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完整的庭院,一草一木都很真實,水和鯉魚也是真的,房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建造的,像是木頭卻又不像,還帶著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雖然住在這裡也很好,但是莫名其妙被關起來,方知槐卻也很生氣。
剛剛她計算過了,這個庭院,南北的距離是一千米左右,東西距離大概在一千五百米,超過這個距離,她就會被一層看不見的氣勁給彈回來。然而,無論她用什麼法子,都無法探知,這個障礙究竟是什麼東西。
方知槐不得不相信,這的確是個修真世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曾經看過的,修真小說裡的世界,這裡沒有任何文字的痕跡,她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找不到。不過,根據那個中年道士所說,陣眼需要有靈氣的東西,她隨便從院子裡拿了一塊小石頭,竟然就成功了。這足以證明,這是個靈氣十分濃郁的世界,就連石頭都沾染上靈氣了。
——妖庭之上,眾妖看著小境界裡面,據說是草木化形的方知槐,不負責任地瞎幾把猜測:“沒有一丁點原形的痕跡,是不是棵草啊?”
“我也覺得,畢竟這麼小呢。”
“化形大小跟原型有關係嗎?你原型不是比我大兩倍麼,化形之後咱們不也一樣大?”
“你的意思是,這也有可能是一棵樹?”
“還有可能是一棵開花的樹。”
“哪有不開花的樹,你不廢話嗎?”
“無花果啊,不開花的樹。”
……
妖皇陛下他有點尷尬,看著弟弟越發顯得淡漠的臉色,不得不開口說道:“咳,諸位都有什麼發現嗎?可有辦法認出這是何種草木所化之靈?”
東皇太一倒是絲毫不客氣:“看來妖獸們對草木的理解都差不多。”說著,就要起身走人。
妖皇立刻按住了他:“太一,再等等。”
東皇太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混沌鍾突然響了起來,東皇太一微愣,隨即,就看到一個人形物體,趴到了他的身上。
妖皇帝俊大吃一驚,來不及思索為什麼會有妖物憑空出現,而且闖進了妖庭,並且直接撞在了太一身上,下意識就要出手,然後就聽到弟弟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了:“怎麼擅自出來了?外面很危險。”
妖皇帝俊連忙收回手,轉頭看了過去。
方知槐一臉懵逼,看向東皇太一,臉上的迷茫真切顯示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研究了大半天,試驗了六個座標位置,才找到了突破口,用爆破符將那個位置的屏障爆開,卻沒想到,她並沒有如願用自己的腳走出那個庭院。
屏障一出現縫隙,方知槐就被一個莫名的吸引拉扯著,像是滾筒洗衣機裡面的衣服一樣,在一個氣流通道中翻滾了大概十幾二十圈,然後,就被定點拋向了……再然後,她一回過神,發現自己被拋到了太陽神跟前。
“我就想出門看看,沒想打擾你……”
東皇太一回道:“那個小境界的主人是我,你從裡面出來,必然是要到我身邊來。”
方知槐恍然大悟,她說呢!
妖皇帝俊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著方知槐:“這麼瘦弱,法力低微,得好好養著才行。”
啥玩意兒?養肥了好吃嗎?
方知槐嚇得一哆嗦:“我、我不好吃的!”
雖然眼前這個青年男人也很好看,彷彿成年版的太陽神,而且別有一股威嚴的氣質。
妖皇帝俊忍不住笑:“崽崽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嚇壞了吧?”
方知槐連忙點頭,看在我吃了這麼多苦的份兒上,放過彼此吧!
妖皇帝俊又看向弟弟:“太一,你先養著?”
下面大殿之上,十大妖帥之一的白澤,突然舉手:“東皇陛下,您要是覺得煩,就給我養唄,我也幫族裡養過小崽子的!”
方知槐再次愣住:“你說誰?”
剛剛這位成年版太陽神說的是“太一”沒錯吧?下面那個大叔說的是“東皇”也沒錯吧?隨便哪個詞都很大眾,某木偶戲裡面也有“太一”,也有“東皇”的嘛,漢字就這麼多,重名一下也無可厚非,但,這兩個稱呼如果指向同一個人,問題就大發了……
方知槐抬起眼來,戰戰兢兢看向成年版太陽神:“妖皇帝俊?”
妖皇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很久都沒人直呼吾的名字了。”
方知槐又轉向正介於少年版與青年版之間的小太陽神:“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看著撿回來的小崽崽一臉傻乎乎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腦門,有些擔心:“生病了嗎?”
方知槐如遭雷劈,媽媽我穿越到洪荒來了!媽媽我拿不到諾貝爾物理獎了!
第 5 章
而此時,東皇太一卻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立刻就拽住了方知槐的手腕一邊試探著她體內是否有什麼先天靈寶,一邊問道:“你怎麼出來的?”
小境界位於太陽星,那是他的母星,本就與他殊出同源,出現在這洪荒大地的時間,甚至還要早於他生出靈智的時間,與他的法門息息相關,這個小境界也就屬於他的私人財產了。若是沒有他本人的意願操控,方知槐不可能走出來。
誤入暫且不提,若是他關進去的東西想要強行離開,也會被小境界的靈氣屏障給阻擋,那道屏障,依然出自他的法力同源,若是被外物侵入破壞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剛剛他心不在焉,只想著這隻剛化形的脆弱的小崽崽在洪荒大陸上晃悠,可能會被別的妖獸傷及,便也沒想這麼多。再加上,也從未有人能夠從他的小境界裡自由出入過,所以,一時之間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直到混沌鍾突然響起,他的思緒被拉回來,瞬間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方知槐眨了眨眼,頓時有些心虛,她應該,沒有把人家的房子給炸成一堆廢墟吧?說起來,那個陣眼的座標,剛好就在房子的左牆角處。
“就,隨便爆了一下……”方知槐拿手指比劃了一下,“大概就這麼一下下,也沒有很多……”
東皇太一愣住:“爆了一下?”然後又看向自家兄長。
妖皇帝俊立刻說道:“我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當時他的全部注意力的確都在方知槐身上,但也只是想要儘可能地從她身上找到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