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劇顯然不利於大腦的運作。”
薩姆開了個玩笑,而瞭解他的簡易認為事實一定不單單只是這樣,等會兒他需要再詢問一下。如果他的室友認為現在需要撒謊,那麼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簡易通常不會揭穿對方。因為他認為那很有可能是必要的,天知道他怎麼有這種自信,盲目的跟從對方。
珍妮端起水杯又喝了口水,很顯然,作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面對這種事兒,她有著異於常人的鎮定。而她接下來的解釋讓簡易他們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這不是第一次了。”珍妮開口道,笑容有些苦澀。
“什麼?”簡易問道,而薩姆只是看著棕發的女孩兒,沒有說什麼,像一副傾聽的姿態。
“以前就有這種事兒,我讀高中那會兒就有了。甚至連警察都來過幾次,說有人舉報我們這裡有謀殺案。”珍妮咬了咬嘴唇說,看起來有些無奈。
“一直找不到舉報人嗎?”簡易問道。
“沒有。”珍妮搖了搖頭。“說是惡作劇,但誰又會這麼日復一年的堅持這種惡作劇呢,不管是我還是我姨夫,都沒有什麼結怨的人,只有一個。”像是想到了什麼,珍妮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誰?”
棕發的姑娘看了簡易一眼,又搖了搖頭說:“不過這個人是不可能的,那是我姨夫的朋友,像兄弟一樣的人,不過他們在我姨母去世後就鬧翻了,格蘭特先生隨他的妻子移民區澳大利亞了,三年來從未回來過,跟我姨夫更是沒有任何聯絡。”珍妮說完又舔了舔嘴唇,簡易體貼的又給對方倒了一杯水。
“謝謝。”棕發姑娘露出一個微笑道謝,而對面的薩姆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趕著尾巴愉快更新=v=
☆、第 35 章
五點半的時候,窗外又是雷聲大作,而珍妮也接到了姨夫的電話,說因為大雨,現在不方便回來,等明天早上再回來,讓珍妮招待好兩位客人。
“我會的,姨夫,你們也小心點。”珍妮掛了電話,跟簡易他們說了一聲。
“這裡下雨下得真頻繁。”簡易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無奈地說道,他不喜歡雨天,卻偏偏總是和水打交道。
“經常都是這樣的,上午還陽光明媚,下午就傾盆大雨了。”珍妮笑了一下,笑聲讓簡易覺得好一些了。
晚飯就只有三個人,但飯菜依舊是精緻而美味的,特別是魚,肉質鮮美,簡易比平時還要多吃了一碗飯。
“你怎麼不吃呢,薩姆?”珍妮問道。簡易差點被嗆住了,替神色陰鬱的室友回答了。
“他不吃魚。”
珍妮點了點頭,也不再問了。簡易偏頭看了一眼他的室友,後者正動作優雅的吃著奶油蘑菇,眼睛根本沒看向那些美味的魚。也難怪,畢竟就算薩姆有著人類的樣子,但其本質還是算魚的一種吧,看到自己的同類被吃掉總歸是會不舒服吧。飼養員先生在心裡為自己的室友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卻不知道,就算是同樣的種類,在大自然裡面也存在著同類相食的法則,這世界不斷運轉的真理不過就是以大吃小,弱肉強食罷了。
晚上互相道了一聲晚安後,就各自回房了,只是臨走的時候棕色頭髮的女孩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記得要檢查一下窗戶。
回到房間,簡易發現自己的室友正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嘴唇緊抿著,神情有些嚴肅。
“看什麼呢?”簡易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探頭看了一眼外邊,黑乎乎的一片,只有貼近窗戶的雨水可以看清。
“沒什麼。”薩姆淡淡地說道,轉身離開了落地窗那兒。他半靠在床沿上,雙手枕在腦後,右腿微微曲起,嘴上是那樣說,卻擺出一副我有事,而且我正在思考你不要來打擾我的樣子。
簡易舔了舔嘴唇,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雙手拍了拍膝蓋,抬頭看著對方,“說吧。”
“什麼?”薩姆難得愣了一下,問道。
“別對我撒謊,我可不相信不大半夜冒雨跑來真的是那樣。”簡易雙手抱臂低聲說道。
“你就接受那個說法不行嗎?”人魚翹了翹嘴唇,似乎重新奪回了主動權。
“不行。”
冰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薩姆衝對方神秘的笑了一下,“晚上你就知道了。”
“必須?”
“嗯哼。”人魚輕輕地哼了一聲,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
“洗澡去。”簡易喊了一聲,不能忍受某條髒魚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先去,我等會兒要‘泡澡’。”薩姆平躺著身子,窩在床上開始玩手機。簡易翻了翻眼睛,不再理會他的室友,自己起身先去浴室裡沖洗一把,今天就不能泡澡了。
簡易洗完澡正擦著頭髮出來,準備叫薩姆進去的時候,本來要出來的嗓音卻又憋了回去,因為對方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的人魚看起來人畜無害,漂亮的臉蛋單單作為欣賞也是很賞心悅目的,只是兩眉之間蹙起的淺淺印痕讓簡易覺得有些可惜。
“薩姆,薩姆。”簡易輕輕喚道,把人魚推醒了,可醒過來的卻不是薩姆。紅色的雙眸,人魚緩慢地起身,嘴角有著一絲淺笑。
“你……”簡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瞪著對方,剩下來的話都被他嚥到肚子裡面去了。
“他睡著了我才能出來透透氣。”人魚光腳站了起來,踩在厚實的地毯上面,他回過頭望著簡易笑了一下,“怕了?”
“你究竟是誰?”簡易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是很害怕,似乎已經沒有了第一次那種戰慄的感覺,反而平靜了下來,就好像那並不是什麼陌生的東西,就好像那是屬於他的一部分。
“我是誰?”人魚垂眸低喃了一句,很快又抬頭看了簡易一眼,嘴角微翹,“我如果明白,也就不在這兒了。”
“薩姆呢?”簡易覺得嗓音有些發乾,面對室友的身體,而卻不是室友的傢伙,他拿不準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對方。如果是敵人他可以提起拳頭。如果是朋友,他可以坐下來和對方暢談。但是現在,奇怪的人魚,不是室友的人魚,親近的氣息,簡易忽然覺得有些難受,原本以為只是心裡上的,但現在看起來並不是。
人類的臉色很快就蒼白了起來,冷汗也順著額角滑落下去,隱沒進襯衫裡面。
“啊,時間到了。”人魚淺淺的嘆息了一下。等簡易抬起頭的時候,那站著的人魚已經恢復了冰藍色的瞳仁,只是還有些恍惚,似乎還未清醒。
兩個人隔著空氣對視著,這樣的神色,似乎很久以前就發生過,而記憶裡卻未曾保留著這一段故事。所謂的秘密,隱瞞了太久的話,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