜頭一口咬下來,以此來嚇退丁劍。
丁劍雖然痛得呲牙咧嘴,但卻忍著疼痛,執拗地挺著肉棒繼續前進。
因為他知道只有讓定儀完全放開心扉,放下心中的顧慮才能真正享受快樂,
事後她也不會因此而過份自責,陷入所謂的自欺欺人的愧疚中,一直到想不開,
做出什麼傻事來。
只要讓她明白男歡女愛是一人之天性,清規戒律的壓抑才是吃人魔鬼,她才
會真正放下。
可是定儀也深深地咬住龜頭,硬是不肯再讓他越雷池一步。
然而丁劍是誰,採花叢中的聖手,這點難題根本難不到他;「嘿嘿,丫頭,
你吃老子的大香腸了,老子就要吃你的小嬌花。」
說罷,他忍住肉棒在牙齒的轉動產生的疼痛,不可思議地在定儀身下扭轉身
體,一頭扎進小尼姑玉胯上形成了‘69’的姿勢。
一條滴著玉露的粉紅色幽合從她的股間突出,跟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
比,丁劍壞笑一聲,伸手將她的大陰唇分開,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嫩肉,還有隱
藏在頂端的小小敏感點,伸出手去輕輕的捻著那小小的陰蒂。
定儀小尼姑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口中因為咬著他的巨蟒,只能發出「嗚
……嗚」
的聲音,一條香舌無目的地亂撞著,想將口中的肉棒頂出來,好讓自己發出
聲音來宣洩。
孰不知這翻動作只是便宜了丁劍,光滑火熱柔軟的香舌頂著巨大龜頭非但不
能使出去,反而不偏不倚頂在馬眼上。
丁劍在感受到綿綿不絕又溫暖柔軟時,也慢慢調整好姿勢,使肉棒更順利的
挺入,順著挺起腰跨,肉棒開始一點點地擠進她的櫻桃小嘴中,轉眼就進入了大
半。
「嘖嘖……丫頭,你你就可憐可憐老子這個孤苦老人吧!老子得病了,得了
不被含住雞巴就要死的病了。丫頭,你是出家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丁劍近乎軟語哀求道,定儀小尼姑聽得又氣又惱,這是什麼歪理,可同時她
也被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感,使得熾盛的羞恥感慢慢從她的腦海中消失無蹤,連女
性最基本的矜持也一併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心思反正都讓他插進來的就順了他吧
,她垂下眼簾,開始用舌頭輕舔著她口腔裡的肉棒,感覺似乎很不錯。
………………………………………………當定儀在房間內享受丁劍給她帶來
無窮快樂之時,朱竹清也回到席間與眾人將定儀小尼姑不能前來的原因說出,眾
人也表示理解,畢竟大夥在大口大塊地吃肉,就算點上了素菜在旁,定儀一個出
家人坐在旁邊也不是事,於是大夥也不再在計較,一邊吃喝,一邊商量今後的行
動啊。
.
席間眾人擬定了今晚先由林動留守此地,而其他人則分配到巡夜與配合封城
行動中。
高達則堅定表示今晚自己怎麼也參加至巡夜行動中來,林動也不作阻攔,雖
說兩人肩上皆有傷在。
高達卻只是刺了他自己一刀,怎麼也比自己輕一點了。
而且為了彌補日間他上了花染衣之錯,他故意將朱竹清與高達分成一起,自
小一起長大的他,豈會不知道高達仰慕朱竹清,這次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當眾人酒足飯飽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鄭毅因為愛妻之事飲下了很
多酒,昏昏欲醉,由林動揹回房去。
而黃佑隆則先行離去告之‘滅花聯盟’中的其他人成員行動計劃,高達與朱
竹清兩人相視一眼甚是尷尬,只覺得昨天看到朱竹清裙內空無一物之事還歷歷在
目,可礙於在眾人的面子,不敢發作,只得結伴而行。
兩人的被分配到路線乃往城東一帶巡查,一路上兩人皆是無話,當兩人來到
城東城樓上的最高點,此處能將城東一帶所有景物全部收於眼中,加之今晚的月
色甚好,視線能看得更遠,而且朱竹清雙目天生異稟,看得更遠,看得更清楚。
兩人這麼一守,很快就到了二更天,開封城內的大街小巷的燈火漸漸全部黑
了下來,老百姓們早早進入了夢鄉之中,白天熱鬧非凡的開封城也開始也歸於平
