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淫奇抄之鎖情咒】(七十)
(三百四十一)
“那……那我就來了啊。”趙濤吞完了快足夠尿一泡的口水,扶著孟曉涵的
肩膀柔聲說道。
孟曉涵抬起頭,看著他十分緊張地說:“要怎麼處理才行啊?”
他只好先開啟袋子把東西掏出來,解釋說:“我問清楚了,先……呃……先
用鑷子把比較長的刺一根根捏出來,然後拿這個醫用膠布,把露在外面比較短的
小刺粘幾遍粘乾淨,接著先用爐甘石擦洗,然後抹上膚輕鬆,揉勻。我問大夫了,
他說抹上等一會兒就沒那麼痛了,可能還會刺癢幾天,但我應該就能揹你下山了。”
“可……可是……”孟曉涵又急得掉下淚來,她抬手拉開寬鬆的領口,低頭
看了一眼,一副要暈過去一樣的表情,“怎麼……怎麼偏偏就是這裡啊……”
“這不是事急從權麼。”趙濤耐著性子柔聲道,“你沒看古裝片裡女主角被
蛇咬了大腿根,那該把毒吸出來,也得湊過去上嘴不是。”
“可人家男女主角都是……都是一對兒……”她看著他,委屈地說,“我、
我和你又沒辦法在一起……”
“曉涵,咱們也不是封建時代了啊,不能跟你本家孟姜女一樣被人看條胳膊
就嫁人對不對?真要那麼算,你穿這樣的夏天衣服讓我看見胳膊腿,剛才還隔著
衣服看見……看見胸,你就該算是失身給我了吧?”
孟曉涵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身子動了一下,胸口磨到衣服,又是一陣錐心刺
痛,疼得她悶哼一聲,弓起了背,垂下雙手抓住了衣襬,可往起挪了兩寸,又放
了回去,再挪起來,又放回去,無論如何也下不定決心把衣服脫掉。
“別脫了,萬一山上再來個人,看見也不好。”趙濤想了想,柔聲道,“這
樣,我的衣服領口大,你往這邊扯扯,抽一條胳膊出來,把這半邊肩膀連著……
連著胸一起露出來,應該就能操作了。”
“你……你給我撕塊膠布。”她抽了抽鼻子,指著塑膠袋裡說。
“哦。”他馬上撕下一塊給她。
她淚眼盈盈低下頭,把手從衣襬下伸進去,仔細粘了粘,跟著,緩緩把胳膊
從袖管裡抽了出來,從領口拿出。
上臂能明顯看到曬得微紅與雪白細嫩之間的分界,她聳了聳肩,把領子往這
邊扯了一下,似乎擔心給他扯壞,還不太敢使勁,磨蹭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
把衣領往下拉去。
緩緩的,緩緩的,渾圓的肩頭整個露了出來,半邊鎖骨也整個露了出來,腋
窩一點點露了出來,腋下那一縷微黑的毛也露了出來,然後,白皙的面板開始隆
起,誘人的坡度一寸寸露了出來。
在最高點上,衣領稍微停留了幾秒,接著,孟曉涵一咬牙,扭開臉把它拽了
下去。
衣領顯然磨過了被刺的傷處,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哆嗦了一下。
盯著那隨哆嗦抖了一抖的白白小乳,趙濤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壓下去捧住
先咬一口再舔幾下的衝動。
孟曉涵雖說粘了一塊膠布在乳頭上,但乳暈都在這次被扎的波及範圍內,靠
乳溝那側已經腫起,怎麼敢真粘嚴實,完全是自欺欺人,給自己一個聊勝於無的
心理安慰。
他都不用湊近,就能清楚看到她色澤頗淺的嬌小乳頭,在膠布下猶抱琵琶半
遮面的樣子。
“你……你倒是幫我啊……”孟曉涵看他盯著看了起來,連脖子上那片被曬
出的三角都更加紅了幾分,羞恥道,“你說就只是幫我的……你又騙我!”
“沒有,沒有沒有,”他趕忙收心,拿起鑷子,有些為難地說,“我是在看
刺呢,可……可這周圍不擠住,實在是不好拔啊,我怕你不高興,也……不敢上
手是不是。”
孟曉涵眨了眨眼,大概是心知此時此地除了信他也沒別的選擇,忍著嗯了一
聲,說:“我……我自己來。”
接著,她抬起手,小心翼翼摸到那一片紅腫旁邊,用手一捏,忍痛把那片肌
膚擠出到趙濤眼前。
他深吸口氣,屏住呼吸把臉湊近,盯著已經起了的密集小紅疙瘩中一根根的
毛刺,用鑷子小心翼翼夾住尾巴,拔掉甩在旁邊的草裡,柔聲問:“拔的時候疼
嗎?”
孟曉涵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多出的腦袋,抿了抿嘴,輕聲說:“沒感覺,那兒
……那兒一直刺癢,不覺得疼。”
“那就好,你忍忍,我快點。”他很快把注意全部集中到紅腫的面板上,一
根接一根往外拔出。
大概是她不自覺用勁過大,那片肌膚上竟然擠出了幾顆細小的血珠,趙濤趕
忙抬頭看她一眼,“曉涵,你輕點,都擠出血了。”
“哦……”她顯然已經六神無主,點點頭,鬆了點力氣。
大概五六分鐘,較長點的毛刺都已經拔出,他盯著仔細看了看,退開些擦了
擦汗,說:“來,你用手輕輕在上面抹一下,感覺感覺,看看還有沒有斷刺在裡
面。”
她嗯了一聲,用手指小心翼翼在上面蹭了蹭,跟著嘶的一聲,說:“好像有
……”
“那你忍著點,我用膠布給你粘幾次,粘幾次就都出來了。”
這會兒孟曉涵就跟個任人擺佈的娃娃一樣,就知道點頭而已。
他拿起膠布,看了看傷處,撕下一段,給她貼上,用手指輕柔在上面擀了兩
遭。
那動作,看著跟在愛撫她的乳房一樣,她嚶了一聲,羞恥地偏開了視線,沒
說什麼,大概也忘了,粘膠布撕膠布其實她已經可以自己來。
“啊!”膠布被猛地撕去那一下,孟曉涵身子一顫,禁不住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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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濤趕忙把膠布反轉,盯著上面看了看,除了被粘掉的細小絨毛,的確有兩
根明顯較硬的毛刺,他送到孟曉涵眼前,柔聲道:“喏,你看,下來兩根。再來
兩次,應該就乾淨了。”
“嗯,我……我忍著。”她淚眼婆娑地點點頭。
這時趙濤也有點蠢蠢欲動,試探著說:“你這樣我不太好使勁,要不……讓
我捏著行嗎?”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放開了自己的手,扶在身邊的地上。
“好,那咱們再來。”他伸手捏住那小巧乳房,滿肚子興奮呼嘯而過
,臉上
卻不得不保持著正經表情,柔聲說,“你再忍忍。”
“嗯嗯——!”
