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的意味:“這個方法不好嗎?簡單又安全!”
東皇太一十分執著:“還請告知第二個方法。”
那人突然就笑了:“對普通人來說,一般就只有第一種解決途徑,不過你是三足金烏,所以還有選擇的餘地。”
東皇太一頓時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有所失落,但他仍是豎起耳朵,靜心去聆聽。
“太陽精火。太陽精火是三足金烏的本命元神之火,本就無比強大,可容納萬物,再加上你的修為,想必不是什麼難事。然後,你只要用你元神之上的太陽精火,將她體內多餘的靈氣吸收了即可。”
東皇太一再次愣住:“這——”
他還想再問什麼,那人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兩個法子都不滿意,你是想看著她死嗎?”
東皇太一立刻轉過頭去,方知槐嘴角滲出的血液,已經將榻上的枕頭全度染紅了,也知道拖延不得,但是,這兩個方法,他都沒辦法下得去手。
用太陽精火去吸收靈氣,乍一聽的確是個好法子,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是全盛時期,有陣法符籙輔助的方知槐,也不可能與接近大羅金仙大圓滿的東皇太一元神相交。結果顯而易見,還沒能靠近就會被東皇太一的太陽精火燃燒殆盡。
退一步說,就算方知槐的修為,達到了能夠接受太陽精火的程度,元神相交卻是比雙修更為親密的事情。
東皇太一試探著將方知槐體內流竄的靈氣梳理了一下,讓她不那麼難受,起碼能讓自己問一下她的意見。
方知槐掙扎著從榻上爬了起來,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她仍是有些迷茫,不知道那人是何時動的手,自己又為何會變成這樣,但是身體本能地就感知到了,將體內的靈氣轉移出去,就可以再那麼難受了。轉移的方法,她不知道,但是東皇太一必然知道。
方知槐沒有絲毫猶豫地,用盡僅剩的力氣,將東皇太一壓到了榻上,費力地拉扯著他的衣服:“太一,幫我,我不想死……”話還沒說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再次襲來,方知槐“撲通”一聲趴在了東皇太一身上,又吐出來一口血。
東皇太一察覺到她體內的靈氣越發洶湧彭拜,連忙說道:“再堅持一下。”
神秘人突然輕笑了一聲,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在跟方知槐說話,卻又讓讓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說,還是要選擇雙修的嘛。反正,你也說了,你很喜歡東皇太一的,對不對?”
方知槐快要被靈氣撐爆了,身體各處疼得她無暇思考,神秘人的話也迷迷糊糊地只聽到一半,隱隱約約彷彿有“雙修”兩個字,這誰還能不明白啊?
看東皇太一磨磨蹭蹭,一點都不乾脆,就很生氣,強撐著爬了起來,直接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像個大姑娘似的!
“崽崽,別急……”
東皇太一剛說了幾個字,方知槐就憤恨地一口要在了他的唇上,誰特麼是你的崽,讓你說話了嗎?不會說話就閉嘴!
方知槐氣呼呼的,咬著牙,連帶著溢到唇邊的血也硬是嚥了回去,摻雜著滾燙的金烏之血,進到肚子裡之後,倒是讓她稍微好受了些,那些靈氣彷彿瞬間變乖了。
好不容易有了力氣,意識也清醒了一會兒,方知槐又疼又急,直接將他的腰帶給拽斷了,衣服也終於順利扒下來了……
就在此時,東皇太一也察覺到,那道隱在暗處的偷窺的視線,突兀地消失了……
第 23 章
“玩的開心嗎?”
神秘人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偷跑出去的那一縷元神被打散了,他又回到了那個陰暗的、終年看不到一絲陽光的大殿裡。不過他早就不當一回事了,也不會因此而動怒了,幾萬年了,還有什麼不能習慣的?
反而是,看到老對頭的冷臉,更讓他情緒波動大一些。比如現在,鴻鈞隱忍的怒氣,就讓他的心情格外好,舔了舔下唇,眯起眼看向他,漫不經心地回道:“還行吧,如果那隻小崽子的修為再高一些,東皇太一不那麼死板的話,我還能稍微盡興一點。”
鴻鈞看著他,冷笑:“別跟我說,你是閒得無聊才去招惹他們的!”
羅睺挑眉,幽紅色的眸子直直看了過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那還問我做什麼?”
鴻鈞眼神冷厲:“干涉妖族因果,你是覺著自己的萬年囚徒生涯太短了嗎?”
“那是你以為的因果,可不是我的。而且,琉璃花是我送給方知槐的禮物,又不是送給東皇太一的,你緊張什麼?她體內有混沌青蓮的最後一顆蓮子,只嫌靈氣不夠用,區區琉璃花,怎麼可能會讓她被靈氣撐到暴斃?頂多就是難受幾天而已。”
鴻鈞再次眯起眼,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東皇太一自以為是,將你的胡說八道當成了正當的解決辦法,所造成的後果與你無關,是吧?”
羅睺愉快地笑了起來:“沒人規定我不許說假話吧?連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有,何以稱皇?再說了,方知槐本就對他有情,雙修也沒損害到誰的利益吧?能造成什麼後果?”
鴻鈞聽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更加煩悶,也懶得再理會他,甩袖子走人。魔是沒道理可講的,若是能說得通,當初就不會犧牲那麼多人。偏偏魔的言語又是最會迷惑人心的,要不然祖龍元鳳也不會那樣的命運……
希望,這次種下的因,能給妖族帶來好的“果”吧。
鴻鈞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突然惶恐。東皇太一對於“第一強者”的執著,已經觸碰到了某種禁忌,羅睺卻又隱藏引誘他吸收了混有金烏之血的琉璃花,以及,混沌青蓮的混沌靈氣,甚至還可能分食他贈與方知槐的“機緣”……
這當真,毫無影響嗎?鴻鈞嗤笑一聲,怎麼可能?但事已至此,他也著實無力改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著鴻鈞離開之後,羅睺才又笑了起來:“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希望到時候,你可別太驚訝了,好友……”
再次醒來的時候,方知槐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身邊金燦燦的一坨。她正躺在榻上,衣衫整潔,身上還蓋著一件金黃色外套,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而坐在她身邊的東皇太一,也已經穿好衣服了,被她抓的凌亂的長髮也梳理得整齊順滑,乖巧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