靜,看著城樓下走過幾次的更夫,高達漸漸覺得十分之沉悶,忍不住提意說道:
「朱姑娘,當前的時分正是淫魔出動的最好時間,咱們應該下去四處巡查了。」
「好的!」
朱竹清迴轉身來看了高達一眼,並沒有反對這個提意,兩人於是再下城樓,
按照分配的路線巡查。
一路上,高達總忍不住想開口與朱竹清談上幾句話,她可是自己幼時仰幕已
久的偶像啊,卻礙於昨天的事,使得他無從開口,只得緊跟在朱竹清後面。
走在前面的朱竹清也察覺到了高達的欲言欲止,也明白對方因何這樣,此事
必須跟其說清楚,否則很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誤會:「高少俠,昨天之事我有
必要跟你說個清楚,我……我……我是天葵水來了,忙碌了一晚沒有時間換,所
以脫掉的,你不作過多猜想……」
「啊!是這樣啊!」
高達為之一愕,他完全沒有料到朱竹清會跟他解釋這個,而且還是女人的私
密的問題,一時間他完全不知道說是什麼好,可是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因為
這除了真正朱竹清並不是他想像中樣子,還證明對方在乎自己的看法,最後只得
吶吶說道:「我從來沒想歪過,我一直認為朱姑娘有什麼難言之忍的,原來這是
這個!」
「你……」
看到高達一臉高興的樣子,朱竹清心中莫名生出一絲異樣,始終是自己私隱
之處被他看到了,若然按照平常老百姓的做法,自己非得嫁給他不可,一想到這
裡她臉上也有一絲莫名羞紅:「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沒有哪多的小節,你……你
就忘記它,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吧!」
「嗯!」
高達點了下頭,繼續這個話題實在太尷尬了,他於是轉移了話題;「前晚的
黑衣人,朱姑娘可有發現什麼?」
「那個黑衣人啊?」
朱竹清努力回想了下當晚的情況,那晚自己真是吃了大虧,如果不是丁劍出
手相救,自己恐怕也像沉紅玉那樣被姦汙,但卻沒有她那般好幸,估計下場是被
姦殺了,臉上神色暗澹下去:「那晚真是我人生
中第二個最大失敗,對方一直隱
藏真正武學,我卻是拿他不下,如果他真的拿出真本事,估計我未必能贏他。」
高達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以朱姑娘的身手和經驗,豈是在一個只
懂得欺負女子的廢物能比的,我看定是那個淫魔手段太過卑鄙!」
「噗!」
朱竹清忍不住笑了出來,「喂喂,人無完人,我雖然出道早你十年,但始終
也是一個人而已。聰明如諸葛不也是有揮淚斬馬謖之時,你這樣誇我,我不會覺
得高興,反而有點很難受的,輸了就輸了,大不了下次將一切討回來。」
「哈,是我失言了。」
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高達臉上有些尷尬,同時也對朱竹清更是佩服,她這
一份氣量可說不少男子也比不上;「以前在師門之中常聽師兄們提及朱姑娘在率
領群俠抗倭的事績,就連水月師叔也對朱姑娘欣賞,稱朱姑娘為女中豪傑;家師
蕭真人也稱讚不絕口,也以你為榜樣教我,讓我以朱姑娘為學習目標,今日我總
算明白他們並非虛言。」
朱竹清有些驕傲地說道:「哈哈,小女子只是和一群氣味相投的好友,不忍
中原百姓飽受倭寇之災而已。本人並非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每次跟倭寇交手時
都喜歡衝在前面而已,我只是起個帶頭作用,真正做到統率群俠的,還是戚大人
的功勞。能獲得水月與蕭真人兩位前輩誇獎,實乃晚輩的受寵若驚啊!」
「朱姑娘,你謙虛了……」
「謙虛?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我’破滅了?」
「嘛,稍稍有一點吧。」
高達不置可否,在未見到朱竹清真人之前,他一直幻想著對方是一個高不可
攀,就像江湖上傳聞那樣,動不動稍不如意就斷人手指的高冷女神,但與她真人
相處後,方發現對方原來是這般平易近人,宛如鄰家的大姐姐般。
「哈?才一點點?」
.