“啊!”
一聲悶哼一聲痛呼之後,趙濤看了看第三段膠布上,已經沒粘出什麼東西,
鬆了口氣,湊近傷處仔細打量著說:“應該沒了,疼得厲害嗎?”
“嗯,好痛……火辣辣的痛……”孟曉涵的淚珠已經掉了下來,一邊用手背
擦,一邊委屈地說。
他實在是忍耐不住,喘息著說:“那……我有個土法子,止疼挺管用,你要
不要試試?”
“啊?真的管用嗎?”孟曉涵看他此前都還算規矩,哪裡能想到其他,跟得
了救星一樣充滿期待地問道。
“嗯,我小時候試過,真管用。”
“那你快幫幫我……”
“好,來了。”他笑了笑,突然伸出嘴巴,一口舔在了她涵蓋著小半個乳暈
的腫起處上……
(三百四十二)
“呀!”孟曉涵頓時就跟觸電一樣渾身一震,急忙伸手去推趙濤,“你……
你幹嘛!放開……你放開我!”
趙濤已經顧不上說話,那白皙酥軟的乳房就在嘴下,微微發硬的乳頭就在唇
角邊上,他哪裡肯放,雙手一圈摟緊了孟曉涵的躲避腰肢,乾脆一挪嘴巴,直接
蹭掉礙事的膠布一口含住了她小巧的乳珠,輕勾慢舔,連連撥弄。
“放開……你放開……”她含著淚用手拼命拍他,在他光裸的背上扇得噼啪
脆響不休,“那裡……那裡明明不是痛的地方。”
趙濤用力吸住乳頭,埋在她懷中還是不肯抬頭。
孟曉涵終於禁不住哭了起來,傷心欲絕地說:“你……你騙我……你……你
又騙我……你說好不欺負我的……嗚嗚……”
一滴淚珠落在了趙濤的腦門上,那一丁點涼勁兒伴著那個騙字猛然砸在他的
心頭,讓他肚子裡的熊熊慾火頓時消去大半,他趕忙向後撤開,慌張地抬手給她
擦了擦淚,羞愧道:“對……對不起,曉涵,我不是有意騙你,那……那真是個
偏方,可……可你的胸部太好看了,我一時沒忍住。你原諒我這一次,我換手指
給你塗。”
“手指?”她抽抽搭搭地看著他,滿面狐疑。
他用手在舌面上蹭了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唾沫抹在那片紅腫上,一點點塗
開。
“這樣……這樣管用嗎?”
“你感覺一下,好點嗎?”
她漲紅著臉,吸了吸鼻子,皺眉說:“好像……是不那麼疼了。”
“主要是那股燒勁兒,那個過去,就得給你消毒,準備塗爐甘石了。”趙濤
舔了舔嘴唇,拿過酒精棉球瓶子擰開,“這個蟄得慌,你能忍住麼?”
孟曉涵可憐兮兮搖了搖頭,“我忍不住……我可怕疼了。”
“那你咬著,疼就用勁,我陪你一起疼。”他一斜身,把半個膀子湊到她嘴
邊,“算我為剛才賠禮道歉。”
孟曉涵眨了眨眼,甩掉了睫毛上一顆淚珠,搖搖頭說:“好了,我……我就
當你是一時衝動,原諒你了。我不咬你,會疼的。我……我咬緊牙關,能忍住,
你來吧。”
“嗯。”他盯著那片紅腫,掏出一個棉球,覺得太溼,捏了捏甩掉一些,才
小心翼翼湊上去,輕輕一擦。
“嗯嗚——”孟曉涵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縮了下背,亮在外面的這個小乳
都跟著搖了一搖。
“呼……呼……”他湊近吹了兩下,又把她嚇得一躲,但他沒有再造次,只
是擦一擦,吹一吹,如此往復。
等到那片地方差不多都已經擦遍,趙濤才直起身子,把酒精棉球放到一邊,
打開了爐甘石洗劑,拿起了附贈的小刷子。
這跟塗料一樣的東西刷上去後,很快就留下一層乾結的粉末,但沒有多大刺
激性,孟曉涵倒是平靜了不少,低著頭看趙濤在那兒忙碌,神情複雜。
不過趙濤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是慌得不行已經徹底亂套了。否則,其實從刺
被拔乾淨後,她就該意識到,剩下的事兒她自己已經都能幹了。
等爐甘石幹了,他擰開藥膏,給她擠上去一些,小心翼翼抹勻,然後,主動
給她拉起衣領,遮住了早被他徹底印進腦子裡的大半個胸脯,柔聲說:“吶,好
了。我是不是沒欺負你?”
