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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她也練過幾年跆拳道,多少有些還手之力。一開始沒動,一是不熟悉這具身體,二是摸不清狀況,如今顧不了怎麼多了。

霍晅眼眸暗光一閃,示意眾人都上。

蘇榕雖練過幾年可又怎敵得過這些自小練武之人,且還不是尋常武功,因此三四個回合便被眾人打倒在地,強拖著綁到木樁上。

她雙手雙腳被綁的死緊,動彈不得。

一青衣人從牆上拿起一黑色鞭子,上面沒有鐵釘,對著蘇榕就是一陣狂抽。

‘啪’一道血痕,‘啪’又是一道血痕,片刻功夫她的臉上、身上、手上有數十道傷痕。

霍晅抬起右手示意。青衣人停了下來。

“在哪兒?”

蘇榕喘息了幾下,心中徒然有股惡氣生出,頓時甚麼也顧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霍晅又將右手壓下。

青衣人放下鞭子,將木樁搖高,蘇榕頓時被吊在半空。接著從牆上取下兩個巨大鐵球栓在她腳踝上,青衣人一鬆手,蘇榕便覺得雙腿往下墜,像是要脫離了身體一般。過了一會,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在墜落,她痛苦地喘著氣。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蘇榕感覺整個身體似要被分裂時,霍晅抬起右手。她只覺腳下一鬆,全身歸了原位。

“如何?”

第4章 困境

此時的蘇榕臉色慘白,滿臉虛汗,她已覺察出身體快要到極限,估計撐不了多久。望著對面一臉冷漠之人,也沒了應付的心思。

霍晅見其還是嘴硬,又壓下了右手。

這次又換了刑具,是一套長約兩寸的銀針。蘇榕見後手不由自己地彎曲起來。青衣人卻不管她如何想,拿起銀針抓住她的手腕,對著食指用力刺了進去。

‘啊!’蘇榕忍不住痛撥出聲,指尖的痛順著手臂直躥心尖,讓人顫抖。

怪不得人常說十指連心,這痛楚不是平常所能比。

沒等她捱過這波疼痛,又接連被紮了三四針,蘇榕連喊的沒力氣也沒了。

霍晅又抬起了手。

“是否想清楚了?”這人的聲音一如既往沒有情緒。

叫她說甚麼?看這情形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他不會輕易罷休。目前擺在蘇榕面前兩條路:一被折磨而死;二說出秘笈下落。可她沒有原主記憶,如何說?且就算她知道,說出來後對方也不見得會放了她。

橫豎都是死。

還不如一死了之,不必受磨難,說不定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這樣一想,蘇榕頓時有些自暴自棄,冷笑道:“好,我說。”

霍晅只淡漠地瞥向她。

蘇榕平息了情緒,緩緩道:“我不是……你們所說的馮姑娘。”她不知身體的主人叫甚麼,但聽他說起馮彪的女兒,應該姓馮。

霍晅聽了這話,面色微變,隨即恢復,之後皺著眉想了一會,方諷刺道:“你不是馮婉?哼,那你是誰?真正的馮婉又在何處?”

蘇榕抿了抿嘴,不能說出借屍還魂的事。先不說他們信不信,若是信了,萬一產生恐懼,會不會一把火將自己燒了。

她不想痛苦而死。

“我是她找的替身,至於她本人躲到別處去了,沒有告訴過我。”蘇榕只好找這樣的藉口。

霍晅沉默不語,這話他不信。先不說莊內半月之前已被他掌控於手,諸人一舉一動皆在眼中,馮婉若是找了替身自己不可能不知;再加上今夜她未死之前,與眾人纏鬥所用武功皆是平日所知,又親眼見她斃於廳上,後忽然活了過來。怎麼看,都是在說謊。

“沒想到你為了活命,連謊話也編出來了。”

蘇榕真想大聲喊出來:你難道看不出來兩人性情有差別?再是相像的兩人也會有不同,更何況蘇榕還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不是謊話,莫非你看不出來我與她性情不同嗎?”她就不信自己會與原主一模一樣。

霍晅當然早已懷疑,只是他再怎麼也不會想到如此靈異之事,只認為馮婉為了活命,為了不說出秘笈而想的藉口,裝瘋而已。

“謊話可以說,性情也可以裝,但身體騙不了人,來人,去將她的丫鬟帶來。”霍晅靠在椅背上。

一青衣人走了出去。蘇榕的心落到了最底下。牢裡靜極了,她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兩刻鐘,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低著頭跟在青衣人身後走了進來。到了眾人之間,戰戰兢兢對霍晅行了禮,“公子。”

“你服侍她多久了?”

那丫鬟低頭回道:“五年。”

霍晅拍著扶手,瞥了一眼蘇榕,道:“那對她應該非常熟悉了?”

“是。”

“好,你去仔細看看,此人是不是你家姑娘?”

那丫鬟答應一聲,仍低著頭走了過去,到了木樁前才抬起頭來。見了蘇榕的慘狀,眼中驚懼閃過,抖著手掀開她衣領,見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顯於眼前,抬眼又去瞧蘇榕,恰好與她四目相對。

這人既是身體的丫鬟,多少應該有些情意,希望能夠看在如今這副慘樣,為她說句話。因此蘇榕望著這丫鬟的眼神帶著祈求。

那丫鬟一愣,忙鬆了手,轉身回到霍晅跟前。

霍晅將兩人的神色瞧在眼底,見她面有猶豫,便冷冷道:“看清楚?可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後果你該知道。”

那丫鬟聽後暗自抖了抖,臉上再無猶豫,“是……是姑娘,她後頸上有一顆黑痣。”

“你退下罷。”

“是。”丫鬟跟著青衣人離開了。

等人走遠,霍晅才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此時說再多也是無用。身體不會說謊,且對方料定自己是用奸詐之計,根本不會相信,接下會面臨甚麼情形可想而知了。

她不想死卻也不想再受折磨。對方不會讓自己立刻死去,不問出所謂的秘笈前性命暫時無礙,只是……受刑卻少不了。

看來只有兵行險著了。

“嘴還是很硬,那就接著用刑。”霍晅示意青衣人動手,那青衣人立刻從一火紅的碳中取出燒得通紅的烙鐵來。

蘇榕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力氣道:“告訴你罷,秘笈已毀,我全部記在了腦中,若我死了,此生你休想得到。”

霍晅揮手讓青衣人退下,“又是威脅?”

“算不上威脅,我只是想活命,不想再受刑而已,若能安安全全,每日我會默寫出一篇;若不然……我隨時有機會自盡。”蘇榕平靜地道。

牢裡忽然寂靜無聲。

霍晅的犀利眼神盯在她的身上,忽而笑道:“這世上多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想活不容易,想死還不容易?”蘇榕嘲道。

霍晅眯了眯眼,這馮婉……的確有些怪異。

兩人一時無話,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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