朱竹清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喂喂,哪我從前在你眼中就是怎樣的人?是
外面傳說中的母夜叉,三頭六臂,五磅四粗?」
「啊,不是,我以前內心中的你,就是如你的外號一樣‘玉羅剎’,不是什
麼母夜叉……」
「還不是一樣在諷刺我嗎?」
「呃……羅剎雖是惡鬼,女者姝美……」
高達想也不想將羅剎形容女美貌的一意說出,話到到中途卻是覺得極其之不
妥,自己與她非親非故,如此當面稱讚其美貌,大有登徒子之嫌。
只得雙眼盯著朱竹清,張開嘴,閉上,再張開嘴,然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
朱竹清突然忍俊不禁,「高少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啊。」
「可愛?我已經成年了,都快二十歲了,跟‘可愛’已經不沾邊了,朱姑娘
也沒大我多少,別裝得那麼老成好不好!」
「嘿嘿,高少俠身體雖長成,但心境似乎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出道才一年
多不是毛頭小子,是什麼?」
唉……鬥嘴是永遠不是高達的長項,自幼因為男子不能對外言說的秘密自卑
的他,養成了沉默寡言的習慣,縱使當下恢復了男兒信心,但口舌之才卻非一朝
一夕能增長。
看著與自己並列而行的朱竹清,不自覺地有些入迷了。
其實被她說成‘小亂孩’也不是什麼羞人的事,說起來朱竹清出道江湖早他
將近十歲,年紀輕輕就率領著群俠抗擊倭寇,而是那時的他還在‘青雲門’中學
藝,是師父庇翼下的雛鳥,相比於她而言,高達還真算是一個毛孩。
「你看著我做什麼?」
朱竹清的話突然把高達拉回現實,高達此時才注意到,由於剛剛走神了,現
在他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彷佛是看朱竹清看得入迷了一般。
「哇啊!」
高達怪叫一聲,往後挪了一下。
「唉?」
朱竹清在幾秒鐘之內明白了狀況,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奸笑著,「嘿嘿,
原來如此,難道高少俠……」
一邊說著,一邊也像逃避什麼可怕的東西般後退,那樣子就像弱小女子遇到
色狼一般。
「哇啊,我不是那樣的人……」
原本談話的時候高達並沒有想到這方面,現在回過神了,突然對於朱竹清越
發的在意,滿腦子都是年幼時對朱竹清的幻想,例如在夢中娶她為妻,與她生兒
育女,又或者在床上做著各種羞人的事。
「嘿嘿。」
好像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一般,朱竹清奸詐的笑容依舊,「我突然發現了一件
事情,要不要說出來呢?」
高達心虛地嚷道:「不要,絕對不要!」
「幹嘛,就算做了虧心事,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嘛……」
高達終於鼓起勇氣大聲地打斷道:「不是你自己的事你當然無所謂了,絕對
不要!」
「好吧,看在高少俠這麼懇求的份上,我就答應你吧。」
「呼……」
高達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沒法確定對方是否真的猜中他的小心思,但是不管
如何也絕對不能夠從她口中說出來,現在只想辦法插開話題:「能容小子問一個
冒味的問題?」
似乎因為把高達逼得絕境,朱竹清十分高興,也很好說話:「問吧!」
高達總算找到了反將她一軍的機會,故意問一個讓她有點難堪的問題:「朱
姑娘,剛剛說過與淫魔交手是第二次失敗,哪麼次失敗是什麼?」
朱竹清果然臉色一變,停下腳步來瞪了高達了一眼,高達立刻覺得自己似乎
有點過份了,忙道:「是小子的失言了,冒犯了朱女俠,小子在此向朱女俠陪罪
了,還望見諒。」
「噗嗤……」
朱竹清嚴謹的神情忍不住笑起聲來,忽然她發現眼前的高少俠與某人真的很
像,一樣的在自己面前慌張失措,一樣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有著讓女子為之
動心的魅力,對其好感莫名上升不少:「跟你說下也無妨,我次的失敗,是
對於文徵遠看走了眼。」
朱竹清與文徵遠的婚事,當年在江湖上可說是一件絕對響亮的事,可也把她
傷得不輕,算是她次失敗也不違過,高達直覺得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實在
