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現之宿命的強姦】(2)
字數:12235
(2)
「師兄,這麼晚了還急著找小妹,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莫不是多日未見想小
妹了,想趁這著醉人的夜色,和小妹再重溫次北寧的浪漫夜景嗎?」
「曉夢,別開玩笑了。」我有些尷尬,雖然已經見到了五師妹,但一時之間,
我也不知如何開口。
「只要秋筠姐不介意,師兄就算是讓小妹隨侍整晚,小妹也自當捨命陪君子
伴君左右,任有所求都絕不推辭。」
雅緻的餐廳一角,一個身穿白底翠紋蕾絲領包臀連衣裙的俏麗女子正坐在我
的對面,只看她那明眸流盼,巧笑嫣然,檀口中吐出的軟膩酥音宛如鶯語般清脆
動聽;再配合那話語意思所帶來的曖昧聯想,哪怕是鐵石心腸都恐會為之動搖,
偏偏那故意連眨了好幾下的兩眼皮兒,卻把那調笑的意味表露得通通透透。
五師妹張曉夢小我三歲,入門卻僅比我晚一個月,當初我在北寧市讀大學,
曉夢卻尚在高中,每個週末我們都會相聚一起隨師父學易,持續一年多皆是風雨
無阻,所以在外人看來,我們的關係也是最為要好。
而實際情況,卻比外人想象的,還要再過一點。因為到得後來,連本身當時
還有些木訥的我,也亦已發現曉夢已對我有了些超越師兄妹的情愫,然而我當時
卻已經瘋狂的愛上了如仙女般化身的秋筠,自然只能對這份有些特殊的感情故作
不知。
隨著我和秋筠關係的公開化,直到最後的喜結連理,這段尚未真正開始的情
愫也便無疾而終。雖然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能娶到秋筠這樣秀外慧中的
好女子,正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但在我內心深處,卻似乎總對曉夢多了幾分說
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虧欠之感。下意識裡,總認為若是曉夢對我但有所求自是在
所不辭,但若是自己有事求必須求她,卻有些難以開口。
「曉夢,我……」
「怎麼?是不敢和秋筠姐開口麼?」曉夢一邊打趣,一邊把耳前的齊肩長髮
輕輕向後一拂,螓首輕昂之時,一股說不出的優雅之氣已自然而發,「想不到數
月未見,師兄你竟然也淪落到畏妻如虎的地步,婚後的男人呢,唉!不過呢,誰
讓你是我師兄呢?要小妹幫你瞞著秋筠姐也成,只不過師兄須記得小妹的好,今
後若是東窗事發,一旦被秋筠姐知道要來為難小妹之時,師兄萬萬莫要不理。」
說到後來,曉夢已是語帶悽楚,把這副受氣的小情人模樣學了個惟妙惟肖,如不
是那張俏臉已是笑面如花,恐怕我還真的信了。
曉夢的獨門技法是四柱預測,也就是子平八字術。雖然論命算命上已百不失
一二,但只以易技論卻並不算十分驚人。子平八字大局把握上雖是簡單直接無出
其右,但對於短期的應事斷事上,卻遠遠不及精於占卜類其他同門直接搶眼。但
曉夢在本門地位上,卻是相當特殊的存在,因為曉夢擁有一項很特殊的特異功能
——午夜夢迴。
曉夢從小時候就發現自己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似乎是一種改變別人夢境的東
西。只要別人睡覺時被曉夢施展了這份能力,那被施展者的夢境就可能發生改變。
後來終於在上高中時遇到了師父,當得知曉夢只把這份能力作用於人家夢境時只
說了「暴殄天物」四個字後,便施展手段,很快把曉夢變成了我的五師妹。並且
師徒二人經過不斷的開發探索、修枝剪葉後,終於把曉夢的特異功能開發成形成
了今天這真正的「午夜夢迴」。
這個特異功能的主要作用就是:能夠讓被施術者在睡覺時回到昨日睡覺的那
個時間點。這個作用對於世人來說,可以說是太大了,又有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個
「後悔藥」可以吃呢?所以師父只把這個特異功能洩露出一個小口子,來找曉夢
的已經是門庭若市應接不暇。迫得師父和曉夢大大提高了門檻,反覆強調了被施
術者所承受的業力和付出的代價,並且限定了被施術者的情況和條件,才逐漸穩
定了下來。
曉夢這個特異功能,師父經反覆研究後,還是認為稍微有幹天和。上天自有
其定數,若以五行之理陰陽之道干預,成敗聽天由命,還在可控的範圍之類,但
若以這種特異功能強行扭曲,卻是大大過分了,一是被施術者本身有其使用代價,
二是施術者承受的業力也並未完全分明。所以並不主張門內弟子隨意找曉夢使用,
並且再三提醒特別是我們這種已經踩在命運線上跳舞的人,很多業力甚至已經不
是「午夜夢迴」能夠干預的了。
當然,現在的我卻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自然正是為了
