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魏君顧道:“顧兒,別任性,清詞要回家了。”
魏君顧對大長公主的話還是比較聽的,可是,就這樣讓他的仙女姐姐走了,他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見到她。
“仙女姐姐。”魏君顧渴望地看著清詞,眼神清澈又純真。
清詞有一瞬間的心軟,這樣純真的赤子之心,她真的捨不得傷害。
不過,她理智還在,是絕對不可能隨魏君顧的心意行事的。
“殿下,我們還會見面的,你別傷心。”清詞選了個含糊的說辭。
“顧兒,清詞要回家,你一直攔著她,她見不到孃親和爹爹會難過的。”
在大長公主的勸說和清詞的安撫下,魏君顧終於明白仙女姐姐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要是他繼續纏著她她會難過。
“我不要仙女姐姐難過。”魏君顧扁了扁嘴,心裡雖不願,但他是個乖孩子。
清詞在魏君顧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離開,心裡有點酸酸的。
離開大長公主,許度看看清詞,欲言又止。
“世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霍姑娘,四殿下心智不全,我怕他萬一任性做出不合時宜的事來,給姑娘造成困擾,姑娘日後還是別和他見面了吧!”許度溫和地說。
他考慮的倒是人之常情,清詞微微一笑,“多謝世子提醒。”
許度對魏君顧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只用了句心智不全,要是他人,恐怕就要直接說傻子了。
兩次接觸下來,清詞並不覺得魏君顧就是一個傻子,他只是心智不成熟像個小孩子而已,和他說話他還是能聽懂的。
兩人走向花園,許度還想和清詞說什麼,但周圍有時會有人往來,也不適合說了。
等宴會結束回到府中,霍秦氏叫清詞一起去了她院子。
“詞兒,你對許世子印象如何?”霍秦氏最關注的就是自己女兒的看法,要是她不喜歡,即便對方再優秀,她也只能放棄了。
她今天見到人,倒是覺得外界的評價並無誇大,果然是儀表堂堂,進退有度,恭肅有禮。
清詞沉默一瞬,斟酌好用詞,“我覺得許世子溫和有禮,外人對他的評價很貼切。”
“你只說他為人如何,那你對他可有……戀慕之情?”此話有點難為情,但關乎女兒的終身大事,她不得不考慮得謹慎些。
清詞沉輕輕搖頭,可以說,她沒對任何人產生過男女之情。
霍秦氏見她這樣,也大概知道了她的態度。
“那你會厭惡他嗎?”霍秦氏換了個說法。
她覺得清詞年紀小,又不曾接觸過男女之事,對感情可能都還是懵懵懂懂的不甚瞭解。
清詞搖頭。
許度很會照顧人,和他相處不僅不會厭煩,還挺舒服。
作為一個搭夥過日子的物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相信以許度的品行,應該做不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霍秦氏露出一抹放心的笑來,“你既不反感他,那就沒關係了。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只要對方是個好的,你們總能合到一處去。”
“而且,嫁人最重要的是對方的品行,他肯尊重嫡妻,你便能少吃諸多苦頭。”
霍秦氏開始給清詞講起嫁人之道,為妻之道,這些都是她自己的經驗。
雖然霍秦氏受這個時代約束,許多觀點都很侷限,但清詞還是清詞仔細聽著。
母女兩人深入交談一番,霍秦氏確定清詞不反對這門婚事,便放下心來,打算接下來再和許家接觸接觸。
婚嫁之事可得謹慎謹慎再謹慎,這可是關乎一輩子的事。
霍秦氏還打算與恭肅侯夫人多見兩次,沒想到宮中突然送了太后的請柬來,邀清詞去賞花宴。
而且,安寧侯府的姑娘中,只請了她一個,年齡相仿的清筱卻被忽視了。
清詞總覺得這請柬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問題在哪裡。
霍清筱沒收到請柬,回到房間後,直接一掀手,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地上,發出一陣杯碟砸碎的聲音。
“憑什麼,我才是真正的侯府姑娘,她不過是比我早生幾個月罷了,憑什麼她可以進宮我就沒有請柬?”
選妃
霍清筱氣得不行,她一直不喜歡霍清詞。m.16595.com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每次上學,先生總是誇霍清詞,說自己不如她;
等年歲漸大些,那些夫人姑娘又誇她懂事,而自己卻只有一個敷衍的不錯;
還有就是,在霍家,爺爺明顯也更喜歡霍清詞。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覺得她不如霍清詞,哪怕她的身份比她要高,但大家都只記得霍清詞才是霍家大姑娘。
今天的事情刺激到她,加上素日的舊怨,霍清筱心中的怒氣火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筱筱,你這又是做什麼?”霍清筱的母親霍周氏急急趕來。
“娘,我難受,我不服。”霍清筱埋進霍周氏懷中,眼淚直流,眼中滿是怨氣。
“筱筱,娘怎麼跟你說的,她不過是二房的人,等老侯爺百年後,家一分,到時候你是正經的侯爺嫡女,她不過是個小官的女兒罷了,她怎麼能和你比?”霍周氏聲音裡帶上了兩分厲色。
都怪她太寵筱筱了,一直把她當孩子寵,沒早點練她的性子。等她發現,筱筱的性子已經快成型了。
“可是,娘,她就要議親了,她還用的是侯府的名頭,爺爺又偏向她,肯定會為她謀劃,這侯府的一切都該是我們的,她憑什麼來佔這份便宜。”霍清筱很不忿。
她巴不得馬上分家,看霍清詞沒了侯府小姐的名頭,能說個什麼樣的親事。
“你以為那些人家看不透這個道理嗎?還有,你這些話,即便是在自己屋裡也少說些,免得傳出去叫人以為你心胸狹隘容不得人。”
“不管你心裡有多少不滿,都要壓著,只有保證萬無一失,你才能反擊,不然,你只會給人留下把柄。知道了嗎,筱筱?”
霍清筱被自己母親教育了一頓,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娘,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裡就是難受。”明明都是侯府的姑娘,霍清詞能去,她卻不能,這種落差,不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