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迎接新娘】
吉日良辰隆重地來臨,迎接我的過埠新娘子。
一年之後,玉人的身影,在接機處的出口出現。
她穿得年輕,一襲連衣裙,身子挺直,熨了頭髮,踏著一雙細跟尖頭淺口漆
紅皮高跟鞋,焦灼地張望,在接機的人群中尋找我。
我心如鹿撞,小軍小軍的高聲喊她,向她揮手。
還是老鄉眼利,指著我那個方向。
她看過來了,我的玉人。
她神情生怯、慌亂畏縮。
那是個施展伎倆的機會。
我跑過去,喊一聲媽。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熙攘往的旅客人叢中,就給我張開的膀臂攫住,讓我攏在懷裡。
在大庭廣眾前,她不能控制情緒,把臉埋在我的胸膛,放聲的哭。
「為防有耳目,在公眾場合,不便叫你媽,叫你小軍了。明白嗎?」
她點點頭。
「小軍。你來到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不再分離了。」
我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我緊緊擁抱著我的至愛,毫不顧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體摟在我的膀臂裡,
向我的胸膛擠。
這是我期待的一個感覺,和她肌膚相接,氣息交融。
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有我們兩個,永恆地相擁相愛。
我極盡溫柔,輕撫她的肩、背,摸到乳罩的肩帶,撘扣。
在這充滿激情的一刻,似是無意地碰觸她的乳房側,穩妥地被乳罩薄薄的布
料包裡著,撐託著。
遠看近觀,她的雙乳沒有在連身裙裡失蹤,可以確定,她戴了我寄給她的半
罩乳罩。
我輕輕搓揉它,像摸到了她的肌膚,乳球的年輕形狀,在我掌中。
她清白無邪地向我投靠,胸脯急促起伏,我配合著她呼息的節奏,胸脯的晃
動,把她的乳房壓平在我胸前,抵住我的胸口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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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乳罩和衣衫,但那兩個肉團貼著我滾動著,與我肉體廝磨的剌激,
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直打哆嗦,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
想到以後可以常常把玩她的乳房,裸露它來飽我眼福,我做的一切已經值得
了。
趁她甫下飛機,尚未站穩時,就讓她的乳房和臀兒被碰觸了,愛撫了。
她意會到她接受了性慾的挑逗嗎?肉體和靈魂將會被一種非比平常,超過人
間倫理的愛所召喚。
我精心佈置的陰謀一步一步湊效,一切在意料之內,不禁沾沾自喜。
天倫團聚,是個情慾陷阱,要媽媽墮入我的愛的網羅,成為我的禁臠。
娶母為妻,奪她的貞操,一個令自己打顫的,逆天而行的構想﹗就這樣,媽
媽在我的懷裡,在公眾場所,如此肆意地撫摸她的臀兒。
她的眼淚沾溼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際,我的老二卻不受控制,硬繃繃
的挺起來,向她的小腹擠壓。
它像一條蛇,要攛入她兩腿之間的小洞裡,我們一個高一個矮,它無法伸延
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媽媽感覺到它在蠢動嗎?感覺到它需要她嗎?她會遷就它而讓它進入嗎?我
在思想上己經和她做著愛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
但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在性慾和心靈上預備好,甘心情願地獻給她
的丈夫。
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我攬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溼潤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著。