這個。我無法在眼睜睜的看到妻子被人強姦後還能無動於衷,一想起妻子那被凌
辱的畫面,委屈不甘的眼神,甚至最後時掛在臉上那明顯是身不由心的官能歡愉,
我就是一陣陣揪心的疼。如果不知道有這個辦法倒也罷了,但我既然知道有這個
干預的辦法,我還能只傻傻的忍著痛苦,而不去為這個無法接受的結果做些什麼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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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曉夢你今天你的重要客戶處理得怎麼樣?是什麼人啊?連師兄師姐都
顧不上了,還順暢嗎?」
我不敢和曉夢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且心內本身也是焦灼萬分,但又總
覺得有些不好直接出口,所以乾脆順口先隨便拉扯著今天的事。
「唉,省廳裡的黃主任非要我去給他從外地趕來的小舅子算命,小女子哪敢
不去啊。」曉夢嘆了口氣,秀面上已寫滿無奈。
「那結果怎麼樣啊?」雖然我心裡有些焦急,但還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道。
「還能怎麼樣?他那小舅子就是個遊手好閒無事生非的主兒,黃主任想給他
找點活做,又怕他不懂事把事幹砸了,所以帶他來看看。這在人當面,我又不好
說得太糟。對著他那流裡流氣的樣子,還得儘量耐著性子在他那爛命裡,儘量挑
點適合他做的方向,也真是彆扭死我了。」曉夢把嘴兒翹得高高,明眸裡流出的
滿是無可奈何。
「這樣啊,要不師妹你直接踹飛他得了。」我隨意無話找話的應和著
。
「小女子可沒這膽子,除非我不想在廣南混了。得了師兄,你這麼急著找我,
應該不是找我閒聊這麼簡單吧,今天晚上我們是先遊哪兒,再玩什麼,師兄你就
吩咐下來吧。」
我雖是心急如焚,眼前的若花美人仍是讓我一陣恍惚,好似曉夢真成了個百
依百順的俏情人,就等著我吩咐一般。我趕忙壓下心頭紛亂的念頭,輕輕搖了搖
頭,既然曉夢已入主題,我也不必再多生枝節,便避重就輕的把想讓曉夢透過
「午夜夢迴」讓我回到昨夜的請求說了出來。
「什麼?師兄你想回到昨天去?是有什麼必須改變的事嗎?」曉夢美眸連閃,
語氣中滿是訝異。
我能怎麼說呢?能告訴她我的老婆、就你是剛才提到的「秋筠姐」,已經被
那居心不良早有策劃卑鄙無恥下流淫賤的老闆強姦了?現在自己腦門上已經是綠
綠的了,我回去正是要去拯救這一切嗎?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曉夢,於是吭了吭聲,有些尷尬的求道:
「曉夢,這種事實在不好說,你若真想知道,等我完成後再告訴你好嗎?」
曉夢見我沒正面回答,也不追問,剛才還略顯訝異的俏臉瞬間舒展開來,重
新溫柔一笑:「行了師兄,誰沒點秘密呢?而且你現在就算告訴了我,如果不留
下印記,最終的我對於你,也還是不知道。」
我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僥倖,若是曉夢真非問不可,我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說。
想不到曉夢如此善解人意,反倒使我心裡多了兩分莫名的愧疚。
「不過,師兄你應該知道,這個午夜夢迴,並非無損,你可想好了,你是真
的願意折壽一年回去換這一天嗎?」曉夢話鋒一轉,再次認認真真的向我確認著。
以前師父就對我們說過,曉夢的午夜夢迴,對被施術者的影響主要體現在身
體機能的衰老上,一旦被施術後,大概就會透支一年的生命力,所以我在來的路
上,就把這個問題已經反反覆覆的思考過了,最後的答案自然是,願意!這可能
已不單單是妻子被強暴一次失貞的問題,更為嚴重的是,雖然我不知道我快速跳
過的那部分「劇情」裡到底還有些什麼,但瞧王志業那最後的說話,根本就不像
是這一次之後就會放手啊,他甚至還叫秋筠下週還要去找他啊!我如果不去改變,
難道我真要讓自己長期從頭綠到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優雅動人魅力十足的妻子
變成人家隨叫隨到的免費性玩物?亡羊都須補牢,何況我用這個午夜夢迴,目的
就是為了能恢復如初呢。所以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多做考慮,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一定要讓秋筠重新應付好今天王志業所在辦公室設的局,然後再儘快從這危險的
公司脫身出來。而要完成這一切,我是非回去不可!
