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放棄嗎?槿少爺還沒找回來呢。”
雲夫人一臉猙獰:“那個賤蹄子,他吃了極樂丸,沒有解藥,昨晚就該死了。就算沒死,他什麼都不知道,暴露不了什麼東西。”
“那我們為什麼要走?”艾拉楞楞地問。
“直覺。第二軍區的人提前知道了我們,太危險了,帝國的情報機構可不是吃素的。別廢話了,把那些丫頭都處理了,去啟動後院的飛船。”
“是。”
“那個賤蹄子……他吃了極樂丸,沒有解藥……昨晚就該死了。”風斷斷續續地把聲音傳了過來,槿坐在教堂的圍牆上,打了個寒戰。
他聽到了爆炸聲,還是不放心地跑出了家門,藏在教堂周圍躲避那些黑衣人。風是他的好朋友,它們會告訴他黑衣人的腳步聲,也會為他帶來稍遠一些的訊息——比如雲夫人那些冷酷的話。
槿一直知道祖母不喜歡他,她不喜歡家裡任意一個孩子。小的時候他還會做出各種努力討她歡心,稍大一些,他就對她徹底失望了。
而極樂丸更是把最後僅剩的親情也消耗殆盡了。
所以槿聽到她盼他去死的言論,也不過是打了個寒戰而已。他在腦海裡不斷擴大“交朋友”的範圍,一個又一個純白的水滴嘻嘻笑著出現在他腦海裡,也點亮了一個又一個街區。
他“看到”那些黑衣人都放棄了搜尋,朝著爆炸的地方跑去了。
他“看到”艾拉匆匆跑到後院,按下手中的開關,院子裡出現一艘造型奇特的飛船。
她們想離開,槿明白了。他繞著飛船“看”了一圈,把一群小水滴塞進了飛船的各個細小零部件裡,露出個惡作劇般的微笑。
這時,他視線一轉,看到了一臉驚恐的雲夫人手裡拿著個怪模怪樣的網跑上飛船。
“快走!有人來了!”
飛船搖晃著浮了起來。
“這麼急,準備去哪?”一身黑色斗篷的修伯特從屋內走了出來,隨手扔掉覆蓋在手臂上的金色細網。
他不過十七八歲,又長得太過出色,偶爾出席活動流出的照片,在社交網路上都被炒到天價。所以只看外表,很多人可能把他誤解為優雅無害的一類。
然而只有真正接觸過的人才知道,這個年輕人有著多麼可怕的氣場。
雲夫人明明已經人在飛船裡了,依舊能感覺到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猶如實質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插進她的身體。
“快升空。”她哆嗦著說了一句,走到命令臺前,把船載武器調了出來,對準修伯特,拼命地拍打發射按鈕。
槿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莫名覺得有些危險。
然而那武器炮卻像是壞了似的,一絲反應都沒有。
修伯特漫不經心地一揮手,伸出的炮筒就像鬆軟的麵包遇水似的,慢慢塌陷,溶解了。
飛船漸漸升空,修伯特冷冷地抱臂看著。
雲夫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艾拉哭著喊到:“夫人,空中都是艦隊,我們被包圍了!”
羽站在駕駛室裡,開啟擴音器,生硬道:“放下武器,抗拒從嚴。”
雲夫人咬咬牙,一把推開艾拉,拿起操縱桿往前狠狠一推:“那就同歸於盡吧!”飛船失控地猛然撞向一艘軍艦。
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散落的元素得到了指令,一個個地吹氣球似的膨脹起來。
“砰!砰!砰!”一聲又一聲,接連不斷的爆破聲從這艘失控的飛船內部發出。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別說生死碰撞了,巨大的飛行物自己已經頭冒黑煙,搖搖晃晃地要掉下來了。
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這艘飛船就這麼簡單地壞了。
“難道是年久失修?”羅素不靠譜地猜測道。
修伯特抬起手緩緩向上,那下墜的飛船如同被一隻看不見的巨手緩緩托住了似的,平穩地慢慢落在了地上。
羅素目瞪口呆地看著,不得不感嘆一句:“這非人類的能力。”
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主僕二人已經昏死過去。幾個人合力破解了艙門,把她們倆抓了起來。
此時飛船內的自毀程式已經倒計時到了5秒,然而所有人都非常淡定。該戴手銬的戴手銬,該戴口嚼的戴口嚼,該拖走的拖走。
等到那個儀器滴滴到最後1秒時,帝國的王子殿下走了過去,一拳砸在主控臺上,一切都消停了。
跟著洛佩茲總不會出錯的——所有人都默默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句古老的諺語。
第11章 出遊
天亮了,一切塵埃落定。扎克·懷特主動配合,跟雲氏一家一起接受調查局審查。修伯特安排好一切,轉身回了臨時落腳點。
槿穿著一身睡衣,抱著腿坐在門口等他。
修伯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怎麼跑出來了?”
槿不好意思地蹭蹭他的手:“我聽到了爆炸聲,跑出來不小心鎖上了門。”
修伯特蹲下身,摸摸他微涼的小腿,把他打橫抱進了屋。“去泡一下熱水,身上都是涼的。”
槿乖乖去洗漱了,家用機器人在做早餐,修伯特拆了包裹,把一套新衣放在臥室床上。等他擺好餐桌再回到臥室時,槿已經穿上了短褲,正在扣襯衫領口的扣子。陽光從窗簾的邊隙洩進來,那一抹光正照在他身上,白色襯衫被照的透亮,粉色的乳首看的清清楚楚。
“槿,”修伯特嘆口氣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要穿內衣,不記得了嗎?”
槿不好意思地低頭,小聲道:“我忘了。”
修伯特隔著衣服按了按他的乳頭“都被人看去了,小傻瓜。”
槿紅著臉支吾道:“我會記住的。”
“揹帶褲也不是這麼穿的。”修伯特耐心地解開他的衣釦,重新幫他穿好衣服。槿羞愧地捂住臉。
“你祖母被調查局帶走了。”修伯特牽起他的手說:“她們是自由聯盟的間諜。”
槿呆呆地看著他:“間諜?”
修伯特愛憐地親親他柔軟的唇“那是她們的罪,跟你沒有關係,知道嗎?”
“那,我的姐姐們呢?”槿懵懵懂懂地問。
“你祖母本來想全部滅口,但被我阻止了。”修伯特摸摸他的頭:“她們都被帶走配合調查去了,包括你那些出嫁了的親人。”
“那我呢?我也要被抓走嗎?”槿緊緊抱住修伯特的脖子。他是親眼看到祖母被抓走的,但他並不知道為什麼,而且也下意識地相信修伯特做的事都是對的。但即便再缺乏常識,他也知道間諜是犯罪,不免害怕起來。
修伯特安撫地拍拍他的背:“不會的,所有人都以為雲槿已經死了。你的新名字是槿·格林。”他頓了頓,嘆息道:“抱歉,擅自改了你的資料,但不這樣做,你也會被帶走。”
為了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