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跳馬迪諾私下裡帶來給納尼嘉。
沒過多久,里包恩收到了對方的回話。他簡單地掃了掃螢幕,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把手機塞回了褲兜………什麼叫計劃有變啊?什麼叫工作繁忙就不回來看兒子的指環爭奪戰了啊!總結一句:這爹可真是不靠譜啊!
隨後,納尼嘉麻木地的看著灰色長髮的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男子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將盒子丟給納尼嘉。心情有些崩潰的納尼嘉一時根本不想去接那個燙手的山芋。
但是獄寺隼人卻迅速上前一步將那個盒子搶到懷中。他捧著盒子的手微微顫抖,當他顫顫巍巍地開啟盒子並將之獻到納尼嘉面前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放在那個盒子裡的分明是隻有一半的彭格列指環!
獄寺隼人覺得自己被耍了,怎麼看被稱作“假的”彭格列戒指才像真的吧!
此時,里包恩輕咳一聲打破僵硬的局面,“只有一半的彭格列戒指確實是真的。”
“里包恩先生請千萬不要被他們騙了!”獄寺隼人緊張兮兮地開口。
里包恩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解釋,“因為這次的繼承人有兩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將彭格列戒指分成兩份,一份保管在彭格列九代目手中,另一部分則保管在蠢綱父親的手中。”
“真想不到澤田家光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銀灰色長髮的男子上下打量了納尼嘉一番,語氣嫌棄,“混蛋boss一定打得不盡興。”
“喂,我不許你這樣說十代目!”一聽銀灰色長髮的男子對納尼嘉不敬,獄寺隼人馬上炸毛。
“真不愧是小鬼。”銀灰色長髮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不贊同,“如果你真能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我才要為彭格列的未來擔憂。”
“這樣就妄下結論不太好哦。”山本武似笑非笑,別看他一臉溫和實際上魔杖已經隨時準備發射魔咒。
銀灰色長髮的男子瞥了山本武一眼並沒有在意,從本質上來說,眼前的這群少年無論如何都無法比得上他們,不只是心性還有閱歷。他總覺得九代目操之過急了,明明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著卻偏偏要培養一個初中生少年來接任。更何況這個少年之前並未與黑手黨有過接觸。
若是說彭格列一定要定一個繼承人,為什麼不能是他們的混蛋boss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自家boss確實脾氣暴躁了點,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更何況他的boss自幼便養在九代目身邊,絕對是合格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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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男子不耐地擺了擺手,“東西已經替人送到了,那我們到時候再見。”他瞪向納尼嘉,“後天晚上十二點整,並盛中學見。”說罷,不等納尼嘉回覆,男子又補充一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們,“地點都選在你們最熟悉的地方了,這本身就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你這混蛋!”獄寺隼人剛要發作卻被裡包恩喝止。獄寺隼人看了里包恩陰沉沉的表情之後雖然很不甘心最後也只得閉上嘴吧,默默地看著男子走遠。
“這幾天你們好好鍛鍊。”里包恩丟下這句話便再無別的言論了。他和澤田家光原本的打算已經完全被打破,原本他想著,只要澤田家光能順利來到日本,瓦利安哪怕要爭奪彭格列的繼承權也會顧忌一下澤田家光身後所代表著的僅次於彭格列守護者都門外顧問組織。
現在澤田家光根本連來到日本的機會都沒有!此刻,就連里包恩也無法明白九代目的意思。莫非他其實根本就不想指定澤田綱吉為繼承人?但是不是有傳言說九代目的兒子也就是瓦利安的現任boss並非其親子嗎?彭格列指環難道不是隻會承認彭格列血脈嗎?
等等。里包恩仔細回憶,哪怕當年瓦利安的首領叛變,九代目也沒有壓制瓦利安的勢力,這可以說是對他那個兒子非常寵愛了。該不會………這個澤田綱吉只是一個用來吸引彭格列仇家的幌子?
里包恩細思極恐。也對,澤田家光在彭格列的地位幾乎算得上是彭格列的二把手了。能夠讓澤田家光都無法按他們原定計劃來到日本的除了彭格列九代目之外還能有誰呢?
坐在納尼嘉肩膀上的里包恩斜眼看了正與獄寺隼人,山本武並肩回家的納尼嘉一眼,如果澤田綱吉真的是棄子,那他的立場也需要考慮考慮了。雖然他現在是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但是他還有一層更為重要的身份————彭格列九代目的心腹,世界第一殺手。
里包恩知道,澤田綱吉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但是………既然置身於這魚龍混雜的世界,既然他站在彭格列九代目的身側,有些事情並不能按照他個人的喜好來決定。
就像是揍敵客的家主為了保全整個揍敵客家族的利益選擇囚禁自己的幼子,就像是奇犽為了自己的弟弟亞路嘉的自由而放棄了納尼嘉一樣,就像是大天狗無比欣賞納尼嘉卻因為自己所堅持的大義漸漸與納尼嘉背道而馳一樣,選擇了一樣總得放棄一樣,沒有誰永遠和誰站在一邊,這是任何一個身處人群之中的人都會存在的無奈。
想要跳出這一個怪圈,唯有最為簡單的人際關係————只有彼此。就只有兩個人,他們最在乎,最親近的也只有對方,那他們無論何時都會堅定不移地選擇對方,不背棄對方。因為,如果連對方都沒有了,他們就真的只是孤單一人了。
☆、所謂比賽,不過是拼誰更會作弊
深夜? 並盛中學
今夜的並盛中學很不平靜,往昔漆黑一片的操場上燈火通明,操場的中央被架起了拳擊用的擂臺,擂臺上方是一排排燈泡,它們一個個有人的拳頭那麼大,迸發著刺眼的強光。
擂臺下方,兩撥人馬正對立著。一方是一群青年,他們為首那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樣式浮誇的沙發上,他單手撐頭,陰影投在他臉色,令他臉上大面積的傷疤顯得有些猙獰。其餘的人簇擁在他周圍,等著他發話。
另一邊的是幾個青少年,比起那群青年的遊刃有餘他們顯得有些緊張,但是他們依舊活力滿滿地相互打氣著。
“喂,既然你們說這是以彭格列指環為賭注的比賽,那應該是有裁判的吧?”獄寺隼人按耐不住地開口。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似乎根本不屑於去回答他的問題,他給他身邊的那個曾與納尼嘉有過一面之緣的銀色長髮男子使了個眼色。
銀髮男子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不耐地開口,“那是自然,”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存放在牛皮紙袋中的檔案隨手甩給獄寺隼人,“這裡邊都寫好了。”
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在獄寺隼人伸手去接的時候,一道嬌小的黑影閃過,將牛皮紙袋穩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