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這個小傻子吊起來打。
費了全部意志力才強行掌握了半□□體控制權,然後運轉內力平息身體的反應。
看她剛才的猶豫,要是他不這麼做,他幾乎不敢去猜她會不會繼續縱然這個傻子。
他怎麼允許,又怎麼甘心?她是他的。
為了避免今天這種情況,他先前都會在失去身體掌控權前執行一遍內力,壓下所有躁動。
沒想到,今天竟出了差錯。
清詞瞧魏君顧好像真的沒事了,心裡鬆了口氣。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還是清詞先推推他,“快起開,惹死了。”
大夏天的,一個人都像火爐,更不要說兩個人抱在一起,簡直要烤熟了。
床腳的冰早化為一灘水,早晨還算清涼,也只是相對中午而言。
剛剛那番動作,不僅魏君顧身上的衣裳差點被汗水打溼,就是清詞背心也溼了一大片。
魏君顧一離開,清詞頓時感覺涼爽不少,打算去洗一洗。
“流霜。”清詞隨口喚了一句。
流霜這才推門進來。
她早候在外面多時了,一直不見清詞喚她,就不敢擅入。
自從上次撞見兩人親密,她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會有變化,再不敢像從前那樣未經傳喚就進來。
流霜飛快打量一眼室內的情況,竟有點意外。
她剛剛明明聽到室內有些許動靜,似有纏綿之意,沒想到卻什麼都沒發生。
流霜不敢多問,連忙去伺候清詞洗漱。
*
從宋廷君那裡得知陛下快不好的訊息後,清詞就叫人留意起來,果然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不少權貴之家,尤其是靠近權力中心的那些,都收斂了不少,不敢再在這個時候大擺宴席,歌舞昇平。
還有些人家,在急著給自己子女相看,尤其是有女兒的府中。
可能是怕到時陛下真的不好,因為守孝耽擱吧!畢竟,在這裡十七八歲不定親就是老姑娘了。
安寧候府夠不上格,不知道宮裡的訊息,不過,霍清筱馬上也要出嫁,到是耽擱不了。
至於清靈,她最後還是定了李竹溪。
霍周氏知道後嘲諷了番,說她不要嫡母給她找的,自己找了個窮酸士子,以後吃苦了可別怨她後就不管了。
清詞想,要是陛下真在今明年不好,等守完國喪,那時李竹溪仕途正好有起色,倒是剛剛好。
至於宋廷君在忙什麼,清詞倒是沒刻意去關注。
她不是沒動過心,宋廷君的那些不甘,她何嘗沒有?
上一世,她的父母一直在爭吵中度過每一天,直到離婚。
而吵架的內容,不外乎就是她爸出軌的事。
他們年輕時,也曾山盟海誓過,他說“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她天真的母親居然真的信了,從此安居在家裡,整天圍著他轉。
直到她發現他出軌的事情,鏡花水月般的美夢終於破碎。
可她太多年沒與社會接觸,她一畢業就成了家庭主婦,社會上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
她不敢離婚,離了婚,她就沒有這麼優渥的生活了。
但她又不甘心,所以總是忍不住和他吵架。
所以,清詞的童年中,除了父母的爭吵,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靠誰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她發狠讀書,立下決心,一定要自己闖出一番事業。
可到了這裡,任憑她再如何,也不過是經營幾間嫁妝鋪子,培養幾個下人而已。
有人說,你對世界瞭解越多,你對它就越敬畏。
清詞在現代,對於皇權的瞭解僅限於“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般的文字描述。
直到親自體驗,她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她想就能改變。
她只是在權力旋渦中飄搖的一葉小舟,無法去與大海抗衡,只能儘量保全自身。
先前沒什麼動靜的二皇子,似乎又快忘了教訓,想要對端王府搞點事情。
魏君顧一早就叫人盯著了,只是現在還不宜打草驚蛇。
*
今天的夏天,似乎比往常都要熱幾分。
今天下午起,空氣就悶躁異常,看樣子似乎有下雨的趨勢。
晚上,床邊放了冰盆,可低氣壓造成的悶熱感始終揮之不去,擾得人心神不寧。
魏君顧忍耐許多天,每次想起那天早晨的事,心裡就火得不行。
今日,不知是外界的天氣燒得他心火熾盛,還是心裡的妒火快要磨平他的意志,名為慾望的兇獸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
他朝清詞壓下去,吻住她的唇。
清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下,隨即輕輕閉上眼睛對他親了親。
親完,她摸摸他的臉,“好了,回去睡吧!”
那天過後,清詞還有點擔心,萬一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到底要怎麼辦。
好在,這大概只是間歇性的,這些天都沒再出這種意外。
魏君顧聽了她的話,卻沒有躺回去,而是繼續親她。
“阿詞,我難受。”魏君顧的聲音裡似乎有幾分難耐。
清詞:……
她剛還想這些天都安安穩穩,沒想到現在就來了這麼一出。
魏君顧本不屑於乘人之危,可是,同床共枕數月,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正人君子下去。
尤其是,她居然沒有拒絕那個傻子。
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用內力壓下去了,他都不敢想象她最後會不會……
妒火加上長期以來的壓抑,叫向來自持的魏君顧失了理智。
他此時已經顧不上這是不是趁人之危,也顧不上她把他當成了那傻子,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只想跟隨自己心意……
“阿詞。”見她沒回應,魏君顧又叫了聲。
清詞這才回魂,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只能就這樣望著魏君顧。
魏君顧可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傻子,他清楚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洶湧的情潮差點叫他忘記收斂氣勢,他炙熱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