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獲得勝利，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於星辰，如果你沒辦法在現實比賽中取得勝利，‘白夜’就只能活在天雀。這樣你甘心嗎？”

“……”

別人的目光很可怕，說話聲好煩，看不清牌面，無法正常思考——現實中贏不了！縈繞著於星辰的魔咒，伴隨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讓於星辰永遠無法在比賽中正常發揮。

團隊賽確實是改變自己現狀的好辦法。但是……贏不了，就真的沒有意義嗎？

“古泉鳴，有溫蓮在，我就真的贏不了嗎？”

“贏不了。”古泉鳴斷言，“白夜或許可以，但是你……現在的你不行。”

“但是那個時候……我贏了。”於星辰很少會提起五年前的事情，新人賽對於星辰而言是噩夢的開端，“最後的半莊局，我贏了，壓倒性的勝利。”

那一局古泉鳴當然知道。

“當時你的成績已經是無力迴天，沒有了壓力的你在最後一局並沒有遇到太強的對手，所以……”

“你是說這只是巧合嗎？因為沒有了壓力，我才贏了下來？”於星辰抬起頭對上古泉鳴的視線，那一剎古泉鳴被於星辰眼中異樣的光彩嚇到，產生了動搖。

“那一局比賽後，我還沒有好好謝過溫蓮。”於星辰說:“多虧了溫蓮，當時的我才能稍微找回打牌的感覺。我想，會不會這一次也一樣。”

古泉鳴渾身一顫。

“古泉鳴，你把希望賭在了團隊賽上，那我可不可以把這次機會賭在溫蓮身上？”於星辰走上前，目光堅毅。這些年來於星辰一直在隨波逐流，像現在這樣主動反駁，基本沒有。

於星辰，有點變了呢……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話說到這份上，古泉鳴也不想執意爭執，畢竟參加比賽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於星辰。“我知道，但是我有條件！”

“謝謝，古泉鳴！”

古泉鳴嘆氣：“我的條件還沒有說。”

於星辰訕訕回過神，撓撓頭笑道：“你是不會提出無理條件的人。”

“你真是太天真了……”古泉鳴看不慣眼前這個於星辰翩翩然高興起來的樣子，目光瞥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溫蓮，“團隊賽的策略由我來決定，於星辰，你不可以提出任何異議。還有，距離比賽只有兩個月，這兩個月溫蓮由我來指導。”

“欸？”

“不許有怨言。”古泉鳴厲聲打消了於星辰反駁的心思。

於星辰瞅了溫蓮一眼，溫蓮依舊掛著那副從容標誌的笑容，“我原本就答應他要參加，只要於星辰同意，我也沒意見。”

“那就這麼決定下來了。”古泉鳴起身，定神看了溫蓮一眼，“總有人說你是天才，這一回就讓我好好利用一下吧。”

“不必客氣。”

古泉鳴目光暗了暗，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於星辰看著古泉鳴離開，不安地回看著溫蓮，忍不住問：“你們以前有過節嗎？”古泉鳴的戾氣很重，現在的溫蓮看起來也不像很和睦的樣子。

“誰知道呢。”

溫蓮笑意更深了，於星辰微微一哆嗦，溫蓮這樣笑，果然有幾分陰險。只求之後兩人不會有什麼大的矛盾吧……但是，兩個月後的比賽，古泉鳴真的能教會溫蓮嗎？

競技技巧和純粹的娛樂存在著天大的差異。

“別擔心。”溫蓮斂起了笑意，神情也變得格外認真，“古泉鳴雖然不太討人喜歡，但是說到能做到的人。”

古泉鳴被狠狠批評了啊。於星辰暗忱。

但實際上，於星辰認為古泉鳴很討人喜歡，特別是小孩子。愛萌麻將俱樂部老人和小孩子都特別親近古泉鳴。於星辰實在沒辦法想象自己被一群孩子和老人圍在中間的樣子。

因為古泉鳴和於星辰在愛萌麻將俱樂部身兼打工員，團隊賽的第一次訓練被安排在了俱樂部。

但於星辰心懷期待的來到俱樂部時，才發現自己中了圈套。

“古泉鳴……”於星辰定神看著活動室裡愜意安然的老頭們，取下眼鏡幾番擦拭確認無誤後，難以置信的詢問古泉鳴，“你要讓我陪老爺爺們打麻將？”

“沒關係，你只要一直贏就夠了。”

“但是……”

“那些老爺子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你認為他們打了多少年的麻將？”古泉鳴定神看了於星辰一眼，於星辰神經緊繃，不安全寫在了臉上，“我不是這個意思。”於星辰一想到自己被一群老頭圍著，手心就冒冷汗。

古泉鳴知道於星辰害怕什麼。

“別磨磨唧唧了，去吧。”古泉鳴一抬手就把於星辰拍進活動室。

於星辰踉踉蹌蹌險些沒站穩，抬起頭時，發現老頭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一個老爺子突然走到於星辰跟前，滿是皺紋的眼惡狠狠地審視著於星辰。罷了，突然大吼一聲，嚇得於星辰哆嗦的退了一步。

“那個姓古的小子呢！怎麼不來了，怕了嗎！”

老爺子嚷嚷著，其他老人都笑了，“老張這是輸給了後生，不服氣啦。”

“你你你都給我閉嘴。”張爺扯著嗓子怒氣衝衝地反駁：“我說過，這一次要好好的教訓那個臭小子！他別想，再從我這裡贏一局！”

“好！”

“好啊——！”

周圍喧鬧起來，於星辰即彆扭又尷尬，自己要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是代替古泉鳴來當陪練的呢？

“你們幾個都別跟著瞎起鬨。”一位看似和睦的老婆婆突然打斷了喧鬧，將於星辰從尷尬的角落拯救出來，“你們繼續胡鬧下去，這個孩子就沒辦法說話了！”

“什麼——！”張爺又惡狠狠地盯上了於星辰，“我想起來了，你是跟著古小子後頭的那個小個子。”

為什麼古泉鳴是小子，到了自己就成了小個子？

我就這麼矮嗎？於星辰心中滿是怨念。

二筒

“也就是說古小子不來了？！”

張爺黑著臉，如同刀子般銳利的目光戳著於星辰，於星辰猛地點頭，怯生生的回答：“所以今天由我來當陪練。”

“啊——？！”張爺扯著嗓子瞪了於星辰半晌，突然一句話不吭扭頭走到牌桌邊坐下，見於星辰還愣在原地，催促起來，“還愣著做什麼？！”

於星辰猛然回神，匆匆跑到牌桌邊翻開風牌。

“嘖。”張爺碎碎念著什麼，於星辰戰戰兢兢的坐下，要上桌的老爺子也都陸續過來，其餘的老人家則紛紛圍了過來。

“喂，小個子。”張爺突然瞅著於星辰說：“你強嗎？”

於星辰一下子被問得不知所措。

說強，會不會被認為不知天高地厚？說不強，會不會過於敷衍反而讓他們生氣？於星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