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有空過來了?”
帝俊白他一眼:“這會兒知道前頭很忙了?你倒是瀟灑, 這麼重要的場合, 還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不想去還真的就不去了啊?”
太一笑笑:“反正哥哥也能應付的來,知槐不想去,我總得陪著她。”
帝俊“嘖”了一聲, 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東皇太一被他笑的忍不住有點燥:“哥哥有話直說就好。”
帝俊也不再逗他, 直接說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哥哥幫你問白澤要了一些雙修功法, 這不就趕著來給你嘛,洞房花燭夜,千萬別浪費了。”
東皇太一立刻紅了耳根, 故作淡定地說道:“既然是功法,哥哥直接傳給我就行了。而且,哥哥都還沒娶妻,想必也教不了我什麼。”
“好好好, 這就傳給你。”帝俊也的確是忙著回去招待賓客,沒空兒跟弟弟多說什麼,但是聽到他後半句,也忍不住有點炸毛, “什麼意思?你娶了媳婦兒你驕傲?沒娶媳婦兒都不配做你哥哥了?我養弟弟有什麼用?!是為了氣我的嗎?”
東皇太一揣著手:“哦,傷了哥哥的自尊心,是我的錯。”
帝俊:“你這是道歉的樣子嗎?”
東皇太一抿了抿唇,略帶譴責的眼神看向兄長:“哥哥……”
帝俊一看到他的眼神,再看到他紅的不像樣的耳根,就有點招架不住:“行行行,都依你,誰叫我是哥哥呢,唉。”
太一又說:“哥哥無需為我憂慮。”
話是這麼說,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呢?畢竟是唯一的弟弟,肯定是希望他一直能好好的。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帝俊也不想讓他為這些事煩憂,又眨了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生小金烏要緊。”
東皇太一:“……”
“不過既然哥哥來了,我也正巧有件事要跟哥哥說一聲。”東皇太一便將之前跟方知槐商議的事情告知於他,“哥哥之前一直憂慮的事情,可以開始準備了。www.ffbook.cc洪荒大陸上,種族眾多,少說也有上千餘種,有些種族甚至可能只有寥寥數妖,未加入妖庭的話,我們或許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存在。”
帝俊想要做這件事情的初衷,是因為河圖洛書。河圖洛書的確是一件先天至寶,有著超強的預知能力,但除去這個能力以外,河圖洛書,同時也是洪荒歷史的記載者。但凡是帝俊所見所聞之事,也皆會被河圖洛書記載。這些,或許原本就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河圖洛書的預知。
也就是說,帝俊想要預測妖族的未來,若是他能夠了解妖族大部分的狀況,結果必然會更加詳盡清晰。而上一次啟動河圖洛書預測妖族未能成功,帝俊就知道時機未到。在這個時機來臨之前,他必須要試圖將妖族的情況摸個底。
但由於這項工程巨大,也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便耽擱了下來。
“太一如此一說,我倒是覺得可行。除了白澤以外,其餘的人選,太一可有想法?”
太一道:“我對妖庭不甚瞭解,還是哥哥自己拿主意吧。若是進入到別人家的地盤,需要打聲招呼的話,那就我去。紅雲和他幾個好友那邊,我已經叮囑過了。”
帝俊笑起來:“你都想的如此周到了,確實也沒什麼需要我多慮的。行,回去我就立刻安排一下,《妖庭山海錄》就是當前的頭等大事了。”
——這名字是很久之前,兄弟兩人一同商定好的。
事情說完了,雙修功法也轉交了,帝俊便不再多加停留,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擠眉弄眼:“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就不打擾了。”
東皇太一一臉冷漠:“哦。”
方知槐睡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又醒了。
東皇太一正坐在邊上想事情,一有動靜立刻就看了過來:“怎麼了?”
方知槐:“我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沒有,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東皇太一立刻說道,然後又在心裡默默補充了後半句,“除了洞房花燭。”
方知槐迷迷糊糊地,打了個飽嗝:“有,我剛剛還記得來著。”
東皇太一:“喝酒了?去哪喝的?”他明明盯著的,吃完火鍋就看到方知槐睡覺了,自從知道她一杯倒之後,凡是能看得到的靈酒,早都被收走了。
方知槐是有些迷糊,但還是保留了一部分意識,嘟著嘴大聲反駁道:“我沒喝酒!喝的是果汁!最好吃的靈果榨的果汁!”說著,又打了個酒嗝,“喝酒,會妨礙我,思考……”
東皇太一:“……”
不過看著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茫然的小可憐樣兒,東皇太一倒是不想再問什麼了,反正已經喝醉了,再追究也沒意義,只嘆了口氣,走過去:“今天什麼事都沒有,先睡覺,好不好?”
“不行,還有事。”方知槐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搖頭,雖然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再睜開眼裡,眸子裡頓時霧濛濛的一片,眼角的睫毛都帶上了淚珠兒。
東皇太一不由心思一動,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動作卻先快了一步,將她眼角的淚珠拭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柔聲問道:“什麼事?知槐想做什麼?”
方知槐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拍了拍床榻的邊緣:“我約了鴻鈞,快到時間了。”
東皇太一:“???!!!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那天,從紫霄宮出來之前,我留了個通訊玉牌給他。”方知槐抬起臉來對著他笑,滿眼都寫著“我是不是很聰明”,又主動抱住了他的胳膊,蹭了蹭,“嘿嘿,到現在那塊玉牌也沒有被人為損壞,所以到了時間就會自動啟動了。所以啊,我想著,鴻鈞那老東西,肯定也是有興趣的,不管是對玉牌上的陣法,還是對我想問的事情。”
東皇太一手一抖:“老、老東西?”
就在這時候,床頭的玉牌果然亮了起來,隨即半空中出現了仿若鏡子似的畫面,鴻鈞正捏著玉牌,似笑非笑地看著兩個人:“原來你都是這麼評價我的。不過比起你們的年紀,我的確是有點老了。”
東皇太一卻沒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問道:“聖人那天不願多說,今日怎的又願意告知於我們了?”
鴻鈞看著他,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