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了,小祖宗,快回去上課,聽到沒?”
丁落揹著他做了個鬼臉,拎著書包去學校了。
丁磊看向陸星灼,見他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還往馮喬那邊擠了擠眼睛。
他跟著看過去,從他進來之後,馮喬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太明顯了。
他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故作自然的問:“身體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怎麼樣?你就不能說清楚點。”
張漫看不下去了,拉住丁磊,在耳邊小聲道:“你這麼兇做什麼,人家多好一小朋友,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在那種情境下救人。”
丁磊低下頭,“我知道。”餘光往那邊瞥過去,馮喬正不快的看著他們兩人。
他後退兩步,注意到對方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不禁咂舌,這就是傳說中的佔有慾?
想到這,他就覺得頭疼不已,偏偏眼下這個情況還不能甩手走人。
陸星灼饒有興趣的盯著兩人看,突然電話響了,一個陌生來電。
張漫在一旁,見他接通之後,一直沉默不語,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很快就結束通話了。
“誰啊?”她問。
陸星灼望向窗外,神色淡淡的說:“石青,哦,現在他叫石棠了。”
“什麼?”張漫和丁磊異口同聲,互相交換了個擔憂的眼神。
丁磊不悅道:“那小子怎麼還敢找你?你們是怎麼聯絡上的?”
“說來話長。”他笑嘆了一聲,“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病人。”
丁磊還欲說什麼,被張漫拉了胳膊,“讓他去吧,遲早都要面對的,那根針總要拔掉的,總比爛在裡面強。”
她看了眼時間,拿起旁邊的包,“我也該回去繼續工作了,最近一陣子都比較忙,有事就打給我。”
“好,我就不客氣了。”
丁磊送她出去,這才才意識到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了,他躲避著馮喬的視線,就聽對方冷不丁的問:“你喜歡那個女人?”
“你別瞎說。”丁磊坐下,問他:“昨晚為什麼會推開丁落?你認識她?”
馮喬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我當然認識了,你身邊的人我都認識。你以為我是救她嗎?不,我是在救我自己。這樣你才會一直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裡,我才安心。”
“你才多大,分的清楚什麼是愛情和友情嗎?”
“我就算分不清楚也知道,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丁磊放棄了交流,呆坐在一旁,隨後拿起手機,開始找心理醫生的電話。
——
陸星灼站在一家茶樓門口,確定是約定的地方才踏進門。他跟著服務員繞過幾個屏風,隨後才在角落的一個包間停下。
一進去,裡面已經有人坐著了,石棠見他來了,取下口罩,說:“好久不見。”
“不如不見。”
陸星灼向後靠去,眯著眼看他:“不是說以後都不見的嗎?怎麼,做了大明星,馬上就把自己的狠話收回去了?”
石棠好久沒見過他,但他這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嘲諷的笑了一下,“你也不過如此嘛。”
陸星灼見他話裡有話,索性聽他下文。
“當初你笑話我爬上別人的床,事到如今,你還不是照樣上了別人的床,不過是挑了個模樣好的,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盯著陸星灼的臉,利刃一般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這是不是就叫風水輪流轉?”
陸星灼不語。
石棠又逼問:“你是怎麼勾搭上季淮川的,看中他的錢還是地位?還是說,你知道我在他公司,想來弄垮我,看我搖尾乞憐的樣子?”
陸星灼沉默的看著他,不放過臉上任何一個細節,見他全然只有自作多情的責問與奚落,不由大失所望。
“我以為你是來跟我道歉的。”他面色冷淡的說,沒有了尋日裡常掛在嘴邊的笑容,“既然沒有那個意思,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季淮川是什麼人,你以為你一個小地方出來的混混,就能讓他為你動心?不過是看上你的臭皮囊而已”
石棠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頓了一下,回頭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哦,我這臭皮囊好歹還是原裝的,你覺得好看嗎?”
石棠臉色越來越難看,在粉絲面前是陽光大男孩的他,此刻正用怨恨的眼光看著陸星灼。
陸星灼無所謂似的打開了門,徑直往外走去,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裡面的人深了一口氣,一拳頭砸向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陸星灼!”
轉變
陸星灼面前擺了一堆空瓶,他趴在桌上嘀嘀咕咕的數瓶子,眼睛裡開始冒星星。
眼前閃過一些片段,破舊的青霧巷,一群少年,在巷子裡打架,有人在喧鬧哭喊,聲音有點耳熟。
他想看清楚是誰,伸手在眼前揮了揮,然而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幾個瓶子摔在了地上。
恍然間,似乎有人闖進了他的地盤,他費力的睜開眼,聽見有人喊他:“星灼,陸星灼。”
他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哼哼唧唧的問:“誰呀?”
“是我,季淮川。”
“哦,季淮川,你來啦。”他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往後一倒,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季淮川剛到包廂門口時,就聽裡面摔瓶子的聲音,驚得他趕緊推開了門。陸星灼正醉的一塌糊塗,手還往碎玻璃上伸過去。
他趕緊拉住了他的手,喊半天也沒醒,扶起懷裡的人,小心的往外面走去。
看樣子是醉的很厲害,他決定還是先帶回自己家照看著。
一路上,陸星灼嘰嘰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他聽不大清,“陸哥,你剛剛說什麼?”
話音剛落,對方就沒聲音了。過一會,又開始響起,他再次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又沒音了。
季淮川耐心的陪著他各說各話,兩人就這麼一路回到了季家。
好一番折騰,才將陸星灼帶到臥室。他看著床上醉的一塌糊塗的人,想不通一個開酒吧的人怎麼會喝醉,難道是有心事故意買醉?
自從相識以來,好像從來沒見過他為什麼事煩憂過。
想半天無果,他乾脆放棄,不如等明天醒過來了,直接問他。
睡前,季淮川在床上躺了一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擔心陸星灼出什麼事情,索性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好在陸星灼的酒品好,不發酒瘋不吐穢物,只是一直閉著眼睛唸叨個不停。
“你在說什麼?”季淮川在他身邊躺下,隨口問道。
“媽。”
季淮川一愣,這次聽清了,他試著迴應,“誒。”
話音一落,他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