「這些我都知道的!我願意!而且是越快越好!」我眉頭一擰,斬釘截鐵的
話衝口而出,再不給自己一絲猶豫的機會。
曉夢明亮的雙眸再次打量了我好幾秒,終於似乎是確認了我的嚴肅認真,才
微微嘆了口氣:「師兄既然都已想清楚,曉夢也不好多說。我家就在這附近,師
兄你也是去過的。如果師兄飯已用畢,就隨我回去,這就讓我為師兄施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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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從夢中醒來,身子一下彈起,剛才在夢中,我竟然夢到自己的妻子—
—秋筠被她那無良老闆王志業在辦公室強姦了。妻子的痛苦與無奈,王志業的猙
獰和無恥下流都歷歷在目,彷彿真的像是發生過的一般。
我努力的回憶著夢中發生的一切,一般的夢本身是混亂的,在事件上大多是
毫無邏輯聯絡般的不斷跳躍。但我這個夢卻是條理清楚,層次分明,直到我回憶
到了曉夢的午夜夢迴,我終於很快意識到這並不是夢,而是藉著這特異功能回到
了現在。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目前正是週六剛過上午十點。我突然意識到,我
「昨天」也正是這個時間起床,週五晚上和數月未見的師兄弟們聊得太久,大概
接近凌晨兩點才睡。所以自然早上起得也是較晚,而再過一會十點半,次交
流會就要開始了。
我深吸了口氣,我已經顧不得去洗漱吃飯,如果記憶無誤,很快秋筠便會陷
入王志業的魔窟!
我飛快撥出了妻子的電話,這次沒用多久,妻子那熟悉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
傳了過來:「老公,什麼事啊。」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故作若無其事又非常認真的說道:
「老婆,你老公我神機妙算,發覺你今天不適合見貴,特別是你們老闆。所以,
一會你們王總會讓你去辦公室時,你千萬別去。」
「咯咯咯,老公你在又開玩笑了。老闆叫我,我能不去嗎?而且我手頭本來
就有材料要去給他彙報呢。」
話筒裡妻子的聲音明顯是不相信。但我能告訴她她進去就會被強姦嗎?不行,
就算是她最終信了而沒去,這也會給她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和創傷啊!
「真的,你手頭那個材料是不是已經被打回兩次了,而且本來就不是你平日
常做的內容,這個、本身應該是李芸在做的吧?」
「咦?行啊老公,水平見長啊。這都算出來了?是不是這次又去學到了什麼
新東西?那你說說我如果進去會發生什麼吧。」妻子當然是知道我的占卜能力的,
可惜現在她不但忽略了我正在說的事,反而饒有興趣的考校起我來。
這、我能怎麼說呢?被那人渣老闆強姦的事一定不能告訴她,照實說肯定會
把她嚇壞的,得,我還是先忽悠著吧。
想到這裡,於是我清了清喉嚨,故意以一種非常凝重的口吻說道:「當然都
算出來了,你今天如果去見了老闆,本身這也是件小事,但你也知道,事物之間
是會互相關聯作用的,因為蝴蝶效應,今天的小事,很大可能會對今後的你、甚
至我們的家庭都帶來無法躲過的災難和痛苦。這個我已經跟幾個師兄弟都反覆論
證過了,否則我也不敢開這個玩笑。」
為了加強說服力,我把「現在」還並未給我占卜的同門也給拖下了水。其實,
他們確實也在「昨日」給我算過了啊。
平日裡我也確實經常在妻子面前展露過幾手,甚至我
的師兄師妹同門的能力,
妻子都是見識過一些的。加之我說得異常認真,妻子終於也有些為難起來:
「但是、我用什麼理由去拒絕我老闆呢?這個資料本身就相當緊要,我就這
麼說不去就不去,這、這根本就不合邏輯!除、除非我不想幹了。」
還資料緊要,這根本就是那死肥豬老闆給你挖的坑,真的資料也許李芸早在
做了,而且是下週一交!
