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朱見深也依舊寵愛大自己十七歲的萬貴妃。而後弘治帝即位,也依舊是隻娶了張皇后無其他嬪妃的專情好男人。接著因為國家內亂操勞過度,他這次死得更早,他兒子登基後也沒活過辛虞上一世,且仍然沒留下子嗣,彼時已為太后的張皇后不得不又選了嘉靖帝繼承大統。
只不過常年內亂導致民不聊生,四處俱揭竿而起,嘉靖皇位沒做多少年就亡了國,還沒來得及把東西六宮的名字改完,也沒來得及鼓搗什麼丹藥害得自己差點兒讓宮女勒死,便被今朝太*祖爺率軍攻下了京城。
這人也不地道,崇禎亡了國,自個兒吊死了,只望清軍勿傷百姓一人,他卻拋下妻子兒女,包袱款款跑了苟延殘喘了好一陣子才叫手下人割了頭顱獻給新朝投降。
太*祖攻下京城後於紫禁城登基為帝,國號祈,當年改年號承天。今上姓紀名明徹,乃本朝第三位皇帝,太*祖爺之孫,開國第二任皇帝熙和帝第六子。如今已登上帝位近三年,年歲卻不大,過了今年的萬壽節才二十二,年號長平,取其祈願國泰民安長樂太平之意。
說來這位長平帝當上皇帝,還真有些運氣的成分。
歷來一個王朝剛開國的時候氣運都很旺,明君能臣頻出,常能開創盛世。
而到了要亡國的時候當真是氣數已盡,不僅君主昏庸大臣**,皇家還生不出兒子來,連個正兒八經的繼承人都難有。
大祈迄今為止才傳了三代,自然子孫興旺。先帝光序了齒的兒子就有十個,女兒也有九個,要不是後來燕貴妃近乎專寵橫行後宮怕會更多。
長平帝紀明徹既非嫡也非長,生母不受寵且早早過世,為避燕淑妃和其所出二位皇子鋒芒更是十分低調,並無賢名,看著能力也不出眾。十五歲大婚後便被草草打發去了封地,封的還是陝甘那貧瘠地兒,不僅沒油水,還北臨草原不時就會被蒙古各部落騷擾。
但啥也架不住命好。
先帝晚年,燕淑妃及其家族日漸勢大,自然有了些別的想頭。眼見著先帝疾病纏身恐不久於人世,而太子地位穩固速有威望,生怕熙和帝哪天翹了辮子皇位真落到太子頭上,二皇子狗急跳牆,乾脆先把太子幹掉了。
可沒了嫡子,他上面也還有個生母同樣為四妃之一的大皇子在。二皇子想想不放心,又把大皇子也幹掉了,還一不做二不休,聯絡了親孃燕淑妃準備弄死老爹直接登位。
可惜先帝人快死了居然警惕心大升,提前察覺到愛妃和兒子的動作,沒等燕淑妃動手就把人給抓了。二皇子宮變失敗,和燕淑妃一起一杯毒酒赴了黃泉,與其一母所出的八皇子還不滿十歲,被永久圈禁。燕家滿門及參與謀逆的大臣抄家的抄家、滅門的滅門,朝中來了次大清洗。
前頭三個兒子全死了,四兒子早年墜馬摔瘸了腿,五兒子又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文武皆不通的,後面幾個小的更是還未長成,想來想去,熙和帝只好把遠在封地、不久前剛率領府軍和蒙古部落交戰得了勝利的六兒子叫回了京,記在痛失愛子的皇后許氏名下,立為太子。
因為之前對這個兒子不甚重視,所以給他選的正妃雖出身侯府,家裡卻著實沒啥可用之人,老皇帝操碎了心,又給太子納了兩名側妃。一個出身武將之家,即現今周昭容;一個是吏部尚書陸閣老的孫女,即早上給皇后請安時辛虞沒見到的那位陸昭儀。
輔佐之人都給兒子選好了,又交代了皇后多看顧著些太子,熙和帝沒過多久便蹬腿去了。
新帝登基,以為先帝守孝為由足足二十七個月不進後宮,終於混成皇帝女人的諸嬪妃鬱悶得要死,卻誰都不敢去勾引皇帝。畢竟之前就有個潛邸時的侍妾被封了嬪的頂風作案,叫長平帝狠狠斥責了一頓禁足於宮中,無詔不得出,沒熬上兩年便自個兒嘔死了自個兒。直到去年年底出了孝,這後宮才算活了過來。
原主的前主子容貴嬪也是長平帝在潛邸時的侍妾,不過因著長得嫵媚一直頗為受寵,長平帝登基之初便被封為正四品婕妤,出孝後雖不復從前寵愛,卻幸運地懷上了龍嗣。只是也不知道是之前兩年多被冷落怕了,還是太過忌憚周昭容陸昭儀這兩位比她年輕且家世不煩的高位妃嬪,看到李容華把自己身邊的宮女給了皇帝做選侍,趙容華又有皇后提攜,反倒是她這個有孕的宮裡皇帝來的最少,她尋思來尋思去,就將原主送上了龍床。
花了不少時間把記憶梳理好,尤其是這宮裡的人際關係,等辛虞心裡有了些底,小貴子也去膳房提了她的晚膳回來。
金鈴叫了她起床,一面擺膳一面把自己剛得來的訊息說給她聽:“小主,陛下到長樂宮探望身體微恙的陸昭儀去了,可能會在那邊留膳。”
“真的?”辛虞眼睛猛地一亮。
言歸正傳,這一次新進宮的十二人位份都不算高,從從五品至從七品不等。
位份最高的嚴小媛其母是當朝慶延大長公主,太*祖第三女,先帝同父異母的妹妹,她與長平帝是古代常說“姑表親親上親”的表兄妹關係。
☆、150.捅刀
由於道文太猖獗,設定了防盜, 比例不高, 時間兩天,請見諒 “昭嬪今日如何?”
“回陛下, 小主午時醒過來的,吃了粥用過藥又重新睡去,一直睡到現在。奴婢們守著在,小主其間並沒有再發熱。”
“那便好, 你們好好伺候著,若有什麼事, 就到乾清宮找劉全。”
她還當自己是在做夢, 全副心神都在身體的不適上。這種又疼又沉重的感覺太像被魘住了,幾次試圖掙扎無果, 她下意識喊出了聲“救命”。
長平帝問過辛虞的情況正欲離開,就聽得這一聲低低的“救命”,腳步一頓, 折身望向床榻,蹙眉沉聲,“昭嬪一直這樣睡不安穩?”
“許是做了噩夢, 之前還好, 只偶有呼痛。”宋嬤嬤恭謹答著, 趕忙上前檢視辛虞的情況, 結果剛撩起床幔, 辛虞已經刷一下睜開了眸子, 茫茫然看了會兒帳頂急促喘息。
“小主醒了,”宋嬤嬤將床幔鉤好,小聲提醒,“陛下來看您了。”
辛虞慢半拍地轉頭,茫茫然和長平帝望過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本就運轉不暢的腦子立時進入卡機狀態。
見她這副剛睡醒的懵懂表情,長平帝放棄離開的打算,踱步至床邊,溫聲問:“醒了?”
辛虞一臉傻呆呆,條件反射般點頭。
“感覺怎麼樣?身上可還疼得厲害?”
辛虞繼續點頭。
長平帝就撩袍坐在了床沿,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藥裡面都有陣痛的成分,你忍忍,過幾天傷口好一些,便沒那麼疼了。”小心避開辛虞的身體,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