“哪裡沒有。”她皺著眉,小聲說,“剛才你明明……明明……都那樣了。”
“曉涵,這荒山野嶺,你還崴了腳,哪兒也去不了。我真想欺負你,至於就
那麼親兩下嗎?”他收拾好東西,扶著她起來架住,挪到旁邊一塊高點的大石頭
上坐穩,蹲下就給她脫掉了一隻涼鞋。
“你、你幹什麼?”她一驚,趕忙往回抽,結果扭到的地方一用勁,疼得哎
喲了一聲。
“我幫你揉揉,活血化瘀啊。”轉身用飯盒裝了點溪水過來,他坐在草地上,
把她的赤足放進了飯盒裡,輕輕柔柔洗乾淨了上面的泥灰塵土,然後往前坐了坐,
把她的小腳丫擱在自己的腿上,握住她纖細的腳腕,緩緩揉了起來。
雖說心裡覺得這有點太過曖昧,可說到底不過是被幫著洗了個腳,揉的也是
腳脖子,孟曉涵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面紅耳赤低著頭,一動不敢動,就那麼被
他捧著,也看不出到底是在按摩還是在把玩。
答案其實很明顯,趙濤哪裡懂什麼按摩正骨,純粹是藉機滿足一下自己的愛
腳之心罷了。孟曉涵的赤足雖說不如餘蓓那麼無可挑剔,但軟白嬌小,新剝嫩菱
般可愛,拿來安慰一下他今天幾次被挑戰的定力,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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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揉了好久,孟曉涵終於忍不住說:“算了吧,趙濤,光揉估計是不行的。
等回去,我叫人幫我買了紅花油抹一抹,應該就沒事了。”
“好吧,那就只能我揹你下去了。”趙濤起身過去摸了摸,說,“正好,你
衣服也幹了。我拿給你,你換上,咱們早點回學校吧還是。這些蟲子魚應付個幾
節自然課夠夠的了。”
“嗯。”孟曉涵接過衣服,一看胸罩在他手裡握著,又紅了臉,小聲說,
“你……你轉過去。”
知道這會兒不是開玩笑佔嘴上便宜的時候,他點點頭,轉過去到溪邊又捧了
幾口水喝下。
“別喝那個啊,
我這兒……我這兒還剩半瓶呢,你沒聽金琳喝溪水都拉肚子
了麼。”孟曉涵著急地喊了一句,連忙舉起自己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晃了晃。
“你喝吧,天這麼熱。我肚子皮實,沒事兒。”他拍了拍小腹,心想金琳不
過是找個藉口而已,也就你這個小書呆子那麼認真當回事吧。
孟曉涵大概也確實渴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拿起趙濤的衣服一伸手,“給
你,你也穿上,咱們往下走吧。”
看了看自己胸前,她猶豫了一下,說:“要不……你還架著我走行嗎?我…
…我怕貼著疼,沒……沒穿內衣。”
知道她是怕乳房直接壓在自己背上,趙濤點點頭,說:“好,不過天太熱,
我就不穿了,也裝包裡吧。來,我架你。”
東西收拾了倆個大包,趙濤背一個拎一個,正好騰出半邊身子攙起孟曉涵。
她扭傷正是最疼的時候,腳都不太敢著地,只好把大半體重都靠在趙濤身上。
天氣炎熱,孟曉涵又連哭帶疼出了一身汗,一靠過來,趙濤不用扭頭,都能
聞到一股少女的體味,微帶汗腥酸臭,格外有刺激性慾的效果。
他只好分心在腦子裡背了幾個數學公式,結果效用不大,只好回想了一下於
鈿秋嘬著他射了的雞巴三四分鐘不捨得撒嘴恨不得直接弄硬再來的樣子,總算稍
微軟回去一些。
可他還沒抬腳,孟曉涵就拍了拍他,一臉窘迫地說:“趙濤……我……我想
上廁所。”
(三百四十三)
“大還是小啊?憋不到下山了?”趙濤趕忙問道。
“小,水……水喝多了,小肚子漲。肯定……肯定憋不到下山了。”孟曉涵
似乎都有點羞恥過勁兒,臉上的表情更近似於在趙濤面前失去了所有形象的沮喪。
“那你去旁邊林子上一下吧。”趙濤只好柔聲說,“別急,我等你。”
“不會……有蛇吧?”顯然對自己今天的運氣不敢抱任何期望,孟曉涵擔心
地說。
“應該不會。不行我幫你先去探探路。把樹後面那塊兒踩一遍。”
她點點頭,跟著馬上補充說:“用樹枝吧,別……別真踩了蛇,你要被咬,
我……我可一點主意都沒了。”
“行,那你站穩,我去了。”
可他剛一放開手,試著用傷腳踩了踩地的孟曉涵就痛哼一聲,又抬起了腳後
跟,單腿站著。
他扭頭看了看她。她不好意思地說:“踩地時候有點疼,沒事,能站住。你
去吧。”
趙濤可不是擔心她站不住,而是在想,她要上廁所的時候該怎麼辦?
可這會兒也不能明說,只有先去探探路,掰了一根樹枝把那一片的草都打了
一遍,驚飛一堆一堆的草蚊子山螞蚱,確定大體沒有問題後,回來說:“好了,
周圍我都嚇唬過了,除非有白娘子那個等級的蛇,不然都嚇跑了。”
孟曉涵被他逗得想笑,結果還沒笑出來,邁出的那一步就疼得她渾身一顫,
趕忙提起腳跟,求助說:“不行,趙濤,你攙我過去吧。”
趙濤點點頭,過去架著她,讓另一隻腳儘量不使勁的到了樹那邊,看她靠著
樹站穩,退後幾步轉過身,說:“行,我轉頭了,你趕緊吧。”
孟曉涵似乎憋得厲害,為難地說:“別,你……你再走遠點行嗎?我好了…
…好了叫你。”
“行。那我回小溪那兒。”跟女朋友們什麼花樣都玩,屎崩尿流見過好幾次,
趙濤對單純看小姐小解已經沒了那麼強的獵奇興致,很快就走遠到一邊。
等了足足三五分鐘,林子裡才傳來孟曉涵的叫聲:“趙濤,過來吧。”
他快步跑過去,發現孟曉涵還硬拖著傷腿往外走了幾步。
看她臉色,剛才應該是硬忍著疼靠樹蹲下撒了一泡,而且量應該不小,生怕
趙濤看見或者踩上丟人,又死撐著往外走。
他趕緊過去把她攙上,重新拿齊東西,往山下走去。
走起來才發現,孟曉涵這麼一隻腳幾乎不出力的情況下,這片平緩地方還好,
到了往下那山坡有一個沒一個的石階上,可就費勁得要命。
而且,還慢得不行。
險些摔倒兩次後,孟曉涵終於認命一樣地說:“算了,趙濤,你……你揹我
吧。這樣鬧不好,咱倆都要摔。”
就跟安慰自己一樣,她羞紅著臉說:“反正刺都拔了,壓一壓……應該也不
會太疼。”
不知道為什麼,趙濤這會兒覺得自己身體好像也不太對勁,連忙點點頭說:
“行,那你快上來,我感覺也不太舒服,趕緊揹你回學校。”
背後兩團綿軟一壓,總算讓他精神了幾分,趕忙拎穩兩包東西,反手托住孟
曉涵的大腿,撒開腿就往下走去。
這比攙著她走快了不少,不久,就沿著小溪下到了平地上。
出了一身大汗,趙濤覺得腳下都有點發軟,更糟糕的是,肚子裡咕嚕咕嚕叫
了起來,彷彿有卷著釘子的氣泡在翻騰,攪動,刺得他整個小腹都在抽痛。
“要不休息會兒吧?我、我也不輕呢。”
他搖搖頭,笑道:“瞎扯,你瘦得都沒二兩肉了。再不多吃點,側身就看不
見你了。”
“可你出了好多汗啊,背後都溼透了。”孟曉涵有點驚慌地說,口吻滿是擔
憂。
也對,不管金琳怎麼設計遇上怎麼樣的巧合,經歷過這麼一場事故下來,就
算是陌生男女關係也能好到不行,別說她本來就早已芳心被鎖此生掙脫不得。
“不要緊,不是力氣的事兒。就是……肚子難受。”他咬了咬牙,把孟曉涵
往起託了託,“看來……那溪水還真不能喝。媽的……”
“啊?”孟曉涵頓時慌了神,“要不我等會兒你,你……你先找地方上個廁
所?”
