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種食物形容他的逼,乾淨的時候叫“吉利雙頭鮑”,海水裡遊過泳的時候叫“風乾鹹鮑”,來月經的時候最噁心,叫“紅燒大鮑魚”。張茂想起來就噁心的呲牙咧嘴,痛恨自己怎麼脫口而出了這道菜,待會還怎麼吃得下去。
也許是因為提到這件東西,平靜的傷口又開始瘙癢,張茂並緊雙腿試圖用大腿內側的肌肉摩擦。好在傷口癒合的很好,疼痛感消失的差不多,做這種擠壓的動作也不會如何。唯有縫線隱約在孔洞裡掙扎的撕扯感,提醒著張茂。
一個詭異的想法從張茂的腦袋裡冒出來:醫生別不是沒切乾淨吧?
這種瘙癢的感覺和他青春期時陰唇的蠕動如出一轍,那件事情發生後沒過多久他便染上了撫摸揉捏陰唇陰蒂才能熟睡的性癮——難道器官都不存在了,癮卻還在?
張茂被這個想法嚇得顫抖,他立刻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好像幾天前動大手術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人不是他。他跑進浴室,坐在馬桶上輕輕拽下自己的褲子,布料離開身體的剎那,他緊張地吞嚥口水。他將雙腿像蔣十安操他的時候喜歡把他掰成的那樣,分開彎曲,踩在墊圈兩側。然後低頭去看。
“呼——”
張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明知擔憂是多餘,他仍害怕。害怕低下頭,那兩片蝴蝶似的肉翅仍在,還在當著他的面,汨汨流水。他害怕。
他聳起的肩膀瞬間垮塌下去,張茂摟著兩條腿彎喘氣,細細觀察那道傷口。窄窄的一條疤痕,外頭針腳細密地縫著線,術前溝通時主刀醫生告訴張茂,為了以後他的生活不受困擾,會叫整容醫生來拿整容手術專用的線縫合。張茂嘴上同意,心裡卻覺得無用:他能受什麼困擾?醫生難道還認為他做完手術後,能找個女人結婚做愛嗎?就憑他自己那根又短又小的殘廢似的屌?但醫生總歸是好心,張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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