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磚牆,已被輕身掠到眼前的厲擇行再度扶住了。
厲擇行陰沉望著他,問:“你要支開朕獨自進椒房殿?為什麼?你有什麼話只能對姑蘇說,卻不能讓朕聽見?”
顧折顏無言以對。
厲擇行將他一把扛在肩頭,沉著臉往椒房殿中去。椒房殿外無人看守,他心中更加生疑,加急腳步,正待一腳踹開殿門時,他忽然心中動念,一股不明來由的預感罩住了他。他改踹為推,輕手輕腳,極緩極慢的推開了殿門……
他的皇后正渾身赤裸的纏在易衡之的身上。
姑蘇全身不著寸縷,瑩潤生光的玉膚映著雨後初晴的天色,宛如畫中玉人,美不勝收。他身體凌空,勻稱柔軟的屁股離開了錦榻,被一個男人用十指託抱著。雙腿像纖韌的竹身一樣纏在男人有力的勁腰之後,唯獨雙手支撐在床上,甚至有一手,白玉似的手指扣在臀後的琴絃上。當在他的嫩屄裡溫柔又兇悍的抽插著的男人略微緩下節奏時,他便嚶嚀一聲,素手撩撥兩記琴絃,與他清潤的吟叫一起發出悅耳的和鳴。
“蘇蘇,我要射了,我在你的子宮裡留個種,讓你給易家生個長子,你說好不好?”男人邊說,邊用大手在姑蘇柔軟如綿的臀肉上愛撫不休,以取悅這溫柔的皇后答應自己。他亦是真的到了快活之處,額上點點汗意,英俊的眉目也慾念升騰,急待發洩。
“嗯……嗯……易郎射給姑蘇,我……哈啊……啊、不行、太、太大太深了……再、再外面點也,也可以給你生的,不要插的這樣裡面……姑蘇,姑蘇給你生便是……”
易衡之哪會聽他的,碩大的肉棒仍是慢慢搗進了他溫軟綿綿的陰道伸出,感到龜頭觸到一層富有彈性的薄壁,便快速的抽出插入了十幾下,大吼一聲,將姑蘇的子宮灌溉了個滿。
他擁住懷中予取予求的寶貝兒,將那小羊羔一樣白嫩溫順的美人壓在琴身上。姑蘇靜雅的臉上,因情事歡愉而眉眼含春,雪白肌膚泛著夕照般的暖紅,看著就叫人愛到心底。他眼角細麗的淚痣似乎顏色更深,越發的嫵媚動人。被易衡之順勢壓倒在琴身上,姑蘇也不抗拒,反而收攏玉腿和藕臂緊緊擁著在他身子裡肆虐了數個時辰的男人。
易衡之愛極了他對自己獻出一切的情態,遂深吻著姑蘇的身體,春情盪漾的杏眼,花瓣一般的嘴唇,圓潤白皙的肩頭。尤其著意吻了吻姑蘇的一對兒白嫩奶子,低笑道:“弄了你這麼長時間,回回射在子宮裡,總該能懷上了吧?我可要快些歸來,定要趕上舔你這裡的奶。”
姑蘇也吻了吻他眉心:“你一定要回來。”
“我可捨不得讓你做寡婦。”易衡之說到寡婦二字,心中忽覺異樣,但又強自按捺下去,“我有了珉兒,等你為我生下易家長子,便是兒女雙全,再無所求。蘇蘇啊……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貴人,我最大的寶貝。”
便是在此時,厲擇行推門走了進來。
出征在即,易衡之對這小皇帝可說再無一點畏懼之心。唯一讓他驚詫的,是小皇帝揹負在背上的人。那分明就是顧折顏,卻是黑髮溼透,臉色蒼白,雙目冰冷,前所未有的一副狼狽模樣。他明明已經決意要放下此人,看見他這副樣子,卻又覺得難過苦楚。
他已然無意識的將手從姑蘇身上放開了,然而真正看見顧折顏身上披著的衣袍,分明便是之前巡遊厲擇行穿過的一件時,他立刻緊緊握住了姑蘇的肩頭,將渾身赤裸的姑蘇護進了自己懷中。
另一邊,姑蘇同易衡之偷情時若有若無的歉疚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與易衡之交歡的時候,厲擇行不也與顧折顏廝混在一處麼?
什麼一年之期,什麼只有感懷,都是騙他的。
他們誰都不對對方忠誠,誰也不對對方動真心,四個人各自有各自的正主,各自尋各自的相好,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欠誰。
次日便是易衡之出征之日,他一早便要動身。思及今日明帝撞破他與姑蘇偷歡那副盛怒而不發的樣子,始終擔憂的放不下。
一路散漫而行,易衡之發覺自己又來到了清心殿外。
清心殿依然冷僻,卻不再寂靜無人。宮殿門口守了幾列身著軍甲佩戴刀劍的侍衛,易衡之眼睛頗尖,一眼認出這是厲擇行的貼身親衛軍們。
厲擇行竟然已經明目張膽的宣告顧太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了麼?易衡之哂笑。
在院中的除了這些親衛,就只有沉璧立在宮門口。殿門牢牢緊閉著,從裡邊透出一點昏黃的宮燈燈光。
易衡之如往常一般,光明正大欲從正門而入,沉璧卻緊貼在門前,攔住了他:“易將軍,請回吧。”
易衡之一低頭,今日首度正對上沉璧的目光。他平淡五官今夜竟有一種懾人的光彩,兩眼彷彿是哭腫了,臉頰上也留著一抹情緒激動的殘紅,粉嫩嘴唇由貝齒咬住,凜然不懼、甚至可稱痛恨的望著他。
我又何處得罪了他?
易衡之煞是不解。
“我有幾句話要對太后說,說完就走。”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將來意說了個通透。
沉璧依然仰著臉:“殿下已經歇下了,請您回吧。”
易衡之大感頭痛,商量道:“讓我進去吧,我明日便走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好歹讓我與太后臨別見上一見……”
他話還沒有說完,裡面顧折顏的聲音響了起來:“沉璧,請易將軍入內一敘。”
沉璧默然。易衡之因沉璧今日的反常態度大感不解,正覺異樣時,沉璧恢復了平日那低眉斂目的本分樣子,為他推開了殿門,彎腰躬身的請他入內,一字一字道:“易將軍請。”
那沉悶如深潭的語氣讓易衡之不自覺的肅容,滿腹驚疑邁入殿中,殿門從他身後緩緩合上了,將他與顧折顏關在了一室。
易衡之深吸一口氣,直覺今夜的顧折顏會與往日有些不同。
他緩步入內,昏黃燈光下,顧折顏正坐在涼簟之上,頭頸後背靠著幾個軟枕,下身蓋著薄被,真是一副即將就寢的模樣。見他入內,顧折顏微微一笑,柔聲喚道:“易將軍。”
易衡之心中一動,今夜的顧折顏與一月之前當真有所不同。
許是燈色太暖,殿中夜色如水,映襯的他今夜格外柔和,不再如以往那般冷淡不可接近。
倒有幾分……像姑蘇。卻又與姑蘇那般的純然依賴絕不相同。
他未想通此中不同,顧折顏又開了口,消瘦的臉上依舊帶著一點柔和溫暖的笑意,他眼中似乎還有兩分期待的光彩:“易將軍不是有事要與我說嗎?”
易衡之心道,該來的總要來,便將心中所想一口氣說了出來:“太后,臣明日便要出征西盈,今日陛下……與你也看到了,臣擔心他對姑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