“不行,這口氣洩了,腿就軟了。”趙濤咬緊牙關,反而加快了步子,“我
非把你先送回去宿舍不可。等你沒事,我再去茅房,等上完……我給你買紅花油
去。放心……我結實著呢,準沒事兒。”
“你別惦記什麼紅花油了,等……上完廁所,趕緊去買拉肚子藥吃。還得買
驅蟲藥。讓你喝我的礦泉水你不喝,看,鬧肚子了吧?”她的話裡又帶上了鼻音,
看來是真著急到不行。
“你不是愛乾淨麼,我怕我喝過你就不喝了。”趙濤柔聲說道,“天那麼熱,
你又出那麼
多汗,不喝水怎麼行。我沒事,放心,絕對挺得住。”
這句話說完之後,孟曉涵就突然沒了聲音,不再說話。
直到能看見校門的地方,她才突然說:“好了,放我下來。”
還以為她是怕人看見,趙濤皺了皺眉,心裡有點生氣,說了聲好,就悶悶不
樂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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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當這麼大一個節點過去,孟曉涵怎麼也會被他打動幾分沒那麼要面子呢。
“我扶著牆慢慢走,你趕緊去上廁所吧。”她咬了咬牙,單腳蹦到了路邊,
“你要不放心我,上完再回來接我。東西也給我,快點吧。”
他心情立刻就好了很多,不過也知道自己肚子確實快要瀕臨極限,當下不再
逞強,把倆包一放,說了句:“看著東西等我。”
跑出兩步,他扭頭看了一眼,孟曉涵那已經不加掩飾的關切讓他開心無比,
當即揮了揮手,大喊了一句:“俺老孫去去就回!”
她沒繃住,撲哧笑了出來。
夏天的陽光從她身後灑下,恰好圍在那笑容四周。
光芒四射。
(三百四十四)
一頓翻江倒海,趙濤感覺自己差點沒把腸子從屁眼裡也跟著一起洩出去。
要不是還記著孟曉涵在校外大幾百米遠的牆根正等他來英雄救美帶她回去,
他真想洗把臉後直接回宿舍,吃上幾片瀉立停栽倒就睡。
不對勁,太不對勁,走出茅房,身上的那一片大汗竟然很快就幹了,而且,
身上還一陣一陣發冷,腳底下走著,竟跟踩了棉花似的,一腳高一腳低。
他把手背往腦門一放,操,發燒了!
他看了看宿舍,又看了看校門,眼前浮現出孟曉涵最後沒繃住露出的那個笑
臉。
這要不能感動她一點,自己可就虧大了……他苦笑著咬了咬牙,拔腿又往門
外跑去。
他一定要把孟曉涵揹回宿舍。
哪怕送完她自己就要在醫院打吊針,他也認了。
堂堂男子漢,不在這時候表現氣概,那兩個卵子留著還有個蛋用?
跌跌撞撞跑到孟曉涵身邊,他扶著牆轉過身彎腰馬步蹲低,喘息著說:“走,
我好了,我送你回宿舍。”
孟曉涵已經拎著東西扶牆挪了個幾十米,也累得一頭大汗,當即點點頭,不
再避嫌什麼,軟軟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力一挺,竟差點沒站起來,趕忙扶穩旁邊的牆,才勉強沒有摔倒。
孟曉涵嚇了一跳,忙問:“你沒事吧?要是沒力氣,不行還扶著我走吧。到
平地了……我能單腳蹦幾下的。”
“不了,這樣快。我得趕緊把你送回去,不然不安心。”他深吸幾口氣,背
著她往學校跑了起來。
沒跑多遠,孟曉涵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驚慌失措地說:“趙濤,不對啊
……你……你身上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沒事,溪水不乾淨,鬧肚子腸胃發炎了唄。不礙事,送你回宿舍,我吃點
藥躺一覺就好。”
“你放我下來吧……你這樣,這樣還怎麼揹我啊。”
“怎麼就不能背?你沒看我跑的腳都不著地麼,別……別逗我說話了,我喘
不過氣。”
“趙濤……”她又吸了吸鼻子。
這次,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後脖子側面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什麼像是雨滴
一樣的東西落了下來。
“你哭啦?哭什麼嘛……我又不會死。”
“我就要哭……”她哽咽著說,“你別管我。”
“傻書呆子。”他笑了起來,明明渾身火燙,明明雙腿發軟,明明喉嚨裡好
像要噴出火來,明明肚子裡好像有刀在絞,可他還是笑了起來。
如果沒有任何外部的神奇力量幫忙,也能有個女孩子這樣為他哭泣,那該多
好……
終於,趙濤還是跑到了宿舍,他放下孟曉涵,看她摸出鑰匙開門,心裡一下
鬆了勁兒,靠在門框上就想往下出溜。
“哎?你……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好渴。”他勉強咧了咧嘴,沒敢進屋,就站在了門口。
“進來,你進來坐下,我給你倒水。”她忙不迭拉住他,單腳蹦進屋裡,把
帶回來的亂七八糟隨手一丟,氣沖沖對著屋牆高喊一聲,“金琳!來拿你的手機,
你不要的話,我就給你賣了!”
