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當初。
早知道渣太子這麼可惡,自己當年下手就該再重些。
她冷笑道:“渣太子還真敢帶著那懷孕的小妾四處惹事,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活該!”
鳳凰兒道:“棉棉姐可不要小看了那方側妃,論手段,太子妃比她差得太遠了。”
阮棉棉嘆道:“其實太子妃就吃虧在她是真心喜歡渣太子,你別看她今日像是和他徹底決裂了,其實不然。
一旦哪天渣太子轉過彎來,軟玉溫存地哄上幾句,她說不定又心軟了。
所以咱們不能大意,要經常去她耳邊吹吹風,鞏固一下勝利果實。”
鳳凰兒笑道:“娘放心,我不會給渣太子機會的。”
阮棉棉撫了撫她的小臉:“你做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現在可以告訴娘,方才你盛姐姐都說什麼了?”
鳳凰兒道:“原來早在一年多前,盛姐姐和雁聲世子在江南就已經認識了……”
阮棉棉八卦之心頓起。
煙雨江南、才子佳人、一見鍾情、誤會迭起、愛恨糾纏、京城重逢、逃避追逐、千里追美、姻緣終定……
一幕幕或悽美、或浪漫、或虐心、或感動的情節如同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現。
見她目光有些迷離,鳳凰兒止住話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棉棉姐你怎麼了?”
阮棉棉一個激靈醒過神來,訕笑道:“沒事兒……我沒事兒……你方才說到哪兒了?”
鳳凰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道:“方才我說到雁聲世子竟一點也不嬌氣,尋常小酒肆的酒菜他竟也喜歡。”
阮棉棉道:“這你可就外行了。往往最可口最有特色的吃食都隱藏在鬧市中。”
不過她倒是沒看出來,雁聲世子竟也是同道中人,也是個資深的吃貨。
鳳凰兒道:“一開始雁聲世子只是對盛姐姐有些好奇。
畢竟他十幾年來從未見過小小年紀便敢出門與人談生意的女孩子。
隨著兩人進一步的相處,他親眼目睹了盛姐姐絲毫不輸給寧大東家的魄力和生意頭腦,一顆心才漸漸沉淪。
只不過那時盛姐姐已經離開了江南。
因為那時盛家還沒有入京,雁聲世子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便把這份情意暫時放在了心底最深處。
沒想到中秋前幾日,兩人會在京裡再次相遇。
雁聲世子這才知曉五味樓的東家盛四爺就是盛姐姐的父親,原來讓他動心的女子和他居住在同一個地方。”
“所以他就直接上門提親了?”阮棉棉有些興味索然。
這兩人之間的故事比起之前她胡思亂想的那個男女互相試探互相折騰的虐戀情深,似乎有些淡了。
鳳凰兒好笑道:“棉棉姐,事情如果有你想的這麼順利,盛姐姐又何必逃離京城?”
阮棉棉恍然,是哦,她都忘了這一茬了。
她忙道:“莫非是韓家人起什麼么蛾子了?”
這話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韓家人丁單薄,長房如今的主子只有韓相和雁聲世子父子二人。
韓相根本就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莫非……
“是韓皇后派人去找盛姐姐的麻煩了?”
鳳凰兒道:“您忘了韓相身邊還有倆姨娘了?”
忘了倒不至於,但阮棉棉的確是沒有想起來韓禹也是有小妾的。
因為在她固有的印象中,韓禹就是一個連休沐日都耗在傾音閣裡的鰥夫。
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小妾,居然敢插手世子爺的婚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雷霆怒(上)
沈淑秀被太子妃遣出東宮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永安宮。
韓皇后正在給一隻綠毛鸚鵡餵食,聽小太監說了這件事後,心情瞬間就變好了。
她把手裡的小瓷盒兒放下,拍了拍手道:“賢妃那邊也該得到訊息了吧?”
小太監忙回道:“大約是知曉了。”
“那她現在肯定肺都氣炸了!”韓皇后咯咯笑了起來。
小太監有些無語。
賢妃娘娘的脾氣的確不太好,生氣發怒都是常有的事。
可為了一名東宮待選貴女就把肺氣炸,皇后娘娘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掌事宮女目蓮給那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去小廚房瞧瞧菜做得怎麼樣了,聖上和韓相差不多也該到了。”
“是。”小太監退了出去。
目蓮擰了一個熱帕子遞給韓皇后:“娘娘,擦一擦手。”
韓皇后接過帕子擦了擦手:“目蓮,你說沈淑秀是因為什麼事兒被逐出東宮的?”
目蓮道:“左不過是得罪了人,沈家這位五姑娘年紀不大,惹禍可是一把好手。
去年她不就是因為得罪了襄國夫人和安定侯府的左大姑娘,害得沈貴人都失寵了麼?”
韓皇后嗤笑道:“她們姐妹倆都是闖禍精,那次的事情連本宮都險些被連累。”
目蓮附和道:“娘娘說得是,那沈貴人禁足一結束,立刻就抱上了賢妃娘娘的大腿。
這才幾個月,沈淑秀又惹上了東宮。
幸好她們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祖父,否則就不是逐出東宮那麼簡單了。”
韓皇后端起水喝了小半口:“那沈淑秀小小年紀心大得很,從前一心只想做本宮的侄媳婦,這一轉眼呀又看上了皇長孫。
也不知她今兒是怎麼得罪了太子妃,總之這輩子是不會再有什麼好前程了。”
“她的前程如何,對娘娘來說沒有分毫的影響,但賢妃娘娘那邊就不一樣了。”
韓皇后的手微微一頓:“你的意思是……”
目蓮道:“這件事可大可小,端的看娘娘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替本宮更衣吧。”韓皇后吩咐道。
“是。”目蓮饞著她的胳膊進了內室。
午時末,昌隆帝和韓禹到了。
一身家常裝扮的韓皇后親自迎了出去。
見她今日打扮得雖然簡單,卻比尋常時那一身雍容華貴的皇后服飾多了幾分秀色。
韓禹也覺得她這一身裝扮看著格外親切,就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永安宮中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溫馨了許多。
三人有說有笑地在桌旁坐下。
昌隆帝道:“玦兒呢,朕都好久沒有和他一起用飯了。”
韓皇后道:“玦兒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愛上了習武。
臣妾本以為他就是一時興起,誰知這孩子卻是……”
昌隆帝對韓禹笑道:“玦兒最近兩個月真是長進了,說來也是雁聲教導有方,比那些個老夫子強多了!”
韓禹挑了挑眉,聖上這話自家臭小子真是受之有愧。
三殿下分明是在他離京之後才開始習武的,何來他教導有方?
在他看來三殿下分明是被什麼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