太過份了:「啊,對不起!是小子失言了。」
「沒事的,事情都
已經過去了,我對他也死心了,他的兒子都快六歲了。」
朱竹清無奈地苦笑了幾句,她真的放下了,若然這個問題高達前幾天問她,
她還會很生氣,可是就前晚她已經失身於丁劍,對文徵遠的幻想已經全然消失,
文家是不會接收一個不是處女的女人,自己與文徵遠基本是無緣了。
本應很生氣的她,非旦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有了一絲輕鬆,對丁劍有了幾分
感激了,除感激他救了自己,還感激他讓自己走出那段沒有未來的婚姻,這段感
情傷得她實在太重了,現在的她只想著好好為自己而活。
高達看著朱竹清一臉苦笑,有點不相信:「朱姑娘,你真的放下了?」
朱竹清臉上再現惡魔般的笑容:「高少俠,問了我這麼多隱私的問題,也輪
到我問了你一些問題吧,請問高少俠喜歡那些型別的女子?」
「唔……?」
高達瞬間臉脹得通紅,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然不欺,他完全沒想到朱竹
清前一刻還在傷神,下一刻竟然嘲笑起自己來。
朱竹清一副羅剎式的微笑:「唉唉,告訴我吧!聽說你與‘唐門三少爺’張
威的女兒定親是迫於對方的壓力,便將責任推出了自家師父去,難道像張家女兒
這般貌美,也不能入你的法眼?」
「唔?!」
這種事情叫高達怎麼回答啊?難道要高達告訴說朱竹清,自己已經跟桐妹有
了夫妻之實,打鐵了心要嫁她為妻,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高達只能無奈地
把臉別過去。
不料,高達這樣的反應反而更加激發了朱竹清的好奇心,對於高達的推委,
她絲毫不肯善罷干休:「讓我猜猜,高少俠認識的人……據說你這段時間常來往
於趙府,難不成是趙薇?像她這種風流嬌娃,是個男人都想上去佔點便宜?不對
嗎?難道是花染衣?這幾天你也沒少與她打交道,你們同為武林十青之一,相知
相識,不打不相識?」
高達心跳如雷,這個朱竹清也猜得太準了吧,自己確實與花染相好了,可不
敢在其承認,畢竟自己剛剛與張墨桐結親,就又與花染衣搭上關係,說出來恐怕
只會讓自己的偶像反感,只得這樣回答:「朱姑娘,請你不要亂猜。」
「少騙人哩,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說謊!」
「真是厲害的女人……但是不能承認啊……」
高達心中一駭,嘴巴緊閉不再發一言,只怕說多錯多。
「不說話,代表著默認了!」
朱竹清露出邪惡的微笑,「啊,對了,差點兒忘了,聽說與你們倆師兄弟一
同前來開封城的,還有凌清……」
.
「給我止口啊,那個名字絕對不能說出來,你是想讓我師兄弟之間反目成仇?」
高達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與丁劍一起奸染凌清竹之事,縱使外人不知情,
卻一直以來仍是高達心中的痛,而且後面他還發現凌清竹竟然與丁劍的徒弟‘豬
馬雙怪’有染,她更是成為高達一根刺穿心肺的刺。
朱竹清不知道其中內情,只是在開玩笑,卻不知不覺間踩了高達心中這根刺。
朱竹清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怕什麼?難道高少俠真的喜歡凌姑娘那種型別?」
沒辦法,事到如今,這是你逼的,高達一咬牙:「我喜歡的……型別……是
你。」
靜!一陣清涼的夜風吹過,吹得兩人身上衣物習習作響,在寂靜的夜空甚是
響耳。
朱竹清的雙眼圓睜,呆呆地望著高達,雖然剛才就猜到高達可以對自己有著
異樣的情素,但自己的年紀大其很多,基本上只是一句玩笑說話,可是當它從高
達嘴裡親口說出來時,她仍被震住了。
「唉……唉?」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
跳出一步遠,整個臉都變得通紅。
所謂的自掘墳墓,指的應該就是這樣的情形吧。
「你你你你你……」
朱竹清脹紅了臉,手指指著高達,「你」
了半天還是一句話也沒有「你」
出來。
高達心中暗樂:「不能怪我,都是被你逼的。」
朱竹清有點語無倫次:「你喜歡的型別是我?是我?我可以是比你大很多,
而且你還定親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武林中的男人裡面至少有一半人和我一樣,經常