說完,就拎起屋裡的暖壺,小心翼翼兌了一杯溫水,抵到了趙濤嘴邊。
趙濤低頭一看,竟然是她自己私用的,一個新換的紫色太空杯。他趕忙稍微
往後撤了撤,輕聲說:“沒別的杯子嗎?你……不愛讓別人喝你水的吧。”
她皺起眉,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微紅著臉說:“你喝就是,別人是別人,你
……你又不是別人。”
“哦。”他低低應了一聲,抬手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下去。
“你先別走,”她雖然眼裡還噙著淚,但已經不如先前那麼驚慌失措,大腦
估計也從超載宕機的狀態漸漸恢復過來,“我帶著體溫計,你測一下,不測我不
讓你走。”
“好。”他虛弱地點了點頭,抬起胳膊肘,伸手想接她正甩的體溫計。
可她沒給他,而是一手抓著他胳膊,一手直接送進了他的腋窩,摸了一下後,
又撤回來,從抽屜裡掏出一條手帕,認認真真給他把腋下的汗擦了擦,跟著才給
他夾上,看了一眼表,焦急地說:“等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沒事……我這會兒肚子沒那麼疼了。五分鐘十分鐘都等得住,你要不趕我
走,我能等到你晚上睡覺。”他笑著開起了玩笑,一個是就想貧她兩句,一個,
是不願意看她滿臉擔心難過的樣子。
“沒正形。”她皺了皺眉,略顯幽怨地說,“都好幾個那麼美的女朋友了,
還開我的玩笑。”
他順嘴就說:“可那些女朋友,我都沒寫紙條表白過。你看,還沒你特殊呢。”
孟曉涵頓時一震,緩緩扭開頭,有些難過地說:“趙濤,我……我當初要是
接受了你的紙條,你……你是不是願意為了我,不再招惹後面這些喜歡你的女生?”
“我不知道。”他想了想,決定避開雷區,“這世界哪兒來的如果啊。”
一股心酸從最深處冒出,他感慨地說:“真要有如果,你絕對猜不到我有多
想回到高中重來一次。要是老天爺肯給我
這個機會,我以後生生世世變豬變狗不
得善終永受輪迴地獄之苦,去承受隨便什麼懲罰……都可以。”
孟曉涵不明所以,輕聲問:“為了什麼啊?”
“為了一個錯了的順序。”他苦笑著說,“我應該先去試試喜歡別人,把所
有的磨難都嘗試完,嘗試到我可以得到真正的喜樂平安,再去……再去找她……”
孟曉涵更加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怎麼哭了……”
“還不是怪你,”他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了一個微笑,讓自己的偽裝沒有崩潰
在即將失控的情緒裡,“你讓我想起了當年那張紙條,想起了好多……不該想的
事。”
“那……對不起。”她不知所措地道歉,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大概是個女
生都看得出,眼前的他正陷入到一個悲痛的漩渦中,努力抽身而脫出不得。
他深呼吸了幾次,總算讓自己從突如其來的難過中擺脫出來,柔聲說:“差
不多了吧,你看看到時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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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看了一眼表,搖搖頭說:“還有一分鐘。”
“哦。”
沒敢再說什麼,趙濤就這麼沉默地望著她,等待過去了這段時間。
一看到了點,孟曉涵馬上從他腋下抽出了體溫計,轉了一下,讀數,接著,
臉色一片慘白。
“怎、怎麼辦?三十八度九!”
“什麼?”伴著一聲驚叫,金琳推門走了進來。
(三百四十五)
“你們給於老師打電話了嗎?”坐在縣醫院走廊裡,看著金琳跑出一頭大汗
給他辦了門診輸液的手續,趙濤有氣無力地問。
“急著給她打幹什麼,又不是照顧不了你。”金琳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說,
“走,病床給你找好了。你……你這是什麼爛肚子啊,喝點溪水都能急性腸胃炎?”
孟曉涵在旁邊扶著牆站起來,拄著從醫院現買的單拐,口氣很衝地說:“你
不是也喝了,還拉肚子嗎?你這就沒事了?”
金琳一怔,大概是沒想到這個書呆子會這麼跟自己說話,一皺眉頭,辯解道
:“我喝得少,跑了跑廁所就沒事了。哪像他這麼虛。”
“他才不虛!”孟曉涵氣得小胸脯都在劇烈起伏,“他是病了還揹我下山,
所以才鬧狠了。說到底都怪你,好好的你先跑回去幹什麼!”
要說孟曉涵現在一肚子氣並不奇怪,想想吧,乳頭附近被蟄了,腳扭傷了,
心上人為了她還高燒要輸液了,這要是換了張星語或楊楠,恐怕已經把金琳的祖
宗十八代罵過三個來回了。
金琳倒是早就準備好了撒手鐧,扭頭不鹹不淡的丟擲一句:“我這不也是為
了讓你倆單獨相處麼。”
果然,孟曉涵一下就面紅耳赤,拐都拄不穩,趕忙忍痛用傷腳保持了一下平
衡,聲音都忸怩了幾分,“誰……誰叫你多事。”
“我看出來的啊。你喜歡他,而他……”金琳故意在這兒拖了個長音,笑道,
“也喜歡你。我這麼懂事的女生,當然要乖乖給你們創造機會咯。他不會趁著我
不在,非禮你了吧?”
“沒有!”孟曉涵趕忙矢口否認,又羞又惱地說,“反正……反正我沒請你
幫忙,不用你多事。”
金琳聳聳肩,把趙濤摻進病房,扶著他躺下時候,小聲問:“你都幹什麼了?
看來挺有效啊。”
“我?我喝溪水跑山坡揹人練體能最後拉肚子上吐下瀉高燒輸液啊。”趙濤
也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嘟囔道,“順便還能演個苦肉計,對吧?”
