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壞呢吧你!”一武婦直接指著林琳鼻子罵道,“沒事盡搗鼓些生孩子沒□□的事,也不怕報應!”
“你,你,粗俗,粗俗不堪!”林琳被氣的不輕,恨不得上去撕咬那人,但對方是個武婦,動手肯定自己吃虧,只能將氣悶在心中,臉色越發潮紅。
朝堂上漸漸嘈雜起來,女皇眯眼看著下面,眉間皺成深深的川形。
“行了,行了,都給朕閉嘴!”
“吵吵鬧鬧,你們還有一點朝廷大臣的樣子嗎?”
“不就是換址嗎,楊侯,你說,你要換到何地?”
“陛下......”沒想到女皇如此輕易就妥協了,想到背後的目的,林琳硬著頭皮上前阻攔,可剛出聲就被女皇的眼神嚇住,不敢再言。
看女皇將視線轉到自己身上,楊樂夭恭敬拜道,“微臣若得了陛下的準,午後便著手重新選址,一定選個讓陛下,讓十王爺,讓各方都滿意的地兒重建花滿樓。”
她自己也知道,讓各方滿意根本不可能。
花滿樓本就是為她設的一個陷阱,換了址,有人心中肯定不樂意,但其實,她只要讓一人樂意就行了,那個人就是十王爺。
“那好,那......”女皇剛準備宣佈,就被再次阻攔。
“陛下三思!”戶部尚書從行列中站出。
“又有何事?”屢次被阻攔,女皇心裡是很不爽。
就這麼一件小事,被拿到朝堂上來議論,還討論這麼久,這麼激烈,已實屬不該,她不過就下個令,結果一個兩個都來攔,到底誰是女皇。
“陛下,建花滿樓的銀兩早已撥出,若現在貿然換址,勢必需要大量錢財支援,微臣懇請陛下三思!”
“一個樓能廢多少銀兩,也值得你拿上來說!”女皇怒火四溢。
戶部尚書扛住女皇怒焰,一副發自肺腑的模樣,說道,“陛下,之前楊侯去遊牧族賑災,國庫盡出,如今新一輪的稅收還未上繳,陛下,臣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楊樂夭感受著四周打量的眼神,心中爆粗,什麼叫把天聊死,戶部老婆子這樣說,弄得她才像是那個虧空國庫的人。
拜託,她也只是個跑腿的好不好!
這死老太婆不會也投靠了龍蔓吧,這太女人緣是有多差啊,簡直就是個光桿司令!
楊樂夭偷眼瞥向左前方站著的太女,對方穩站如鍾,連頭髮絲都沒飄一下,心理素質也真夠硬的。
“那,楊侯,花滿樓的事情先放一放,戶部也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湊些出來......”女皇表情甚是憋屈。
“陛下!”林琳見縫插針,忙的喊道,“陛下,花滿樓工事若是再耽擱,只怕是趕不上嬌花會了!”
“那你說,你來說,該如何辦?”這林琳今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屢次挑戰她的女皇威嚴。
“陛下恕罪!”林琳擦了擦汗,若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她哪敢輕易去觸碰龍鱗啊。
“陛下,地質鬆軟向來不為建築首選,但也並非沒有先例,先祖在時建的松鶴樓就是選了土質鬆軟之地,如今四十年有餘,仍矗立松澤湖畔,京中的貴女、公子們最愛在那兒舉辦詩會,喝茶對對子的!”
“是嗎?”女皇看向楊樂夭,問道,“那楊侯意向如何?”
“微臣......”楊樂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花滿樓本就是陷阱,若是鬆口,怕是後患無窮,但此時此事萬萬不能攤到明面上來講,莫說現在都還只是猜測,就算是有實質證據,單單就涉及身份尊貴的皇女和朝中二品大員,一個不好,也會陰溝裡翻船的。
“侯爺若是不放心,大可盯緊些,實在不行,工部那些個得力的人手,隨您挑還不行嗎?”
林老婆子一副討好賣乖的嘴臉,楊樂夭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牙一咬,心一橫,朝女皇拜道,“陛下,花滿樓遷址一事,微臣堅持,若是戶部實在湊不出這差價,微臣自行解決!”
“那就這麼辦吧!”女皇一錘定音。
女皇如此迅速的敲定讓楊樂夭刮目相看,似乎她一直就等著自己這句話。
或是也覺得自己太過激動,女皇清了清嗓子,囑咐道,“林卿,楊侯既然願一力承當,你工部也不可懈怠,人手任楊侯自由調撥,莫要再出什麼岔子!”
“是,陛下!”大勢已去,林琳只能暫時妥協。
“謝陛下!”楊樂夭拜謝,有女皇這句話,就等於有尚方寶劍在手,林琳若想生什麼么蛾子,她有的是法子辦她。
下了朝,楊樂夭直奔司馬荇私宅,卻被府上告知,司馬荇從遊牧族回來便去了南方。
說是生意上的事情,管家也說的模糊,她沒辦法,只能讓那管家儘快傳書,她有急事,十萬火急。
在朝堂上誇口銀兩自行解決時,她就沒想過自掏腰包。
戶部撥付了的銀兩用於購買地皮、建築材料,工人薪資,估計也所剩無幾。
如今新址還未選定,建築材料也只用了小半,工人的薪資每月只付了一半,其餘都是完工後結清。
所以,找司馬拉贊助這事兒,說急不急,說不急也急,他若是能在十五日內回來,就真是救了她的小命了。
司馬沒找到,十王那兒自然是越早拜會越好,楊樂夭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從司馬私宅出來就直接轉道去了十王爺府邸,結果卻被告知,王爺新下了令,“楊侯與狗不得進入!”
楊樂夭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這些狗腿子倒是勤快,她不過是繞道先去了一趟司馬那兒,就被告了狀,十王爺這會兒估計辦了她的心都有。
現在強硬送上門不但不能成事,弄不好還會引得十王更加震怒。
楊樂夭當機立斷打道回府,畢竟府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
第43章 驚魂之夢
回到府中,楊樂夭先去看了曹安,得知其已經醒來喝了藥,放下大半的心,將注意力轉到曹寧那邊。
因其情緒極度不穩,楊樂夭走前將她關在另一處,著人看守。
楊樂夭進去時,她已經安靜下來,不似昨夜那般瘋癲。
“侯爺,若是小人將一切繼續藏於心中,小人的父母是不是就會安康,小人的姐姐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曹寧的聲音很輕,然楊樂夭卻聽的十分清晰。
看她仍舊悲傷至極的模樣,楊樂夭嘆了口氣,一針見血道,“你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嗎?”
“是,小人知道!”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