在心中幻想著將你娶回家做娘子,生兒育女!」
反正高達已經是破罐破摔了,索性硬氣到底,至於待會可能會慘死街頭,現
在已經顧不得了。
朱清竹氣道:「你給我等一下,你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我知道,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是我從十三歲開始就憧憬
的女子,我幻想一下有錯嗎?」
朱竹清張大了嘴巴,徹底地傻眼了:「你從……十三歲?你……你……你?」
高達追問:「朱姑娘,你不是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嗎?我的對你憧憬是
出自愛慕之心,而非什麼色慾。我憧憬了這麼久,難道不應該幻想一下嗎?」
「當然……當然可以……啊,不對!」
朱竹清突然一拳打在高達臉上,「差點被你的歪理帶歪了!還有,不許隨便
地拿我幻想成你的娘子,渾蛋!」
高達捂著臉說道:「這個……有點強人所難了吧。做得到我就不是男人,早
出家當和尚了。」
朱竹清拿出與她外號‘玉羅剎’相符的,不講理個性來:「誰管你啊。反正
你自己想辦法!可惡,這麼噁心的事情,你居然敢當面調戲我,是想找死嗎!」
高達不服說道:「話說回來明明是你自己追問的,怎麼反而怪起我來啊!」
「放肆,無禮,大膽!誰會喜歡被你幻想成娘子,還要為你生兒育女,我…
…」
朱竹清心亂如麻一手握向腰間的軟劍,以示恐嚇:「以後不許再幻想我是你
的妻子,否則軍法處置!」
「是,是。」
高達連連點頭,心中卻是這般想;‘不過幻想這種事,就算你禁止了,我想
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呢。
’縱使這樣耍賴式精神勝利法,心中仍是不大好受,畢竟相當於自己向朱竹
清表白了,卻被對方當場拒絕了,高達的心仍是有些失落。
「吶。」
沉默了一會兒,朱竹清突然輕聲問道,「剛剛你說你
從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
憧憬我了,是隨便說說的嗎?」
「不,是十三歲,這種事當然是真的,誰會隨便說?」
高達答道,再笨也沒有人會隨便地說出那種如同自殺否認話語來。
「好!」
朱竹清好像根本沒在聽高達的回答一般,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似乎心情突然
變得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高達說一般地囈語,稱呼也突然變了:
「高兄弟,明晚我們還一起來巡夜吧!」
「啊?哦!」
幸福似乎來得實在太突然了,高達完會無法反應過來,整個人彷佛置身於雲
端之上,如同木偶般跟在朱竹清後面,對方去哪裡,他也是跟著去哪裡,對方要
他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在三更天時遇到與前來與他們交接的武當雙道,高達也
不知道是怎麼應付下來,這一切只因朱竹清這一句話。
直至朱竹清與他分別,俏影遠遠消失在夜空中,高達方回過神來,朱竹清最
後一句話,他再笨也明白了,對方接受了自己的表白,憧憬已久的偶像女神接受
了自己,焉能不高興。
可是他很快又頭痛起來,朱竹清明知自己與張墨桐定親,仍接受自己的表白
,即說明她有可能願意與張墨桐嫁給自己,但現在卻偏偏多了一個花染衣,情況
就有可能不一樣了。
偏偏高達卻是張墨桐不想放棄,花染衣不想放棄,朱竹清更加不想放棄,還
理直氣壯地對自己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氣人的是他偏偏卻沒有半點把握
說服其中一個。
同時他也明白,朱竹清會接受自己,很有可能是因為被文徵遠傷得太深的原
因,需要一個男人為其提供依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自己要趁熱打鐵才行,
此事不宜長久拖下去。
正當高達十分花心地謀劃著,如何讓其他兩位紅顏知已得同意他與朱竹清的
事,忽然夜空中響起了,一種拉長、音節短促的「歐歐歐」
叫聲,他心中吶奇;‘開封城內怎麼會有夜貓子,誰養的?’正想將其甩到
一邊去,但那‘夜貓子’的聲音卻不斷灌入耳中,似是有著無窮的魔力,漸漸高
達只覺前方一陣迷濛……………………………………………………同一時間,開