“喂,我也有點心疼好吧。誰知道你這麼笨竟然敢喝外面的髒水……”金琳
皺著眉偷偷拍了他一巴掌。
“那水清冽冽的有魚有蝦,誰知道不能喝啊!”趙濤壓著聲音回了一句,氣
呼呼反拍了一掌,故意拍在她飽滿的胸脯上。
她紅著臉一縮,把手伸進衣服就擰了他腰一下,跟著遠遠躲開,杏眼得意地
往他臉上一飄,彷彿在說,有本事起來追我啊。
趙濤哼了一聲,這會兒不急著跟她計較,反而接著說:“還是給於老師打個
電話吧,她回去看不見咱們,該著急了。”
金琳看一眼孟曉涵,發現她也不太高興後,直接道:“於老師這會兒估計還
跟那倆在縣城轉呢,別催了。等晚點再說吧。”
心裡知道自己越是這麼說金琳就越是不樂意通知,趙濤故意催了幾遍,看護
士端著托盤進來,才閉口不言。
孟曉涵看著他伸手挨針,秀氣的眉毛立時往當中聚攏,就跟紮在她自己身上
一樣。
這麼長時間過去,孟曉涵早就反過了勁兒,前後一捋,就知道金琳在裡面搗
了鬼,護士一走,就把病房門關上跟金琳計較起來,尤其是最初引發一切的那一
跤,到底是不是故意推的。
金琳怎麼肯承認,反正就是要麼賴給運氣要麼顧左右而言他,孟曉涵笨嘴拙
舌吵不過她,說著說著,反倒被她把走後發生的事情套了個乾淨。
“你看,你光說自己這個不樂意那個沒求我,那我倒要問問你了,”金琳慢
條斯理地說道,“等刺兒拔光了,剩下那些塗酒精啊擦爐甘石啊抹藥膏啊之類的
活,你明明可以自己乾的吧?你還不是叫趙濤幫你了。你看,我說你喜歡他喜歡
得不行,你還不承認。”
“我……我……我……”這才意識到大腦短路期間犯下的最大錯誤,孟曉涵
連說了好幾個我,卻怎麼也解釋不下去。
“曉涵,咱們都奔二十的女生,成年人了。誠實點面對自己不好嗎?喜歡一
個男生很丟人麼?”金琳慢悠悠說道,“趙濤雖然長得一般點個子就那樣成績也
馬馬虎虎,但他關心你啊,你感覺不出來嗎?”
“他……他有女朋友。”孟曉涵憋了半天,低著頭,攥著自己衣角搓來搓去,
擠出這麼一句。
“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止一個女朋友。”金琳用很天經地義的口氣說,“他
要是忠貞專一就盯著自己女友獻殷勤,你這輩子就沒機會了。他花心好色,對你
念念不忘,你才有可能和他在一起不是嗎?這難道不是好事?”
“你……你這是什麼歪理啊!”孟曉涵覺得自己都有點被帶偏,趕忙斥責一
句,憤憤道,“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麼。”
“對啊,可這句話限定數量了嗎?”金琳挑了挑眉,“你還怕競爭不過麼?
真要算時間,你可是被表白最早的那個哎。不就是瞎了眼當時沒看中過後摟著悔
青的腸子悄悄抹淚唄。”
“誰那樣了!”孟曉涵羞惱至極,下意識跺了跺腳,結果還跺了受傷那隻,
頓時疼得蜷在了椅子上。
早就學會了不要在女生鬥嘴的時候插嘴——任何含義的都一樣,不然不是被
調轉炮口挨轟就是不小心被咬到老二,趙濤乖乖看著輸液瓶子,耐心等待著一會
兒給金琳將一軍的時機到來。
為了打前站,他刻意趁那倆沒繼續糾纏不休的時候問:“還不能通知於老師
嗎?”
金琳果然有點生氣,“怎麼啦這麼急著叫她?就她會照顧人?我和曉涵倆人
還能讓你輸個液都輸不好?”
趙濤哦了一聲,沒再吭聲。
等了半個多小時,他覺得大概到時機了,趁著護士剛換上一瓶新藥,一捂肚
子,嘶了一聲,看著金琳皺眉說:“糟了,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金琳看了看孟曉涵的腳,看了看趙濤的藥,一雙杏眼,頓時瞪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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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F-34】
並沒有接著聊下去的打算,她不再答話,而是就那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從
下方忽閃忽閃地望著他。
他支撐在上方,她平躺在下方,一旦沒有語言搗亂,氣氛就迅速變得曖昧,
粉色的氣息,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
她終於顯露出一絲緊張,嫣紅的唇瓣顫動了兩下,開了口。
“一般是從接吻開始的吧?”
“嗯。”
“會……疼得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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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而異吧。一般是肯定會疼一下的。”
“太疼的話,我要咬你。”
“行。”
“那……那可以接吻了嗎?”
他搖了搖頭,儘管早就迫不及待,可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忘了準備
必需品,“我……忘了一樣東西。我在想現在出去買還來不來得及。”
她皺了一下眉,但眼底的疑惑馬上就消散一空,她弓身湊到他耳邊,輕輕問
了一句,“是套套嗎?”
他點點頭,很糾結地說:“主要……太突然了,我以為還得幾天呢,大意了。”
沒想到她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著說:“怎麼了,阿杰,你不喜歡寶寶嗎?”
“我當然喜歡。”他立刻瞪圓眼睛,陳明態度。
“你也喜歡,我也喜歡,”她的手指順勢滑下,撥了一下他的嘴,“那還花
那冤枉錢做什麼。”
這句話解除了他心底最後的一絲顧慮。
全部的熱情終於在此刻徹底迸發出來,他抱緊了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
體內,讓一切都連線融合,化為一體。
雖然明顯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膽怯,她生澀地去嘗試
迴應,像他探索自己一樣努力去探索他,猶如痴狂的音樂家,把彼此當作樂器,
盡情地彈奏著生命之弦。
熾烈的愛戀彷彿衝出了面板的包裹,任何多餘的衣料都令他們感到憋悶。
他扯開她的領口,用嘴唇一寸寸吻過袒露出的細嫩肌膚。
她抽出手臂,抱著他的頭,嬌美地喘息。
他急切地抱起她,把礙事的遮蔽物向後拉去。
她輕輕嚶了一聲,順從地讓蜜潤勻稱的苗條嬌軀從剝落的衣服中抽離。
雙手抱住了渾圓的臀峰,他喘著粗氣把最後一片小小的布料也扯脫下來,雙
眼激動地打量著那銷魂的禁閉溪谷,心臟在胸腔中狂跳,把大量血液泵入到堅硬
的下體。
“不要只讓我一個人光光的啊……”她微笑著呻吟了一聲,用腳尖鉤住了他
的內褲,緩緩王下扯去。
他一扭身,把那塊布丟到一邊,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讓火熱的身軀壓在她
花蕊一樣香軟的裸體上。
當他佔據到她的雙腿之間,伏下去想要吻她的時候,她卻突然偏開了頭,輕
喘著推了他一下,“阿杰,去拿個毛巾來……”
“怎麼了?”他雖說早就不是全無耐心上來就想連唱長坂坡的毛頭小子,可
在這時候讓他暫停下床,肯定是滿肚子不情願。
“去拿啊……”她皺著眉撒了個嬌,“不然明天難道你要我再洗一條床單嗎?
