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面,也沒說話,只是看著秋玲專注地看著牆壁上刻著的東西。上面有的是畫,有的是文字。有的地方又像畫,又像文字。秦安看不懂這些,只能將注意力放在秋玲的身上。
“這裡面記的,是出去的辦法。”秋玲知道秦安站在她身後,看著滿牆記錄的一切,道:“這裡大部分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都很晦澀,不過單純地走出去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能出去就好。”秦安道,“只要能帶著需要的東西出去,這一次我們就沒白來。”
“是啊,總要得到些什麼。”秋玲轉過頭,看了一眼四周。
這裡面,其實是一個矩形的倒扣過來的碗型空間。只是眼前光源幽暗,眾人就算是將雙眼變異,也沒辦法看清這裡面的全貌。
秦安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沒說話,繼續跟著。
“我從前看的家中典籍裡面有記載,這裡面記載了這世間萬物芸芸眾生的真諦,是世間一切謎題的源頭。只是我這人終究不是什麼聰明人,看不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
“聽之前他們說過的話,這裡,貌似就連族長也沒辦法完全參透。”
“也許,超級人類可以吧。不過我不覺得他們有我哥聰明。”秋玲道,“末世後的一切,包括你們來到這裡,都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我們要做的,就是守著人類,直到他們剩下最後一個。這是每個族人出生以來就落下的烙印。”
“我們都在等著結果。”秦安道。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對吧。”秋玲回過半個身子,看著秦安,“你怕我尋短見。”
秦安沒有回她,只是在秋玲的旁邊站著。
秋玲依舊是那份笑容,只是裡面參雜著濃烈的苦澀。
“如果剛剛你沒攔著我,我就真的跳下去了。現在不會了。就像我哥遵守著祖先留下的規則。祖先要他死,他就去死。我也一樣。他叫我活下去,我就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連同他活著時候沒有完成的所有事情,我都要去完成!”
秋玲比秦安想象中堅強的多。至少如果是秦安失去了何司明的話,是沒這麼快振作起來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就跟著一起走了。這不能說秋玲對齊朽的感情不深,只能說是愛的方式不同罷了。
秋玲深吸一口氣,嚥下苦水,強笑道:“我現在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也許哭過以後,就沒那麼難受了。只是還不到時候。等我們出了這裡,送你們離開,我就能有一點點時間了吧。”
“你……”秦安聽她的意思,是不打算一起去北京了。
“我留下來。整個家族,只有我看過那些典籍,又來到過這裡。哥他讓我暫時管理家族,是有他的原因的。我會一直留在族內,等著下一任族長的出生。我跟你說過,新族長投生在老族長孩子裡的可能性最大,可我哥還沒來得及留下孩子,那下一任族長會在族內隨即出生。換句話說,我眼下最大的任務,就在族內催生。說來有趣,我們族裡面生孩子,未來可能關乎全人類。”
秋玲這話有些詼諧,卻是現實。族長的作用不光是指揮全族,還能儘可能快速地找到玉牌。
眼下都清楚,未來,可能需要將十二塊玉牌全部集齊,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或是從根本上解決末世災難。
“你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將這十二塊玉牌集齊。”秦安道。
“沒人知道。雖說亂世之後,玉牌會有所反應,且對能夠建立聯絡的人,產生一定的吸引。但對於那些沉睡已久的玉牌來說,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收集玉牌對抗怪物,只是無數個辦法中的一個罷了。只是這個辦法,作用會更大一些。”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就包含著各種的不確定,是嗎?”秦安皺眉。
秋玲點頭:“我剛剛就說過,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說了這麼一通話,秦安也覺得無力起來。
這時候,入口那裡出現了打鬥聲音。
秦安聲音提高了些:“怎麼了?”
包新宇忙迴應道:“有怪物!不過放心,個頭都不大,我們能解決!”
秦安鬆了口氣:“遇見大怪物或是數量多的話記得叫我,別硬撐!”
“放心。”
秦安有些奇怪地回頭對秋玲道:“剛剛過來的時候一直沒遇見,現在反而多了。”
“因為我哥的玉牌。我告訴過你,無主的玉牌,對於變異動物來說誘惑力巨大,遠不是人類能比擬的。現在,以這塊玉牌為中心,方圓幾公里的變異動物都會瘋狂地往這邊攻擊,除非現在就跟能夠跟它匹配的人建立聯絡。只是現在又能去哪裡找能跟它建立聯絡的人呢。”秋玲拿出齊朽的那一塊玉牌,摸著那光滑的玉身,嘆了口氣。
“這塊玉,是你們家族長世代相傳的嗎?”
“是也不是。”秋玲道,“這塊玉確實是祖傳的,但我哥並不是這塊玉的真正主人。不過歷任族長都有這個能力,可以跟任意一顆玉牌建立聯絡。”
“那是不是就代表,現在能跟這塊玉牌建立聯絡的人還活著?”秦安精神了些。
秋玲目光暗淡:“也許吧。不過這塊玉牌,輕易是不能出現在人前的。它的能力不是別的,是可以奪取任意生物的生命!別說是心思不正的人,就算是不同人,你能保證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理智的?這也是為什麼世世代代都留下這塊玉的原因。而且,玉牌不僅僅是建立聯絡才能用的,如果把它吞下去,也可以獲取一部分的玉牌能力。所以,這塊玉必須留在族內,看看以後情況再說。”
秦安理解秋玲說的,點頭道:“一會兒出去以後,我想我們每個人都仔細看一看這個玉牌,如果能夠與它建立聯絡的人剛好是自己人,能方便不少。如果沒有人,就留在這裡挺好。只是這玉牌能夠吸引變異動物攻擊,族裡現在的人不是很多,會不會有棘手的麻煩?”
“麻煩一直以來都有,不差這一塊玉牌。我們也有對付這些怪物的辦法。這一點不用擔心。”
秋玲還在看著牆面上記錄的東西,忽然皺起眉毛,走近一些,將上面的文字用秦安聽不懂的話又唸了一遍。
秦安問:“怎麼了?”
秋玲輕輕搖搖頭:“說不準。只是覺得這些字放在這裡有些唐突。”
秦安看不懂這些,秋玲解釋不明白,秦安更不可能明白。
秋玲又繼續看下去,這時候天鬼他們已經找回來了。
“記錄完畢。現在就出去嗎?”
“給我幾分鐘。”秋玲大拇指在四個手指之間掐算著什麼,又把口袋裡的羅盤掏出來,最後還是算不明白,蹲下身子,將蠟燭放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劃了些什麼。
何司明去門口支援柯晨光二人,其他人都專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