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魏君顧,只覺他身姿挺拔、寬肩窄腰、丰神俊朗,是個少有的美男子,流露出驚豔的目光。
一路上,魏君顧時不時就要側身往香車中看一眼,眼裡全是歡喜和殷切。
清詞坐在香車中,周邊是敲鑼打鼓的聲響,只覺吵得慌。
“姑娘,還要繞城一個時辰呢,您先歇會兒吧!”流霜心疼自家姑娘折騰了這麼久,遂出聲道。
“嗯。”清詞微微頷首。
她確實有點累,從起床到現在,折騰了兩個多時辰。
流霜和流霞拿了墊子撲在清詞腳下,給她去了繡鞋,力道適中地按壓起她的腿腳。
香車駛出後,嫁妝也緊跟著出來。
早就聽說這位霍姑娘嫁妝豐盛,嫁妝才一抬出來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首先拿出手的就是一處莊子的地契,這還不是普通莊子,而是難得的溫泉莊子。
眾人紛紛感慨這霍家還真捨得!
接著,又是東大街的鋪子幾間,都是值錢的。
再然後,抬出一套白玉傢俱,這可叫人閃花了眼。
最稀罕的當屬一架白玉屏風,不管是質地還是做工,都無可挑剔。
剩下的玉案、玉桌、玉妝臺、玉櫃等等等等,盡是嵌玉勾金,叫人看不過來。
“天,真的是白玉做的傢俱?這麼大的白玉,便是一塊都難得,今天竟拿出一整套來。”
“到底是百年侯府,能拿得出這樣的好物件。”
“這老侯爺也太疼這孫女了吧,竟捨得把此等物件給她做嫁妝!”
甚至有不少人暗自悔恨沒有早點將清詞定下,要是娶了她,那這些嫁妝就……
要是被霍秦氏知道他們的想法,定會啐他們一臉,也不看看自家兒子是什麼德行,就敢打她詞兒的主意。
……
不遠處,還在招待賓客的霍周氏看了這套嫁妝,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笑,雙手撕扯著手帕,眼底裡全是怨毒。
她家青楓還是侯府世子,娶妻時都沒拿出這樣的好東西,結果全給那個丫頭去了,任誰也不該如此偏心。
霍清筱也嫉妒得要瘋了,十指扣進手心,根本掩飾不住臉上的嫉恨。
搶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要和霍清詞不共戴天。
拜堂
等圍著京城繞了一圈,清詞才被迎進端王府。www.ffbook.cc
端王府沒個正經主子,下人們散漫慣了,禮部官員來承辦婚禮時,看到這副慌敗的景象,都要暈了過去。
忙活拾掇半個月,總算把前院和王妃居住的東苑整出個樣子來,沒在成親這天鬧出笑話。
剛到大門處,魏君顧就迫不及待從馬上跳下來,跑到清詞的香車面前開啟簾子。
他這急切的模樣,自然又是引得眾人一陣笑。
跟著禮官的指令,流霜流霞扶著清詞緩慢起身,又從上到下不知檢查了幾回,連一根頭髮都沒放過。
確認沒有疏漏,才扶著她從車中出來。
清詞剛要下車,卻直接貼上一具溫熱寬厚的胸膛。
是魏君顧直接抱住了她,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一路上,魏君顧做的出格事已經夠多,現在這樣,眾人已經見怪不怪。
清詞心裡先是一驚,而後便有些臉熱,尤其是聽到周圍賓客的取笑,心中開始羞惱起來。
她用手推推魏君顧,叫他放開自己。
魏君顧不知事,清詞便小聲囑咐一句:“等會兒聽禮官的話照做。”
魏君顧眨了眨眼睛,雖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卻還是乖乖點頭應下。
清詞和魏君顧牽著手,踩著紅毯來到大門,跨過馬鞍、火盆,又停旁邊的禮官念了冗長的祝福話語,接著才是婚禮的重頭戲——拜天地。
皇上今日沒來,來主婚的是大長公主。
清詞猜大長公主之所以來,除了對魏君顧還有情誼外,也可能是覺得這場賜婚和她有關。
魏君顧攜著清詞來到堂前時,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好一對璧人!
二皇子、三皇子眼底都滑過驚豔,五皇子也是,不過他的表情要剋制許多。www.ffbook.cc
“我們這四弟,倒是豔福不淺啊!”二皇子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眼裡閃著些淫-邪的精光。
“哈哈,要是二哥想要,左右不過是稍使點手段的事。”
兩人說話間,婚禮已經到了夫妻對拜這一步。
許度看著攜手而來的新人,心已經痛到麻木。
只差一步,他還是失去她了。
他其實可以不來的,可他還是來了,眼前的紅刺得他雙眼生疼。
他還是沒辦法親眼看見她和魏君顧成為夫妻,在最後一禮前離了席。
“新婦拜夫。”禮官扯著嗓子吼道。
之前明明還很平靜,到了這一步,清詞心裡還是生出些異樣的情緒來。
尤其是禮官口中的‘夫’字,瞬時間叫她從置身事外的狀態中感受到她嫁人的事實。
不管如何,他今後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這種認知叫清詞感到陌生,同時又有種塵埃落定的歸屬感。
清詞俯身朝魏君顧一拜,蓋頭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偶爾能露出精緻潔白的下巴。
還不待禮官說起來,魏君顧就連忙將清詞扶起。
懵懂的他尚且不懂這禮的含義,但他隱隱約約能知道,這很重要。
“回拜。”
這次,不需要人提醒,魏君顧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躬下腰朝清詞一拜。
按理說,以魏君顧的心智,應當是不明白這對拜的含義。
可透過隱約的頭紗和他對視,清詞好像能感知到,他不是真的無所知覺的。
“送入洞房!”
禮官高唱一聲,四周隨即響起熱烈的爆竹鑼鼓聲以及賓客們的歡笑聲。
清詞和魏君顧在一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新房,這些多是年輕的小輩。
位尊年長的客人已經到了宴廳坐著,等候新郎出來敬酒。
這一路走來,就能看出王府的破敗了。
各處地方都只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