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後龐大的財閥勢力交待。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因為宋凡崢已然進了結界了。
早在宋凡崢靠近的時候,池薇之就感覺到了。
眼前的一切令她無法分心,只感應到他的到來,就生生掐斷了對他的關注,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到眼前的戰局上來。
他們的動作太快,走位複雜,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清玄道長看一眼,都覺得眼花繚亂,根本沒自信一加入戰局就能準確找到敵方,生怕一個失手就誤傷了自己人。
可宋凡崢一進入結界中,就直接祭出了玉印,或者說,是玉印引導著他,又借他的手參戰。
宋凡崢不過才入門,本身的實力並不能應付眼前的高階局,但那枚玉印不一樣,它再是能量損耗,到底是上古的寶物,又經佛家高僧溫養了一段時日,氣息平和溫潤,於無聲間就將傷害遞出去了。
直到勾爾發現自己中招時,已經被玉印中的純潤之氣傷到好一會兒了。
也不能怪他不夠警覺。
在勾爾的眼中,池薇之是一個明晃晃如月亮般的存在,宋凡崢就好像是最末等的星子一般暗淡不起眼。
他的進入,就像是一隻小老鼠路過了大像們的爭鬥,沒有哪隻大象會去注意。
直到玉印裡看似薄弱實則霸道的力量侵蝕到他,他才發現不對。
勾爾被玉印的力量絆住手腳,無疑是給池薇之最好的支援。
她得以放開手腳,全力對付已然窮途末路的谷焦。
至於惹上了勾爾的宋凡崢,她根本就不必分心顧及,只因此人十分惜命,把玉印放到該放的位置上之後,就功成身退,又走到結界外頭去了。
玉印高懸,在結界中投下一枚枚印記,像X光一樣把勾爾從頭照到腳,照得他渾身難受,在發現自己的攻擊不僅不會令玉印受損,反而激得它越發頻繁之後,他就轉移了目標,想要衝出去,殺了那個站在結界外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男人。
見他衝來,宋凡崢不退不避,二人之間隔著一層牢不可破的結界,互相對峙。
因為玉印的加持,結界越發牢固,任勾爾怎麼擊打,都只能給它帶來微微的震動感。
此路不通,勾爾再回身時,場上勝負已定。
池薇之把谷焦全身捆得結結實實,就準備把他往勾爾嘴邊送。
勾爾紅了眼,想要扛住血契反噬的本能,卻見本該乖乖送到他嘴邊的谷焦詭異一笑。
“呵!”
然後,天台的門猛地被人撞開,一身大汗,滿目狼狽的宋誠撲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被這奇怪的意外怔住了。
宋誠腳步散亂,卻是極為精準地繞過了本該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宋凡崢和勾爾,幾乎是以和大樓側面垂直的身位拐了個大彎,進到了結界裡。
宋誠的身體就像只被提線的木偶,身不由已地照著一條路線走,他本人早就被這種詭異的力量給駭得驚叫連連,進了結界後,看到冷麵養女提著血人一樣的親女,親女臉上還帶著嚇人的笑意,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隨後,他看見女兒“宋雨新”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留了你這麼久,終於還是要吃掉啊。”
吃,吃掉?
沒等他滯澀的大腦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覺得一陣陰風颳過,從女兒熟悉的面孔上方,冒出了兩個虛影,一個,是宋雨新,一個,是雲雅。
第69章
一個血人上面冒出三個頭的場景, 讓在場諸人頭皮一緊。
然後大家就看到宋雨新的和雲雅的神魂在看清自己的現狀後, 暴發出了驚人的尖叫。
兩個女人的尖叫本就驚人, 加之她們死時充滿怨恨,是個怨鬼, 鬼叫聲就更是如同電鑽一般刺人耳膜。
宋凡崢第一個受不了, 緊緊皺眉退開幾步,打破了和勾爾對峙的局面。
其次是清玄道長領著的低階弟子們。他們其實實力和現在的宋凡崢差不多,但因是圍在其他樓頂,位置較遠,所以比宋凡崢更遲有反應。
兩個女鬼的尖叫聲中,谷焦大笑了幾聲,打斷了鬼哭狼嚎,在兩個女鬼的抽泣聲中,快速唸了幾句咒語,在池薇之的後招還沒打到他身上之前, 咒語生效,宋誠發出不似人般的嚎叫,生魂活活從體內脫出來, 身軀如同被拋棄的累贅,失去靈魂控制後,從樓頂邊緣掉了下去。
池薇之只得收招返身去救他的身體。
到底是養父,靈魂脫身還能賽回去,可沒有身體,魂魄必當無依。
紅線漫天, 如織網般,將人撈了上來。
那邊一家三口卻已團圓。
谷焦以血為祭,快速在樓頂洇出血陣,即刻開啟。
“你一定想不到吧?你的養父養母和你有因果,又是宋家的血脈,我拿不到正脈,用分支也是一樣。這天下的富貴,就要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血陣發現幽幽的瑩光,在四周驟然黑下的樓頂上,顯得分外詭異。
勾爾此時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野性,仰天長嘯一聲,飛撲向樓外,就要去殺維護著結界的道門弟子。
而本該分.身乏術,一邊要阻止谷焦,一邊要阻止勾爾的池薇之,卻是毫不猶豫追著勾爾那邊去,救援道門弟子。
血陣發著陣陣亮光,本該離體不久就乾涸的血液卻像永不凝固一般,竟在隨陣運轉緩緩流動著。
谷焦笑了一會兒,見無論是池薇之,還是宋凡崢,都沒理他,十分怨毒地瞪了遠處跟勾爾戰成一團的池薇之一眼,然後陰測測對著宋凡崢說:“雖是以分支血脈為祭,但若成功,你就算身為本支,也會被抽乾財源,你就不怕嗎?”
宋凡崢拖著池薇之剛才拋給他的宋誠的身體,往後又退了兩步,確保自己不會一招間被他攻擊到,冷淡道:“不怕。”
谷焦臉上扭曲了一下,冷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呵呵呵,嗯?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了?”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驚恐地看向自己腳下。
谷焦腳下的血陣在擴散到一定程度後,就不再往外擴散,陣圖只成了三分一不到,所有血液畫出的光道都暗淡下來。
“怎麼,怎麼回事?”
宋凡崢看了看暫時封住勾爾提著人回來的池薇之,覺得自己的安全又多了一分保障,這才淡聲道:“因為宋誠,並不是宋家的血脈。”
有問必答,他今天態度極好。
此時戛然而止的,卻是宋誠一家三口的鬼哭聲。
谷焦忍住吐血的衝動,嘶聲問:“你說什麼?”
池薇之將勾爾放到玉印下控著,轉身說:“我認回親父母之後,曾打聽過,畢竟宋、池兩家也算交好,他養大了我,給他些回報也是應當的。但宋家前家主告訴我,宋誠並非宋氏子弟。我對他報答,反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