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你跟著郭樞密,只要能把他手裡的人脈接管過來哪怕一半,也夠你做一番大事了。”
二皇子沒想到母妃還能有這樣的見識。
他輕笑道:“兒子受教了。只是……母妃今後別再和母后別苗頭了。”
羅妃道:“這也沒什麼稀罕,你見過誰家後院的女人們不爭鬥的?”
二皇子道:“母后就是個尋常的內宅婦人,母妃這般見識卻和她爭鬥,有些可惜了。”
這一記馬屁拍得高明,羅妃顯然極為受用,之前的各種不爽也放下了大半。
她抬眼看著兒子愈發俊朗的面容,突然微微一愣。
“珂兒,昨兒我聽說你用過晚膳之後還出宮了?”
二皇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你是去做什麼了,竟沒有好好休息麼,都有黑眼圈了。”
二皇子也不隱瞞,把昨晚赴沈淑秀之約,而後又去了別苑的事情都告訴了羅妃。
“沈淑秀?”羅妃至今提起這個名字還恨得牙根直癢癢:“她約你做甚?都淪落到這般地步了還不消停!”
二皇子笑道:“管她呢,她愛折騰便隨她折騰,成功了咱們獲益,失敗了也損不著咱們半根寒毛。”
羅妃深以為然,自己犯不著同一個前程盡毀的小姑娘斤斤計較。
“那你去別苑見到那溫姑娘了,如何?”
說起這個她也有些無奈。
表姐送美人來給兒子本是美意,可兒子卻像是根本不領情一般。
把人往別苑裡一扔便再不理會,著實有些委屈那姑娘了。
二皇子往羅妃身邊湊了湊:“母妃,那姑娘頗有些來歷。”
羅妃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怎麼說?”
二皇子遂把呂青青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羅妃的面色愈發凝重。
“珂兒,這姑娘就是個燙手山芋,咱……”
二皇子擺擺手:“無妨,她無非就是把咱們當個跳板,目的是找司徒家尋仇。
和沈淑秀一樣,她成功了於咱們有利,失敗了也損不著咱們什麼。”
羅妃道:“那呂青青長得真和司徒六姑娘相似?”
二皇子點點頭:“七八分,反正一看就是司徒三爺的種。”
羅妃也不嫌兒子的話糙,追問道:“那她和司徒六姑娘,到底誰生得更好些?”
二皇子想了想:“兩人年紀相仿。論相貌氣質,自然還是司徒六姑娘略勝一籌,不過她顯得更加青澀,而那呂青青則更勾人。”
聽聞呂青青相貌不及司徒箜,羅妃不免有些失望。
她嗤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一個是高門嫡女,在深宅大院中長大,受過良好的教養。
一個是身份未明的外室女,常年混跡於市井之中。
縱然年紀相仿外貌相似,又有什麼可比性?
不過……
正如你方才所說,她年紀不大卻很是勾人,把她送入東宮去伺候趙重熙倒是很不錯。”
提起這個二皇子依舊有些懊惱。
“早知道我就該早些去別苑,與其讓沈淑秀壞事,還不如送呂青青進去。
如今只能求母妃出手了。”
羅妃擺擺手:“難,太難了!”
二皇子卻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
“……母妃意下如何?”
羅妃道:“那你儘快把她帶進宮來,我好依計行事。”
二皇子笑道:“明日我就帶她來見母妃。”
※※※※
趙重熙回到東宮換了一身衣裳後去給太子妃請安,順帶把皇祖父的意思告訴了母妃。
太子妃心裡的歉疚總算是散了不少。
“母妃安排的那兩個貴女,之前我已經同她們解釋過了。
只需咱們發話她們就離開東宮。”
趙重熙笑道:“母妃許了她們什麼好處?”
太子妃也笑道:“不過是應承給她們賜一樁良緣,不是什麼難事兒。
倒是韓皇后有些奇怪,前兒她來尋我,說她送的那兩個人也是一樣,直接送回府就行。”
趙重熙道:“沒什麼好奇怪的,韓相和雁聲世子都明確表示會站在我一邊,她自然不好和我們作對。”
太子妃有些難以置信:“你說韓相和雁聲世子都願意支援你?”
韓皇后是有兒子的,論身份也就比太子殿下這個元配嫡子略次一點點。
韓家放著自家人不去支援,轉而支援重熙,這可能麼?
趙重熙道:“這全是司徒箜的功勞,她給兒子帶來的,絕不僅僅是一個阮大將軍。”
太子妃並沒有追問細節,只是輕嘆道:“重熙,人家姑娘這般為你費心費力,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知道。”
太子妃欣慰地笑道:“我瞧你穿這一身衣裳,是打算出宮?”
趙重熙道:“昨晚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今日友人家裡的酒樓又出了事。
兒子不放心,所以想去瞧瞧。”
“去吧,遣散那些貴女的事兒你還是不要沾手,由母妃出面替你解決。
待會兒我就親自去和她們說,儘快將她們送出宮。”
趙重熙心裡暖暖的。
皇祖父點了頭,遣散那些貴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母妃顯然是不想讓自己沾手這種招人恨的事,所以才決定去做這個“惡人”。
他站起身又給太子妃行了個大禮:“兒子謝謝娘。”
一聲“娘”讓太子妃心底激盪不已。
自從長子五歲那年同自己分離,她就再也沒有從他嘴裡聽過這個字。
說起來不過是一個稱呼,“娘”卻顯得親切多了。
她柔聲道:“趕緊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趙重熙行了個禮,離開了太子妃的居處。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假作真(上)
趙重熙同太子妃告辭後便叫上時雨一起離開了東宮。
剛來到宮門處,遠遠就見到了熟悉的馬車和趕車人。
時雨道:“想來定是時晴搭乘姑娘的馬車回宮。”
不免又暗暗感慨,長孫殿下和自家小主子還真是有緣分,這都能遇見!
趙重熙同她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嘴上卻道:“不過是她的馬車而已,誰知裡面坐著什麼人。”
時雨和時晴不同,本來是個性子沉穩的姑娘,此時卻忍不住打趣道:“奴婢只是說時晴搭乘姑娘的馬車回宮,又沒說姑娘也在馬車裡,殿下這話容易讓人胡亂猜想哦!”
趙重熙眉頭一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和本殿下打上一賭?”
時雨咯咯笑道:“那奴婢用一個月的月錢賭姑娘就在馬車裡!”
趙重熙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也笑道:“和你家主子一般狡猾!竟想用你那一月二兩銀子的月錢來騙取爺一個月上千銀子的俸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