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他現在可不是什麼乖孩子,昨天都敢一個人闖進澤維爾學院了,天知道他現在在幹嘛!
我和本叔去了很多彼得常去的地方找他,還打了電話給內德,但都沒有他的蹤跡,我猜他大概正穿著自己製作的蜘蛛俠制度在皇后區的大街小巷裡行俠仗義。
我插在口袋的左手感覺到手機的震動,我掏出來一看,是彼得!
我忙拉住本叔,告訴他彼得來電話了,然後接通了,想到本叔還在,就開了擴音。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忘記把手機關閉靜音模式了,親愛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現在在路上,你現在在家嗎?我馬上過去找你?你吃過飯了嗎?我們可以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一句話都還沒說,他已經把要說的全說完了!我瞄了眼本叔,沒看清他的臉色。
要作死我就不攔著你了,大晚上本叔出來到處找你,你還想去吃燭光晚餐,估計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這時候有兩個男人飛快地從我們身邊一前一後跑過,我正打電話,沒太在意。
“聽著!彼得!我和本叔都很擔心你,你快點回家吧,梅姨還在家裡等著你……”
‘吃晚飯’三個字還含在我的舌尖,我聽到了一聲劇烈的木倉擊聲從我身後傳來,離我非常近,震得我耳膜發痛。
“No!!!”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我聽到彼得的吶喊聲,他把手上的書包扔在了地上,奮力朝我的方向跑過來,眼睛卻看向我的身後,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慌張與驚恐。
我還在恍惚之中,彼得已經從我身邊跑過,擦肩而過帶動的氣流似乎刮傷了我的臉,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我意識到有什麼發生了,內心瘋狂祈禱,千萬不要是那件事!千萬不要!
我感覺自己緩慢地轉過身,而事實上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本叔躺了在一片猩紅的血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了一章,呼!鬆了一口氣
☆、第二十五章
本叔就躺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彼得跪在他身旁,像是被眼前地場景刺激得有些呆滯,他的雙手緊緊按壓在本叔的傷口處,血卻還是不停地往外冒出,把他的手染成了鮮紅色。
我三兩步趕到本叔的另一側,看著本叔的傷口也有些棘手,傷口離心臟很近,大概傷到了動脈,所以血流得很快。
本叔的嘴唇蒼白,人還清醒,只是說不出話來,他徒勞地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眼睛望向彼得的方向。可是彼得沒注意,他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傷口上,整個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沒時間多說,我深吸一口氣,推開彼得捂著傷口的手,用自己右手按住,用盡全力催動血管細胞癒合,不管怎麼樣,得先把血止住,說不定能等到救護車過來。
彼得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抬頭倉惶地看向我,眼睛裡有淚光閃爍。
“瑪格麗……”他的聲音微弱,像是在尋求安慰,又或者是在發洩悲傷,無助到了極點。
我用左手握住他滿是鮮血的手,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相信我!你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聽到我的話,他總算沒有那麼慌張了,撿起掉在腳邊的手機打電話。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本叔的傷口上,我能感覺到子彈恰好擦過了血管,沒有傷到其他器官,血管上的傷口並不大,但要命是的離心臟很近,如果不盡快止血,本叔很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我的腦袋上開始冒出冷汗,不僅是因為緊張,還因為刺激細胞生長的消耗太大。我感覺身體的力量在流失,有些頭暈眼花。
周圍漸漸有路人圍了上來,他們七嘴八舌地在說些什麼,我卻一個字也聽不見。
直到救護車來了,本叔被抬上去,我才站了起來,起身的一瞬間眼前有點黑,站了幾秒鐘才緩過來。
我和彼得坐在救護車裡,有醫護人員在幫本叔止血,其實動脈上的傷口基本癒合了,血也止住了,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做更多了,剩下的只能交給醫生了。
彼得給梅姨打完電話後就一直沉默著,嘴唇緊抿,一隻手握住本叔的手,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沒打擾他,我知道他還沒有緩過來,我自己都還有些茫然,事情發生得太快,打得我措手不及。我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這一天從早到晚,我甚至都沒有休息過,身體疲憊不堪,精神卻還處在極端的緊張亢奮中。
我聽見醫護人員在討論本叔傷勢,他們很奇怪看現場應該是流了很多血,但現在卻自己止住了,這不正常。
這確實不正常,出於謹慎看來我還是得給查爾斯打個電話了。
很快救護車到了醫院,本叔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和彼得坐在手術室外等待。
彼得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眼睛看著手術室。他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血漬,時間久了乾涸成難看的暗紅色,手上衣服上也有。他的頭髮也亂糟糟一片,看起來很狼狽。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傷心,而他的傷心讓我難過。
我握住他冰涼的手,把他擁進懷裡,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本叔會沒事的,他很快就會出來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抱得更緊了一點。片刻後,有壓抑的哭泣聲響起。
“都,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回去的!”他斷斷續續地自責到。
“你確實該早點回去的,但本叔受傷不是你的錯,是那個開槍者的錯,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警察抓不住他,還有蜘蛛俠,你不會讓本叔白受傷的,對嗎?”
我溫柔的安撫他,他慢慢平靜下來,只是依舊抱著我。
安靜的手術室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她穿著拖鞋,穿著一身家居服飾,連件外套都沒來得及披上。
是梅姨,我鬆開彼得。先和梅姨解釋了一下情況。在救護車上的時候,醫護人員就說過,按本叔的情況,只要血止住了,輸血及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本叔的血型也不是什麼稀有型別,所以問題不大。
梅姨鬆了口氣,目光轉向彼得,彼得的眼眶還是紅通通的,梅姨抱住他安慰道:
“別害怕,沒事了!”
我沒有出聲打擾他們,此時此刻,他們都需要彼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本叔被推了出來,我們連忙站了起來,三雙眼睛看向病床。
本叔面色很蒼白,但呼吸平穩。
“病人的情況現在很穩定,大概明天就會醒過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長出一口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