「不幹也沒事的,其實我也覺得你可以乾點其他的,也許在其他行業上,或
者其他公司潛力更大也未可知。再或者你乾脆先休息幾個月一年,把身子養好,
先給我們生個大胖小子也成。」我故作輕鬆的說著這些,希望進一步打消妻子的
顧慮。
「去死,別不正經。」妻子的語氣有些嗔怪起來。
「我是說真的,答應我老婆,今天一定別見你老闆,甚至想辦法躲開他,若
是真是避無可避,也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借用眾人的氣場化解這份可能的災厄
前兆。」
「工作都不要了?」也許對自己老闆馬上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災厄的來源,
並且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迴避他,妻子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
我毅然斬釘截鐵的說道:「實在不行這工作不幹也行。」但我聽著妻子聲音
已有了幾分楚楚可憐,心底也是一軟,「其實你也可以自己想辦法拖一拖吧。至
少拖過今天,明天你就休息了,等我回來再合計合計。命運這東西,特定的時空
特定的人物再激發特定的事件,缺一不可,錯過一個點,也許就沒事了。」
「那我想啥理由呢?」妻子仍然有些躊躇。
接下來我又不斷的忽悠了妻子好幾分鐘,又哄又勸又嚇,在十八般手段用盡
都感到有些不耐煩之時,終於得到了妻子的承諾:
「好的老公。我聽你的,你也別太操心了,愛你!」
「師兄!你怎麼才來啊!」方到學術大廳門口附近,嗔怨的甜美女聲已從遠
處傳入耳中,不是小師妹初燕又是誰人?
「交流會都快開始了,我還說正有東西要向師兄請教呢。」
話語間,初燕已經來到我身側,甜甜的一笑,「就數你最懶了,大師兄六師
兄和二師姐都起得早早,我們都聊了好一會了,他們都說你太懶不想等你,就都
先進去了,只有你最親親的小師妹我仍惦記著你,眼巴巴的在這望了好久,你若
再不來,我估計都要給你打電話催你起床了呢。」
我有點呆呆的看著小師妹,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幾句話,「昨日」初燕見到
我時說的也是一模一樣。
「走啊!快進去吧瞌睡蟲!馬上都要開始了!」初燕見我有些發呆,似是還
沒睡醒的模樣,沒好氣的把纖手直接伸來,一把抓住我一邊胳膊就往裡拉。
我面無表情甚至有些踉蹌的跟著小師妹的步伐,腦子卻轉得飛快。這真是已
經發生過的嗎?不過當時我們可是在大廳外還聊了一會啊。唔,看來我因為給秋
筠打電話耽誤了時間,出來得晚了,這部分就給自動省略了,反而替代成了小師
妹直接拽著我就往裡面拉的事件。看來,歷史確實已經在發生改變了。
我心頭一舒。妻子一向對我非常信任,既然答應了我,應該絕對不會再去王
志業的辦公室了,只要妻子不去他辦公室,難道他還真敢衝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
面強姦?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嘛。
任何事件的發生,都不是單一的線性發展關係,而是多維的組合。特定的人,
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再配合特定的情況和先驅事件觸發,才會發生特定
的當下事件,一旦其中任意一個點的改變,都可能走向不同的結果。這個道理,
很少有人比我們研究命運的人理解得更深刻,因為我們平日在用玄學招財進寶,
避兇解災都是應用的這個道理,對於特點的事件換一個時空,換一個環境,就可
以起到很明顯的效果。
所以只要避開了危險的辦公室,避開特定的人物王志業,妻子被他強姦的命
運,自然就很難再出現。就像我出來因為晚了十多分鐘,小師妹本來要和我在大
廳外聊的這部分話,自然就不會再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
一想到這裡,我心頭的重石總算卸掉大半。曉夢的午夜夢迴,簡直就是命運
上的作弊利器,唯一的缺憾就是「代價」有些大。不過,當如果有更大的「損失」
出現時,這個代價的付出,還是值得的!
唔,現在的曉夢,到底知道不知道我透過她的「午夜夢迴」回去過一次呢?