幹不了鋪什麼啊。”
他這才醒悟過來,趕忙下去跑進浴室,想了想,眼睛一亮,乾脆從鏡子後暗
格里拿了一條嶄新的白毛巾出來,轉身回去。
“怎麼拿了條新的?”
浦傑笑而不語,親她一口,幫她墊好,就繼續俯身到她身上。
“喂……你不是吧……別跟個古代人一樣好不……嗚,唔唔……嗯……”
這次,換浦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不過這種時候,也已經沒有任何話需要再說。
肢體的語言,已經勝過一切。
柔嫩的唇瓣被他吸吮住,輾轉廝磨,俏挺的乳房被他握住,寬寬揉捏,那堅
硬的下體迫不及待地伸向她開啟的腿心,探索過捲曲的草叢,輕輕頂住柔嫩多汁
的花唇,上下摩擦。
這已經不是他的次,卻讓他比次的時候還要緊張。
而明明是次的她,卻一直在主動撫摸著他的耳根、頸側、胸腹,發出婉
轉嬌柔的喘息,嘗試著幫他放鬆一些。
“彤彤,你……怕不怕?”他把下巴枕在她蜜丘一樣的乳房上,喘息著問。
她緩緩搖了搖頭,“是你,我為什麼要怕。”跟著,她抿唇一笑,垂手握住
了他昂揚的兇器,“硬邦邦一直對著我拱來拱去,跟你身上多了根骨頭似的。”
皺了皺眉,她有點擔心地說:“這個……真能進去嗎?”
“應該沒問題吧。”他側開身,其實心裡也沒底,“就是肯定要疼一下。”
“那個我知道,就是……要疼成什麼樣啊?”她垂下手摸了摸自己的胯下,
似乎在用指尖測量桃源入口的大小,試了一試後,皺起鼻頭說,“我放指頭都覺
得脹哎。”
“那……怎麼辦?”他頓時顯得有點躊躇。
“我哪兒知道啊……我是次好不好。”她咬了咬唇,再怎麼熱情大膽,
她終究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純潔少女
,“要不……你來吧,我硬忍著就是。要是
撐破……大不了住院。”
“瞎說什麼,不會的。”他壓了壓心裡攢動的慾火,抱住她已經出了點汗的
光裸嬌軀,“我來想辦法,我來。”
他先吻住她的小嘴,讓自己的緊張感稍微鬆弛一下,接著伸出舌尖,一點點
舔過她微帶汗鹹的各處,抬高胳膊,用舌頭輕輕撥弄著腋下細細的絨毛。
他慢慢向下方逼近,儘可能吻過足夠多的地方,她反應較為明顯的位置,就
反覆親吻幾次,反應平平淡淡的地方,就用舌腹一帶而過。
慢慢地,他的唇舌終於接近了那一叢烏黑的毛髮,接近了少女神秘的花園。
“喂……”她輕輕捏住他的耳朵,“我……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你還是來
吧。”
聽出她有點心慌,他還是選擇忍耐了一下,握住她的腳踝,抬起,低頭輕輕
吻上她恍如蜜色玉雕一樣的腳背,舔上微有毛孔感的筆直小腿,舔過那緊繃後纖
細彈手的大腿,最後,輕輕落在她大腿根上,距離最私密的蜜巢,僅剩下一指之
遙。
“你要親嗎?”她曲起手肘,盯著下面,望著他問道。
“嗯,這樣你會很舒服的,可能……會不那麼痛。”
她眼波朦朧,抿著小巧嫣紅的唇瓣,沒再作聲,而是把本就沒有併攏的修長
雙腿開啟到更方便他的地步,同時,伸手握住了他已經堅硬的器官。
似乎提前預習過必要的知識,她用柔軟的掌心包裹住了靠近龜頭的部分,溫
柔地套弄,然後,側身過去,試探著吐出了嫩紅一點的舌尖,在漲紫的表面輕輕
蹭了一下。
痠麻的愉悅電流讓他登時快活地哼了一聲,馬上把頭埋進她的恥丘,激動地
張開大嘴,一口就舔在了小小蝶翼般的雙唇中央,舌頭一通挖掘,急匆匆貼住頂
端那一粒黃豆大小的突起,貪婪地吸到嘴裡,拼命撥弄。
“唔唔……”她蹙眉嬌哼一聲,小小的腳丫頓時挺直,小腿的肌肉都隨之上
提。
又酸,又癢,又麻,關鍵是,女孩兒的情潮,總是會受心緒影響,此刻一心
想要給他,那一腔香甜蜜漿自然是滲如湧泉,頃刻就讓緊縮成一團的膣口染遍,
溼透了粉瑩瑩的凹窩。
他保持著嘴上的動作,用指尖小心地探路,指尖剛一進去,熱烘烘的嫩肉就
緊緊裹了上來,隨著她誘人的低吟一陣收縮,美得他心都醉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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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忍不住了,她的舌頭只是那樣吃冰棒一樣淺淺舔著,對他來說卻比技
巧最嫻熟的口交還要刺激誘人,慾望的根源越來越膨脹,簡直到了一觸即發的狀
態。
“彤彤,不行……我忍不住了。”他趕緊抽身退開,調過頭,雙手撐在她的
腋下,望著身下的她,渴望隨著滾落的汗珠滴在她飽滿的乳房中央,彷彿灌溉進
了她的心窩。
她輕喘了幾口,微微一笑,主動抬起自己的腳,搭在了他的肩上。
沒有說什麼,此時此刻,也不需要再說什麼。
他側頭吻了一下她柔潤嬌美的足弓,挺身向前,湊近了她溼潤的甬道。
那裡已經一片腴滑,膨脹了幾分的膣口一條條褶皺活物一樣緩緩內縮,敏感
的尖端才一靠近,就被她的嫩滑淺淺吸住,吮得他後腰一麻,差點忍不住一口氣
直通到底。
用全身的力氣保持住最後的溫柔,他用臂彎架住她的膝窩,身體緩緩前傾,
堅硬的巨柱也隨著兩人身軀的全面貼近而越來越深。
“嗚……”她臉上的潮紅消退了些,纖細的腰肢微微抬高,臀部因為本能的
恐懼而後縮。
愛蜜的量稍微有些多,但他畢竟已經有了經驗,及時向前一壓,讓最膨大的
那一圈肉稜沒有被滑脫出來。
他調整了一下角度,放開她的雙腿,抱住了她。
她輕哼著抬起雙腳,在他的背後勾住,像是結成了一個香豔的巨大戒指,把
他攔腰套在當中。
這樣的姿勢,已經進去的部分絕對不會再滑脫出來。
“彤彤,疼的話,就咬我吧。”他咬了咬牙,把肩頭湊到她的唇邊,然後,
猛一用力,火熱的欲根一口氣貫穿了那一層脆弱的薄膜,碾過從未被異物入侵過
的桃源,緊緊抵住了她戰慄的宮口。
在最重要的那一剎那,她緊緊咬住了下唇,既沒有喊出聲來,也沒有捨得真
咬在他的肩膀,劇烈的痛楚中,她在唇瓣上幾乎咬出帶血的齒痕,纖細的手指,
也死死攥緊了下面的床單。
一切就在這一刻徹底註定,他們在緊繃的身軀上,加冠了屬於彼此的所有格。
凝蜜般的身下,轉眼落梅映雪。
“停……阿杰,停,你……你稍微等一等,別動……”飽脹的撕裂感開始嘗
試著抽動時,她輕輕拍了他兩下,顫聲說道。
“哦……哦,”他連忙停住,低頭望著心愛的姑娘,一腔柔情和滿腹慾火激
烈的鬥爭,“好的,你很痛嗎?”
