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倌倌樓,您去那兒倒是有可能找著她!”
“侯爺面前,胡說什麼!”曹花子怒吼女兒,向楊樂夭賠罪道,“小女酒醉未醒,滿口胡話,望侯爺恕罪!”
“無礙!”楊樂夭絲毫不在意曹安的輕薄之語,倒是對她話中的姻親關係十分感興趣,追問道,“那姓崔的是林琳何人?”
曹花子回道,“回侯爺,崔菲菲正是那林尚書的夫妹!”
“可我記得林琳的正夫姓餘啊!”
“餘老爺的母親餘老夫人當年是入贅崔家的,崔家仁慈,待生了女孩之後,便將先生的兒子改姓了餘!”
“原來如此!”自己只知道林琳的正夫是餘家一遠方親戚,也因著這層關係,她才懷疑工部早就落入龍蔓之手。
“那,侯爺,花滿樓之事?”曹花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本......”楊樂夭剛想回答,卻被突如其來闖入的聲音打斷。
“母親,父親,我回來了,可有吃的,我......”同樣,看到裡屋中的幾人,年輕女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到闖入的人,楊樂夭愣住,眼前這年輕女子她明顯見過,對方見到她,也是一愣,神色緊張。
第41章 所謂真相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昨日在工地上見到的年輕人。
“寧兒,過來拜見侯爺!”曹花子向門口呆愣的小女兒招手,滿臉慈愛。
那女子緩過神來,忙的上前跪下,“小人曹寧見過侯爺!”
楊樂夭仔細瞧她,見她眼神閃躲,似做了虧心事一般。
正暗自疑問時,旁邊跪的迷迷糊糊、昏昏欲倒的曹安吸引了她的視線,一個大膽的猜測油然而生。
“曹工和曹安先起來吧!”
“謝侯爺!”曹花子不明白楊樂夭為何獨讓小女兒跪著,可大女兒這樣,又著實讓她擔心,只好謝恩,將曹安扶了起來。
“你將她扶過去坐下吧。”接下來的戲還要她配合著唱下去,此時可不能醉暈過去。
“謝侯爺!”曹花子再次謝過,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女兒的身體畢竟緊要,也顧不上禮節了。
“曹寧,你可知罪?”楊樂夭突然發難。
“小人,小人不知何罪!”面對氣勢強大的楊樂夭,曹寧心中驚濤駭浪,面上卻強自鎮定。
“侯爺,您怕是弄,弄錯了......”曹花子護女心切,卻在楊樂夭遞冷眼看過去後,閉了嘴。
“你姐姐如今這樣,你每日看著,心中可有愧?”
雖然不能確定坍塌事件與她有關,但觀她神情,想必是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內情的。
“她如此作踐自己,我,我有何愧!”曹寧仍是死扛著。
“放肆!”楊樂夭詐道,“你雖無謀害之意,卻任擂臺倒塌,親姐落魄,如今全無悔改之心,真要將你送入衙門,方能和盤托出嗎?”
“寧兒,你做了什麼?”曹花子起了疑,聲音有絲顫抖。
“是你,是你!”醉意朦朧的曹安突地又半醒了過來,瘋狂的撲向妹妹,“好你個曹寧,我一心為你,你卻處處害我!”
曹寧閃躲不及,和曹安扭打起來,可是她畢竟清醒,心中又著實有愧,怎是一個醉鬼的對手,接連吃了幾拳,便口不擇言起來。
“我害你什麼了,我告訴過你,不要你去,你非要替我,為了那點工錢,你險些害了全家,要不是我從中周旋,你早死在大牢裡了!”
“果然是你,都是你害我,都是你......”聽到曹寧承認,曹安手下發狠,竟打得妹妹連聲呼救,曹花子忙的上前將曹安拉開。
曹安還想撲過去,被曹花子呼了一巴掌,稍有清醒,坐在地上大聲嚎哭起來,“母親,你偏心,她害我至此,你不打她,還來打我!”
“你閉嘴!”曹花子吼道,見她憋回眼淚,這才向楊樂夭拜道,“侯爺見笑了!”
一直在旁默默看戲的楊樂夭端起身旁早已涼透了的茶,啜了一口,良久後方回道,“無礙!”
曹安這才想起還有她這號人,忙的抹乾眼淚鼻涕,跪倒在她身前,大聲求道,“求侯爺給小人做主,還小人清白!”
“令妹才是手握真相之人,你該去求她!”楊樂夭笑著說道,將皮球推向如今歪倒在地上的曹寧。
“哼,她不害我就好事,求她有何用!”曹安連看曹寧一眼都不願,將頭扭向別處。
“寧兒,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快說與侯爺聽,侯爺會替你和你姐姐做主的!”曹花子也不再裝糊塗,反勸起小女兒來。
“不,我沒隱瞞,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曹寧怕得瑟瑟發抖,卻仍是嘴硬。
在門口一直聽著的曹夫再忍不住,強壓著恐懼之心衝了進來,“寧兒,你快說,你快說,你害的你姐姐這樣,你還要害全家嗎?”
曹夫的話語成了最後一根稻草,曹寧大聲哭泣道,“我沒有害了她,我沒有害全家,我答應過,我不能說,我不敢說,說了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楊樂夭冷眼看著鬧成一團的曹家人,心中嗤笑,人性果然自私,痛不在自身,不牽扯家人,都是不會回頭的。
畢竟,別人痛永比自己痛好。
“事到如今,你堅持不說還有何意義!”
此時醉酒的曹安倒成了曹家最清醒的人,她轉向纏成一團的三人,問道,“你自以為一人瞞著,扛著就是為了我們好,可你卻不知如此會將我們置於險地,而我們卻全然不知危險就在身邊,哪天丟了性命都不知為何,你這真是為了全家好?”
“她承諾過的,只要我不說,我們全家都會安好!”曹寧神情有絲鬆動,卻仍做著最後的掙扎,“她不是將你放了出來嗎,她承諾過的!”
“你是替崔菲菲瞞著?”曹安抓住妹妹話語中的資訊,怒罵道,“崔菲菲是誰,那是個小人,小人什麼時候守諾了?”
“你替姓崔的那小人瞞著,她給了你什麼好處,是你落魄到天天泡酒館的姐姐,還是你和母親辛苦勞作,卻被扣押了一半的工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還不將一切說出,你是真要害了全家才滿意嗎?”
聽到姐姐飽含憤怒的質問,曹寧瀕臨崩潰邊緣,“我不想的,我也不想,她不是放了你嗎,她做到了,只有她能做到,求求你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忽而她又跪倒在楊樂夭腳下,拼命磕頭,“侯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家人!”
“如今能放過你的只有你自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