明天等她來了,試試她吧。
上午的交流會「昨天」已聽過一次,我的腦子也從開始的紛亂如麻,逐漸過
度到百無聊賴,何況因為心中隱約還對妻子有些擔心,幾乎大半都沒有聽進去。
好在嬌俏可愛的小師妹時而在我身畔細聲低語,和我談著學校的一些趣事,向我
請教著一些社會和工作上的一些東西,才讓我的心情終於逐漸舒展開來,直到中
午的飯局臨近結束,初燕和「昨日」一樣,又邀了我出去隨意走走時,我大致已
經又恢復了和昨日差不多的輕鬆寫意了。
「嘿,嘖嘖,這不是羅凱大師麼?怎麼你這種胸無點墨之輩也敢來這濫竽充
數,你還真是有臉了?」
「劉意福?」我心裡一跳,臉上也不由得有些抽搐。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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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貴人多忘事呢,想不到羅大師倒還記得區區賤名。哼哼,深感榮
幸啊。」
「昨日」正是他的突然'殺出',讓我知道了妻子竟然被她的無良老闆王志
業強姦。今天他竟然重複著昨天的話語,這、結果還會是一樣嗎?我心裡有點發
怵,眼神也有些飄忽了起來。只稍作拱手道了聲:「久違了。」接著一種下意思
的逃避心理便驅使著我繼續往外走。
而劉意福陰陽怪氣的話語卻如安排好的劇本一般繼續一句句道出:「數月前
羅大師仗義持言,拯救民婦於水火,人品上劉某是深感佩服的。在易技上,羅大
師的卦技雖只是驚鴻一瞥,卻仍讓在下回味無窮,但當日雙方都行得匆忙,還未
曾得便多向羅大師討教一二,恰巧今日在此相逢,未知今日劉某可有幸再見識下
羅
大師的六爻神技呢?」
劉意福的每一字句都仿若鐵錘一般敲打在我心頭,我臉上一寒,不願意和他
多做糾纏,抬腿就欲往外走,卻不想胳膊再次被一個溫潤的纖手扯住。
「你誰呀?你什麼意思?」初燕清脆的叱喝如約響起。
走又走不掉,我只好無奈的長長舒了口氣,只有些呆呆的看著小師妹和劉意
福把對話再次按劇本演了下去,心裡蹦蹦直跳,腦子裡卻早是一團漿糊,直到劉
意福旁邊那個胖道人再次開口時,我只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我看這個羅凱大師氣色不佳啊,怕是眼下就有應災之事。唉,無上救苦天
尊。」
一聽此語,我若遭雷擊,好似萬事皆休一般,再也不想再動分毫,話語卻似
不受控制一般從喉中蹦出:「這位大師又怎麼稱呼?」
「這位是我們巴肇市開宇道人,精於相人之術,輕易不肯開口,現有他老人
家給你指點迷津,也算你的一場造化了。」劉意福這話的酸意都沒有一絲更改。
「不敢!」
我萬念俱灰,把牙一咬,故意不按劇本所說,冷冷一笑:「我自家知自家事,
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開宇道人微微一愣,才認認真真的施禮回道:「想不到羅凱大師已經對自身
和身邊的吉凶禍福超然到如此地步,倒是在下冒昧了。」
然而不超然的依然是絕大多數,恰巧不巧身邊卻正有那麼一個:「噢?那小
女子倒要請教大師神相鐵口,我師兄目前又有何應災之事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我兩眼一閉,左手剛扶著額頭,果然開宇道人
那語帶悲憫話語已傳入我有些暈乎乎的耳中:「羅凱大師本身整體氣運自是不錯
的,可惜最近邪氣太過直衝上頂,短期必有淫邪或損福折壽之事發生啊。」
初燕似乎完全代替我的角色,只格一聲笑:「那大師看來,應災應在何時何
處?」
「整體氣色中,又以魚尾處最為不佳,分叉中隱見兩斷,正合奸紋之狀,而
浮現氣色青中隱白,應之急速,怕是羅凱大師的夫人已經有難了。」
「胡說八道!隨意亂編排我師兄的家人,找抽是吧?」
我隱約已看到小師妹已再踏上兩步,將飽滿的胸脯高高挺起,明顯不肯善罷
甘休。
我嘴裡一陣發苦,伸手忙把小師妹拉了回來就往外走:「由得他亂說,理他
幹什麼?懶得去搭理他這瘋子。」
我對周圍開始聚攏過來的人群毫不理睬,只扯了小師妹走得飛快,然而那句
中氣十足的話最終還是傳入了我耳中:「是與不是,很快就會見得分曉。原本我
的推測估計只有九分把握,但現在結合你們的動作言行,奸紋顯露更為明顯,連
帶夫妻宮都大受其傷,唉,被人強姦這基本就已是板上釘釘了。不過此次盛會明
日下午才會結束,你若不信我言,可靜待發展,如若不應,你們再來抽我如何?」
我心頭正苦澀難明,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起來,若不是有一把纖柔的皓白手
臂把我扶住,我都不知摔了幾個跟斗。也不知走了多遠,溫柔的女聲終於在耳畔
輕輕響起:
「師兄,你是不是感悟到什麼了?」
我只輕輕「唔」了一聲,卻不想做回答。我實在不敢相信我明明對秋筠已是
千叮萬囑,那開宇道人的說辭竟然一點沒變,難道?難道秋筠她,真的又被王志
業那混蛋再次強姦了?