口頭的話卻是:「媽,旅途勞頓了,我帶你回家。」
媽說:「還可以。」
我仍攬著她,用指頭抹去她的淚水。
媽媽掏出抱紙巾,說:「我自己來擦。」
我體貼地說:「不,讓我替你擦。」
她揚起頭,我眼角也有淚痕,她替我抹了。
抹過淚,仍不放開她。
我必須趁現在給她一吻,那是機場迎送親人的禮儀。
而我覺得不必問過她,可否吻她,就捧著起的臀兒,把她的嘴唇湊過來,出
奇不意的來個溼吻。
媽媽不防有此,我吻下去時,眼睛張開。
及至我們的鼻子踫鼻子,嘴唇相接時,眼眸才閃避我的直視,不知所措地合
上。
她不敢動,任我吸吮,她嘴裡有家鄉醃制涼果的甘草氣味。
良久,她的唇片由冰冷轉為溫熱,溼潤。
我貪圖著這美妙無邊的感覺,直至媽輕輕地掙脫我攬著她的手,垂下頭,以
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
我說:「餓了晚?要吃點東西嗎?」
「在飛機上吃過了。」
「回家吧。讓我替你拉行李拉,跟著我走。這個機場太大,人多,你不懂英
語,會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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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老鄉父子揮了揮手,我就牽起她的手,踏出機場。
媽媽四處張望,不時用手背揩抺嘴角,那個溼吻的感覺該還留在她唇上。
她從沒離開過家門,美國大都會的機場的氣派,對一個長住在小鎮的中國婦
人是個很大的震撼。
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給我輕輕拿捏著。
這是幹活的手,這雙手曾把我拉扯大。
初而,我牽住的她那手好像不屬於她的,惘然地隨著我的步伐走。
漸漸,它變得柔軟,放鬆,信任地與我的手指互扣著,一步一步隨我而行。
而她臉上有一個問號。
剛才的事,理所當然,勢不可擋的。
與兒子擁抱,給他愛撫和熱吻的一連串的動作,需要找個解釋。
在出城的路上,她向外望,太陽西下,城市高樓大廈的輪廓映染一片紅。
媽說:「這是美國。我來到了,我坐飛機時不住問自己,是在做夢嗎?」
「媽,這是個美夢,繼續做把。拉著我的的手,你的心會踏實點。」
媽果然握緊了我的手,說:「過了邊檢,我才舒一口氣。」
「他們問你來美國做什麼,你怎樣說?」
「我說,我的……我的未婚夫申請我過來
結婚。」
「答得好。恭喜你過了關,你現在是一個幸運的中國新娘。」
「從前聽聞國內有父女呀母子領證結婚,以為荒謬,原來帶來的好處那麼多。」
「媽,人們以為荒謬的事,內裡總有個美好的原因。和我相依為命,是你最
願意做的事。你做對了。」
「我希望我做對了。」
「錯不了的。來到了,還擔心些什麼?」
「人們知道我們假結婚。」
「沒有這回事。我們是真結婚,過兩天行婚禮,真的結婚了,我們便正式成
為夫妻。在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我們是以母子血緣關係結婚的。這是我們的
一個秘密,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美國是個開明國家,社會常有父
女母子兄妹姊弟結婚的新聞。說不定很快都合法了。」
「認做是兒子的老婆,心裡總是有什麼攪動著,覺得是羞人的事。」
我伸手把媽的身體扳過來,她的臉埋在我肩頸彎處,安慰她,說:「是的,
你是下嫁給我,但嫁了給一個年輕的工程師,有房子,有車子,又很愛你,不失
禮於人。放心,把自己交給我。」
「萬一……」
「不會閃失,我已經安排儘快拿到我們的結婚證書,移民官確認了,你就可
以拿綠卡了。」
「然後辦離婚,是嗎?」
「離婚要付贍養費的。著除非你另結新歡,下嫁別人。」
「我說,為了你娶老婆。」
我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禁止她說:「我不會拋棄你的。」
「始終你需要有個女人……」
「有個女人煮飯,洗衣服,做家務那些事嗎?你就是那個女人。」
「還有生兒育女,傳宗接待。」
「說不定能從你肚子裡掉個娃兒下來就好了。」
「又來討媽的便宜了。」
「你說得對,便宜了的是我。」
我使勁的和她還是有些怯意的玉手緊扣著。
開計程車那位黑人士司,在駕駛鏡看到後座的乘客親熱地偎依著,他沒理由不
相信我們不是一對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