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扯開喉嚨大叫:“這種傻大個誰看得上!也就你這小矮子拿他當寶貝!”
“你說誰矮!”燕飛羽雖知自己確實不高,但哪能聽任一個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家夥嘲笑。他回手又是一劍,關維忙拎著人躲開,隨手丟下再招架住燕飛羽的寶劍。
“他當初是為了退婚才謊稱喜歡我,我與他只有兄弟之誼絕無半點私情!”關維一口氣說完,看到燕飛羽氣鼓鼓地瞪他不再出招,鬆氣的同時哄著他把劍歸了鞘。
“都怪我不好,應該早向你們解釋。”關維又嘆了口氣,楚齊也一定還誤會著,但他們為何從來不問?難道他們見我單人獨馬,以為我被小余甩了,怕問及此事令我傷心,所以才絕口不提?
這兩個人,實在太貼心了!關維感動的眼眶發熱,撲上去一把抱住燕飛羽的小身板,狠狠按在懷中揉了揉。他卻不知兩人從來不問他,是因為很默契的認為,他們要把關維的心佔滿,就必須把餘青流從他心中趕出去,恨不得他再也想不起這個人,所以他們當然不會主動提及這個名字。
青風公子整整被拎散的衣領,撇著嘴狠瞪關維,暗自腹誹他見色忘友,不仗義,怕老婆,竟敢把他當雞仔一樣掂來甩去。
再看那抱在一起甜得起膩的二人,他伸舌作了個嘔吐的鬼臉,心說關維喜歡的人,竟然是他的三師弟。不過從前見過燕飛羽幾面,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顏,對他大師兄也沒幾句好話,怎麼兩人就搞在了一起?而且剛才關維說的是:‘應該早向你們解釋’,說明他心愛之人不只一個,定是那個叫楚齊的,燕飛羽這種冷傲的家夥,怎可能與人共享一個男人?還有關維這根呆木頭,怎可能同時討到兩人的歡心,坐享齊人之福?
也許化解矛盾的關鍵是那個楚齊,說不定見到了他,一切就都有了答案。青風公子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不免期待即將開始的遼國之行,一心去看看那個能擺平燕飛羽,令關維開了竅的遼人長什麼模樣。
可惜燕飛羽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當聽說餘青流要隨他們一起去上京後,他陰測測的一陣冷笑,很威武的一揮手,餘青流身後立刻多出兩個官差,不由分說扭起他的胳膊,麻利的將他扔進了開封府的大牢。
“這樣不好吧?他畢竟未犯王法。”雖然燕飛羽的解決辦法簡單直接又實用,但關維難免心中不忍,明媚如春花般的青風公子實在不適合陰暗的牢房。
“哼,不會委屈了他,讓他住的單間,牢飯也會送最好的。等我們走了再放他出來,省得……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省得拖累我們。”燕飛羽說話間又咬了咬牙,把花心魚關起來,省得他再糾纏大師兄。就算大師兄並不喜歡他,但看他抱大師兄抱的那麼順手自然,誰知他對大師兄是否有歪腦筋。
“嗯,這樣也好。他纏起人來很難甩開,但帶他去上京確實危險。”關維只道師弟是為了他好,於是不再反對。他雖然想在出發前去牢中探望一下好友,但害怕見面後難堪只得作罷,因為小余一向將他當做可靠的同伴,他竟眼睜睜看著師弟把他扔進了大牢。這回他虧欠了好友的,只好今後加倍補償。
因為燕飛羽出身江湖,他查辦的案件大都與江湖有關,常常遊走各地數月不歸。所以他和主薄大人打過招呼,隨便找了個由頭要到外地查案,卻是與關維再赴上京。
這一路秋意正濃,不同於上次枯荒的嚴寒,關外正是紅葉勝火草長披金。二人可謂故地重遊,卻無意多看一眼繽紛絢麗的景色,因為楚齊不在身邊,二人都覺心中似缺了一半,恨不得一步踏入上京,早日與楚齊重聚。
一路無話,兩人九月初一時,如約趕到上京。他們先到楚齊的小院去找阿哲,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又找到著帳局的大牢外,同樣不見阿哲的身影。他們想去探視楚齊,但沒有齊王的手諭自然被轟了出來,光天化日下也不好真打進去,無奈只得另想辦法。
“只能先去找那個胖老頭了。粽子頭這家夥,明知我們這幾天就到,卻不在家裡等我們,也不在這邊守著楚齊,究竟幹什麼去了?”燕飛羽不滿的嘟囔,但他也知阿哲做事穩重,如今怕是另有意外,這抱怨的幾句卻是掩飾內心的驚慌。
“快走,一定出事了!”關維卻已使出輕功向齊王府趕去,自看到楚齊家空蕩蕩的院落時他就心慌的打鼓,等在著帳局外仍是一無所獲時,他已顧不得旁人的目光,提氣在大街上飛奔。
但他們未及齊王府的大門,就看到一個異常高大的人從偏門出來,不是阿哲是誰?
“粽子頭!”
燕飛羽當先大叫,阿哲看到他們眼中一亮,急步跑了過來,卻步履不穩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臉的驚慌失措。
“不好了!主人今早被蕭糙古帶人提走了!我暗中跟著,看到主人被押進了蕭撻凜的王府!我急忙來找王爺,誰知王爺昨天就離開了上京!”
“什麼!快,領我們去蕭撻凜的王府!”燕飛羽聞言只覺腦袋嗡了一聲,蕭撻凜父子對楚齊早想除之而後快,如今楚齊落到他們手裡,定是凶多吉少!
阿哲當先帶路,二人連忙跟上。關維按下心慌,隨後又問:“楚齊有老王爺照應著,他們怎能輕易將人提走?”
“我問了著帳局的人,蕭糙古提人是奉了當今聖上的皇弟,楚國王的命令,所以他們只能把主人交出去,但是楚王年青平日不理政事,不知為何突然幫蕭糙古對付主人!”
關維心中一沈,不理政事的青年王爺擅自發令,那平日總攬大權的人去哪裡了?蕭太後和遼國皇帝難道已不在朝中?當初真不該把楚齊留在上京,本以為依蕭太後對他的態度,加上老王爺的保護,他雖是坐牢卻安全無虞。如果太後和王爺這兩把保護傘同時不在,他身陷牢籠若有人陷害,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眼看已到蕭撻凜的蘭陵郡王府外,三人隱身形藏於暗處,觀察這座龐大的府邸。
“怎麼辦?我們必須馬上動手!”燕飛羽雖然行事莽撞,但也知不能貿然闖入,連人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就算強闖進去也救不出楚齊。但他現在一刻都不願多等,不知楚齊是否正被蕭糙古刑囚折磨,他們的每一分猶豫都可能斷送楚齊的性命。
“等有人出來,我們抓一個逼問楚齊的下落,再去救人!”關維緊緊盯著王府的大門,他咬緊牙關拼命壓住打上門的衝動,雙目不自覺間已瞪得發紅。
只是三人全神貫注地盯著王府大門,都沒留意身後不知何時已站了一人。那人得意的甩了甩額前碎髮,出了這種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