秋筠啊,你難道沒聽我的話嗎?還是,遇上了什麼其他變故,不得不再次去
了那個該死的辦公室?
「師兄,你要不要小妹為秋筠姐起上一局?」
當小師妹略顯擔心的關切話語再次入耳,我亦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已經有些
失常,便強壓了心中的不快,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字:「既如此便有勞師妹費神了。」
過了片刻,小師妹秀面上依然充滿無奈的對我說著:「師兄,天篷雙壬呢。」
一種無法擺脫的宿命悲哀已籠罩在我整個心間。我嘆了口氣,強自回道:
「應在當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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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既早已知曉,小妹、也不必多說什麼了。若師兄在破解之上仍有什麼
難解的地方,或有什麼需要小妹或其他師兄師姐幫忙的事,請儘管開口。比如二
姐的紫佔神乎其技,能佔出的資訊在我們師門裡無出其右,而且更擅調理之法,
六師兄也在此間,他的小玄空騰挪之術也是一絕,興許也有辦法破解。」
還破解,破解毛線啊,你越這麼原封不動的說,我怎麼越覺得毫無希望了啊,
天啦,嗚嗚嗚我的秋筠,你、到底又怎麼了?王志業那混蛋!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鬼使神差的又拿了起手機,開始撥了起來,果然,得到的已經的那句無法
接通的冰冷話語。
去找二師姐他們再算已經毫無意義了。我還能怎麼辦呢?不行,我現在就要
去找大師兄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秋筠沒聽我的話,還是又出現了其他新
的變故?
當我拿著盈虛鏡坐在房間的時候,大概比「昨日」早了差不多一小時。我的
秋筠,我那優雅賢淑又美麗動人的妻子,是不是已經趴在辦公桌前暗自抽泣了?
事到臨頭,我竟然有了一種不敢面對的感覺。我深吸了口氣,心虛的念動起了口
訣,意念卻指向上午已經發生過的時間。
盈虛鏡很快亮了起來,此刻顯現出來的影像正是那熟悉的格子辦公桌前。而
妻子正端莊秀麗的坐在那裡,做著自己手中的活兒。
唔,現在是幾點了?是剛上班嗎?我小心的用意念把畫面往後撥了撥,很快
確定了目前正是上午接近十點附近。
沒過多久,妻子接起了電話,正是我撥來的,看著妻子的秀面上從開始的微
笑自如,但後來的凝重認真,到最後的鄭重答應,我確定妻子應該是真的聽進了
我的勸告的,那麼,為什麼還會出現變故呢?到底是真出了變數?還是哪裡有遺
漏?我一邊繼續盯著盈虛鏡上的畫面,一邊痛苦的思量著這一切。
畫面上的妻子似乎稍微思考了一下我的話,緊接著撥出了一個電話,貌似是
和財務上的唐總監討論什麼問題。
這個劇情?貌似「昨天」沒有吧。這又是什麼變數呢?我一時想不明白,也
只
能繼續揣著忐忑的心仔細關注著,生怕錯過了每一個可能出現意外的細節。
沒過多久,妻子又接起了電話,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按時間推算,這可能正
是王志業那混蛋打來的。
果然妻子回道:「好的王總,我叫小鄭給您送來……我啊?我現在正要去討
論東區那邊款項的問題,下午就要交市裡,唐總監已經通知相關的人都去小會議
室研究,一個也不許缺席,一定要拿出一個方案。那個資料是我做的,必須去呢
……推不開呢!東西已經按您的要求做好了,應該問題不大的,對不起哦王總,
或者你和唐總監說一下?」
好樣的老婆!
妻子並不是那些擺著只能看的花瓶,更不是胸大無腦的白痴,反而一向聰慧
過人。看來這就是妻子的急智了。剛才妻子應該是耍了個小滑頭,把某個工作趕
在這個節骨眼上先辦了,並且勞師動眾,那死豬王志業本身就是心懷不軌,同樣
的資料李芸本身也是在做的,無論是怕打草驚蛇還是其他什麼,他現在都沒有把
事鬧大的理由,自然不可能真去和唐總監說一下,更不好再強拖人走了吧。
果然妻子取了資料給旁邊一個帶著眼鏡的乾瘦女生,接著喝了口水後,自己
也走了出去。我心裡甚至有些壞壞的想著,王志業那豬如果真發了情,會不會把
滿腔的精力發洩在這個女生身上呢?