“回頭我……我用蘿蔔塞你鼻孔,看你疼不疼!”她噙著淚花嬌嗔道,“人
家那麼小的地方……裝你這麼大個傢伙,好歹……讓人適應一下啊。”
“嗯。”他這會兒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只能憑著那股憐惜認真點頭,和下
體一陣接一陣傳來的美妙滋味對抗。
她抿了抿嘴,伸手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說:“你別動,
你先別動,讓我……讓我試試。”
說著,她雙手抓住他的胳膊,雙腳放下踩住床,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挪動了
一下。
被磨擦的嫩肉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受控制的哽咽了一聲。
她咬了咬牙,心想,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人能忍,我憑什麼不能?千千萬萬
個女人不都是經了這一步才成為母親的麼,平安夜的那一位,不也是經歷了這一
樣的一次,才搶到了她的前面麼……
一股狠勁兒從心底湧上,她憋住一口氣,抱著身上的愛人就上下挪了幾次。
粗硬的巨物進進出出,一下子就讓她疼得渾身顫抖,但最深處,那彷彿期待
著孕育什麼的地方,卻隨著這緊密地結合而浮現出一股溫暖的麻癢,讓她的小腹
中漸漸躁動起來。
心裡癢絲絲的,像是掉了根軟毛,吹不掉,拔不出,一抖一抖地晃。
她忍不住多動了幾下,疼勁兒終於輕了些,他亂蓬蓬的毛壓在她最敏感的豆
上,一蹭一蹭的,蹭得她渾身酥軟。
這就是和愛人結合的滋味嗎?她綻開了一個笑臉,輕輕吻了他的肩膀一下,
甜蜜地扭動著。
他撐起身子,望著下面,有些疑惑地問:“呃……彤彤,我……可以動了嗎?”
“誒?”她眨了眨眼,愣了一下。
“你不會打算一直這麼自己主動做下去吧?”他低頭輕輕咬了一下她顫動的
櫻色蓓蕾,“我可一直忍得很辛苦哎。”
“沒、沒那麼痛了。你試試。”她紅著臉吐了吐舌頭,抬手抱住了他,讓出
了主動權。
他早就在等這一刻,滿腔燃燒的慾火頓時化作無窮動力,將她櫻唇一吻,就
猛虎下山一樣用力撲擊,盡情地佔有起來。
心理的滿足不知道勝過了肉體的慾望多少倍,讓他只要保持著這樣佔有她的
狀態,就愉悅到無以復加,恨不得此時此地的這個空間突然被神奇的力量鎖定隔
絕,永遠的持續下去。
蜜膩的腿根,垂落的血絲已被情潮沖淡,搖動的乳蒂,勃發的愛慾已被激情
點燃。
點點硃紅之上,歡歌難久,滴滴香汗之下,情愛綿長。
當無法形容的極樂海嘯一樣撲擊而來的時候,他只覺得世界瞬間在眼前崩塌,
天地萬物隨著一片混沌旋轉,收縮,凝結在她緊緊包裹著他的部位,一點星火升
起,炸開,爆發出滿天星光,星光之中,億萬子孫洶湧而出,撲向那神聖的殿堂,
卷帶著他的靈魂,他的渴盼,他的愛……
“阿杰,”等到一切結束,蜷縮在被子下的她倦懶地叫了他一聲,頗為嗔怪
地抱怨,“你懂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嗎?”
他連忙繃住臉上的幸福傻笑,抱著她親了幾口,頗為得意地說:“可我已經
在努力加快了啊。”
“啊?”她扭頭看了一眼表,“不對啊,我們宿舍兩個女生有男友,我也經
常逛女孩子為主的論壇,是……是你吹牛吧?你沒有拼命忍耐嗎?”
“沒有。”他正色道,“我是真的怕你太疼拼命加快了。呃……我昨晚回來
你不是也在嗎。那次差不多是平均時長吧,其實隔了好幾天,還快了點。”
她有點發愣,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半天才皺眉擠出一句:“不行,我……我
要掛三天免戰牌,給我准假。”
“想休息多久都可以,又不是上班。難道我還能勉強你啊。”
“誰知道,你之前就隔三差五想秀秀霸道總裁範,那個屬性的男人不是都喜
歡用強的嗎。”
他笑著用鼻尖拱了她一下,“現在田娟都不那麼寫女頻了好嗎,會被封
殺的。”
躺在那兒信口說笑了幾句,被疼痛帶走太多精力的她很快露出了倦意,他柔
聲道了晚安,就順手抽出了還被壓著個角的毛巾,喜滋滋翻身下床。
“喂!你……你幹嗎?放廁所扔水池泡著,明天我洗。”她一個翻身,又羞
又急地喊了一句。
“不行,我要收藏。”
“阿——傑,你是老封建啊,難看死了,快給我,不許留著。人家是怕髒了
床單,可不是讓你裱起來當傳家寶的。丟人死啦!討厭,快給我!”
但這次的較量,是他難得贏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