封城內另一端也有一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便是朱竹清,先前她被高達一頓調
戲後,非旦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削斷對方一兩根手指以示警戒,反而是出言暗
示了對方,雖然表面沒有承認接受,但對方只要不是傻瓜也會明白其中意思,而
且對方後續反應也表明,高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使得她更加心亂如麻!對方
是有婦之夫?而且自己大了他這麼多歲?容顏易老,他很有可能迷戀你的美色而
已?諸多的念頭在朱竹清心中閃過,要她清醒理智地否忘掉這什麼,但是偏偏這
些念頭,無一例外地被高達先前所說的每一句話擊倒。
「我喜歡的……型別……是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武林中的男人裡面至少有一半人和我一樣,經常
在心中幻想著將你娶回家做娘子,生兒育女!」
「我知道,你是我從十三歲開始就憧憬的女子,我幻想一下有錯嗎?」
「其實我喜歡的型別,也是你這種啊!」
朱竹清最終長嘆一口氣,她理清了自己為何對高達抱著曖意的心思,因為他
與文徵遠太像了,他們兩人是同一型別的男人,有著令女人動心的前途,沉默寡
言,辦事能力極強,為人處事周全,完全是一個正直可靠,值得託負終生的男子。
但也有不同之處,高達比文徵遠更加大膽,勇於也敢於追求自己,而文徵遠
卻是性格有些軟弱,不敢向自己表白,反而是她向其表白,還利用戚將軍的威信
,方與他結緣,但最後文徵遠卻不敢違背父命娶自己,甚至連個平妻身份都不敢
給,就因為他的父親不同意。
相反高達就非常之大膽,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還大肆不慚地說男
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不是赤裸裸地表白?是什麼?因為她性格的緣故,為人十
分不講理與霸道,得了一個‘玉羅剎’的外號,成為江湖上人人害怕的存在。
哪個男子敢向她表白?再者她與文徵遠的婚事鬧江湖上人盡皆知,更加沒有
男人敢向她表白了。
高達先前那翻近乎調戲的表白,是她平生次被男人表白,這才是讓她動
心的地方。
「容顏易老?可我的年歲也不小了,難道我真的要孤獨一生嗎?不,我不能
為了那樣一個懦弱的男人而孤獨一生,文徵遠不配!」
朱竹清銀牙一咬,心中已決斷,自己已經失身於丁劍,也不求能有什麼正妻
之位。
只求能找到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來結束這多年的漂泊無依的生活,她也想
有一個家,也想有兒孫滿堂,過著一個正常女人應有的生活。
「歐歐歐」
「歐歐歐」
「歐歐歐」
「哪來的夜貓子?不對,好濃烈的殺氣?」
然而在此刻一陣夜貓子的叫聲響起,隨即一股熟悉的男性氣味夾雜鋒煙味漂
過來,朱竹清有如狼性警惕性報警,右手握向勝腰間,‘蟬翼劍’在握,回首遙
望空中,凝神警戒,卻見一道身材高大黑衣蒙面男子在空中‘御空踏步’而來,
無聲無息,如仙如神,竟是昨日她在高達兩師兄弟身上所見到過的絕世輕功‘仙
劍雲體術’。
「怎麼可能?」
朱竹清不可置信望空中黑衣人的身影,心中編織的那一絲美夢登時破碎。
空中的黑衣人,一把青鋼劍在手遙空直噼而下,快得讓人肉眼看不清,帶著
致命寒光直指朱竹清眉心。
天上的風吹動烏雲,不偏不依遮掩蓋住月光,大地盡歸於黑暗之中,隨即一
連串的‘噹噹’兵刃交擊聲響耳不絕,名器交鋒,憷目寒星交迸,劍風擦身,死
神擦身,黑夜之中,唯有一片撕殺之聲:「啊,殺……」‘須彌劍式……’‘當
’最後一聲兵刃交鋒,似乎有名鋒拆斷,大地上隨即歸於一片平靜之中,勝負已
分!烏雲散去,微弱的月光重新回到大地,黑衣人與朱竹清錯身而過達三丈之遙
,兩人之間的地面留了下一截青鋒斷劍。
朱竹清慢慢回過身來,神眼充滿了不甘與不解地望著黑
衣人的背影,為什麼
他要這樣對自己,剛剛升起的夢,為什麼就這樣破碎了?她想問為什麼,可是頸
間生出的一道嫣紅,玉手慢慢撫摸上來,使得她所有話語都無法開口,緊握著‘
蟬翼劍’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身子漸漸無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