緊接著上午發生的事均是波瀾不驚。妻子和幾名同事在那名喚做「唐總監」
的中年幹練女子的組織下,一直在小會議室研究和討論著。別說強姦,連個曖昧
的動作也看不見。連著看了好一會,我都有些懷疑歷史是不是真的已經改變了,
因為確實看不到一點亂來的跡象啊。「昨日」妻子正是這個時間被那無良的王志
業強姦的,這、歷史應該算是已經發生了改變吧。可是,為什麼那胖道人和初燕
的占斷,卻又一點沒變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終於試著稍微拉快了劇情的進展,直到看到妻子和其
他人走出小會議室時,已經是接近中午了。這一上午過去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甚至心裡又開始有些懷疑起那胖道人和初燕的占斷起來。
妻子出了會議室卻並沒有直接去回去,而是走到窗戶邊摸出了電話,我精神
一振,馬上放慢了劇情,很快從盈虛鏡裡傳來了妻子的通話聲:
「建忠啊,剛才開會呢,沒接到你電話,有什麼事啊……啊?你都到了……
什麼?唉,算了就算了吧,下次還有……別別,好了、姐這就下來……」
建忠?這不是妻子的堂弟麼?他怎麼突然來了。
我看著妻子回了辦公室放好了東西后,便出了公司,心裡總有種不妙的預感。
建忠竟然已經來到妻子公司了?現在出去見他,不會有什麼吧?
我狠狠的搖了搖頭,我現在有點像是驚弓之鳥了,看誰都有點不靠譜的感覺,
建忠可是妻子的堂弟啊。
妻子來自貧家,家庭條件並不好,以前上大學時,因為家境貧寒,被迫要去
助學貸款,好像還虧得建忠家,就是妻子的叔叔知道後,只說了秋筠這妮子成績
這麼好也不容易,我們本家也還有人,何必非要去貸款什麼的讓人笑話,便做主
把家裡的積蓄拿出資助秋筠完成學業。雖然如今我們已連本帶利把錢還清了,但
妻子對建忠這個堂弟沒上成大學,卻多少有著幾分愧疚和對他們家特殊的感恩心
理的。
雖然我也開導過她,以建忠那成績,也根本上不了本科,再努力最多也就是
個爛大專,出來也不見得有什麼用,而且建忠家裡的條件本身也不算太差,也不
是因為資助了我們,就讓建忠失去了求學的機會,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而且我們
不光還了錢,每年也都備了不菲的禮品對叔叔家答謝。但妻子天性善良,或許處
於報恩的心理,對這個堂弟總是特別的關愛,光物件就替建忠張羅了幾個,可惜
建忠脾性卻不太好,生活懶散,工作也不穩定,有點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直到
現在也二十七、八的人了,還沒有成家的跡象。
大概十來分鐘後,妻子走進了公司附近的碧璽大酒店,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
乘電梯來到了二樓的餐廳,再徑直走向了裡面的小單間。我盯著妻子優雅動人的
身姿,心裡卻直嘀咕,建忠到大酒店幹什麼啊?吃個飯去大酒店?錢多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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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間,盈虛鏡上已出現了建忠那高高大大的身影。建忠面板呈現健
康的古銅色,濃眉大眼,稜角分明,隨意的穿著件這個天氣還很少見的白色背心,
露出了臂上整塊整塊的腱子肉,下面卻是條齊膝的寬鬆短褲,下面露在外面的小
腿肌肉也是鼓鼓的,連上面的汗毛都異常濃密。這一身隨隨便便的風格,和富麗
堂皇的酒店極為不搭,不過我也不是次見到建忠這隨隨便便大大咧咧的樣子
了,倒也沒有多意外,反而在口中唸叨,嘖嘖,建忠這小子雖然百事不成,這身
板練得可比我強多了。
當看見妻子走進房間,建忠趕忙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迎出來道:「姐,你可
來了。唉,我可等你半天了。」
