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著。出來的時候著急，也不長腦子不知道帶件衣服，在這個荒無人煙的荒地上風嗖嗖地吹過來連個遮擋物都沒有，杜宇生握著自己兩邊的胳膊肘不住地吸著鼻子。

他想通了一件事。

“所以說，現在就是這樣。”杜宇生一半屁股坐麻了，挪了挪，指著前面空蕩蕩的荒地道，“陳鑫死了，我在趙亮家裡的電腦裡發現了這個。現在呢，許淵死了，發來了一條這樣的資訊，上一次趙亮死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到七，七個數字，七個人，每個數字後面，就像是不透光的盒子，開啟之後，或許像我們這樣，就是個空盒子，或許像我面對趙亮那次，又或者，它就是一條殺人的指令。”

杜宇生看著黎曜，挪了挪屁股，道：“……陳鑫是這樣死的，許淵是不是也這樣被殺掉的？”

“……只有兇手能告訴你答案。你如果能見到他，可以當面問問。”黎曜扭開眼前的礦泉水咕咚咚地喝下去。

冰涼的水潤到喉嚨裡，倒是讓人清醒了不少。

“兇手，但是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活著的孩子呢？”杜宇生慢慢地站起來，他回頭看了看那個被自己坐過的樹樁，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破舊房子，道，“我也在這個遊戲裡，如果我現在去殺了照片上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我會見到他嗎？我真的很想……”

杜宇生沒有說完這句話，黎曜愣了愣。

他看著杜宇生，對方眼裡的神色堅定而又認真，認真到黎曜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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