妻子把秀眉微皺,「有什麼事電話裡說不好嗎?或者去下面飯館隨便吃點也
就是了,幹什麼來酒店吃飯啊,這多浪費啊。你工資也不高。」
「沒事兒,飯店的那些飯菜怎麼入得了姐的口哇。」建忠笑呵呵的把妻子迎
到餐桌邊上,上面已經擺上了四個小菜,一瓶紅酒。
「別貧了,我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仙女。其實這種地方也就是個檔次,有些
東西還未必有多好。」妻子白了建忠一眼,但看酒菜已經擺好,還是隻好順勢坐
了下來。
「嘿,姐你這麼漂亮,你就是我們家的仙女啊。當年你嫁給姐夫後,我和茂
成、志維都傷心遺憾了好幾天呢。」
「去去,我自嫁我的人,你們傷心個啥。」妻子白了建忠一眼。
「傷心的自然是想見見姐姐你,都不容易了唄。」建忠一邊說著,一邊把紅
酒倒入高腳杯中,邊嬉皮笑臉的續道:「我也好久不見姐了,今兒就讓咱姐弟好
好聚聚。」
妻子連忙伸手阻道:「我下午還要上班呢,不喝酒。」
建忠馬上
變成了一副苦臉:「姐,你還沒來時,我就把紅酒開了都醒上了,
你若是不喝,這多浪費啊。二百八一瓶呢。」
妻子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你開的,真是錢沒花處了是吧。這酒店的酒起碼
比外面貴一倍呢!沒處花拿來姐給你保管著,今後你娶老婆的時候再還你。」
「姐,唉。弟弟現在心裡苦啊,不喝點酒,估計都要活不下去了。」建忠滿
臉苦相,似乎還真有那麼回事兒。「姐,你就意思意思,少喝點吧?來,咱們先
幹一下,我幹了你隨意。」
妻子無奈的看著已倒好的酒,只輕嘆了口氣,舉起酒杯和建忠輕輕一碰後,
微抿了一口,繼續道:「就你不省心,好了,酒也喝了,你說說怎麼回事吧。」
建忠像個大男孩一般,立馬如同焉了皮球,可憐兮兮的說道:「小曼徹底拒
絕我了。」
小曼叫王曼婷,是妻子幾月前給建忠介紹的一個物件。這女孩我也見過,好
像是妻子公司一個同事的表妹,溫溫柔柔的,戴個金絲眼鏡。現在在本地一個小
學當老師。雖然人不高,但嬌小玲瓏,身段挺不錯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一身
穿著打扮也是優雅得體,挺吸引男人的目光。但說實話我對他們並不看好。小曼
家裡條件並不差,父母是本地土著,新區那邊光拆遷就好像有七八套房子,身材
好,人長得也不醜,工作也穩定,看不上建忠我覺得也挺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妻子報恩心理作祟,前後給建忠介紹了幾個物件條件都很不錯。
結果有些忽略了門當戶對的基本原則,導致沒有一個成功的,這個小曼貌似還算
好的,不知是因為小曼內向靦腆,還是建忠這副好皮囊能唬人,據說還真和小曼
談了幾個月,但畢竟雙方條件在那擺著,小曼也不乏追求者,現在吹了我覺得並
不意外。
「唉,實在不行就算了吧,小曼都和你吹了一個多月了,你還不死心?」
「姐,我是真的喜歡小曼,放不下她啊。」
「上次羅嬸不是又給你張羅了一個嗎?那個女孩怎麼樣?」
「別提了,我不喜歡她,我就喜歡小曼。」
……
聽著妻子和建忠的對話,不光大致證實了妻子忽略了門當戶對這個基本原則
的猜想,反而好像把建忠的「預期」吊得有點高了,導致他現在對正該「門當戶
對」的女孩都有些看不上。
我暫時忘記了我看盈虛鏡的本來目的,腦中開始合計是不是這次回來後好好
和妻子談談,得讓建忠重新豎立正確的婚戀觀,否則這樣下去,根本就是沒有結
果的啊。建忠畢竟也是妻子很關照的兄弟了,為了妻子,我這個當姐夫的怎麼說
也有點責任,合適的時候給他介紹個好點的女子吧。
突然,我看見妻子捂了頭,擰著眉有些不舒服的說道:「哎,好像有點不舒
服,頭有點暈。」
我心裡一緊,哎呀,不好!我突然記起自己看盈虛鏡並不是來關注這些無聊
的瑣事,而是我美麗可愛的妻子本身就處於極度的危險期啊!一剎那我亦醒悟了
過來,建忠也是個可能具有相當「危險性」的雄性生物啊。
果然妻子先是強自撐下巴,再接著很快整個嬌軀就軟軟的趴在了餐桌上,連
面前的一隻還未用的餐盤都被按在身下而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