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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也顧不上行禮,幾步走到他身邊單膝跪下,握著他的手,問:“怎麼了?”

見了他的人,顧縝感覺好了些,撐著自己的那口氣一鬆,就倒進了謝九淵的懷裡,話語中皆是茫然:“我也不知道,只是方才,心裡有些難受。”

“是心口難受,還是覺得難受?”謝九淵試了試他額上溫度,並不燙,反而有些涼,不像是中了暑氣。

顧縝的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回道:“只是覺得難受。你讓我靠一會兒。”

啟元帝難得如此溫軟,謝九淵卻顧不上享受,只覺得心疼得緊,見他姿勢彆扭,怕他不舒服,道了聲僭越,雙手將他抱起,轉身自己在那蒲團上坐了,讓顧縝坐在腿間,恰好靠著自己胸膛。

顧縝靠著他,抬手撫上謝九淵的胸膛,於是謝九淵將他的手捉在掌中,抬至唇邊一吻。顧縝輕笑起來,反手又握住了謝九淵的手,拉著他的手抱住自己,腦袋在謝九淵的胸膛又蹭了蹭,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三寶公公上了御駕,一掀簾縫,想了想,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找了條毯子,過去幫忙蓋在啟元帝身上,然後退出了第二重簾外,壓著簾子,不讓外人輕易進來。

其實,倒也是極般配的。

謝九淵半個多時辰才出御駕,擰著眉毛,不知道是不是被啟元帝訓斥了,有人看好戲,有人藉機會過來套近乎,謝九淵一概不理,只是騎馬跟著御駕。

傍晚,就到了袈山山腳。

聖上御駕要來,自然是精心準備好了食宿,顧縝吃了頓素齋,正要休息,下面有人傳話,說文相邀陛下明早在袈山附近走走,散散心,也活動活動筋骨,以免明日上山一時受不住。

顧縝和謝九淵面面相覷,不知文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顧縝略一思索,還是答應了下來。

夜裡,顧縝翻來覆去睡不安穩,謝九淵跟宿衛一起在屋外守夜,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進屋守著。於是一個沒睡好,一個沒睡著,第二日一早都沒精打采的,這襯得文謹禮越發精神矍鑠,顧縝心裡都不得不佩服這個老臣。

說是散步,其實也就是被宿衛圍著,在山野處走動。

走著走著,繞過一個山腰,眼前豁然開朗,山上清泉匯流後從巨大的斷石處落下,儼然是一個小飛瀑,譚下青池清澈可愛,經小道匯入河口,活水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池邊稍遠的地方有一座竹籬環繞的野趣精緻的宅院,不像是農家,倒似是隱士結廬而居。

透過竹籬可以看見院中坐著一人,姿態奇怪,顧縝不知為何心口發悶,剛想說不要擾了隱士清淨,就見文謹禮推門而入,又驚又喜,對著那院中人喊了聲“太上皇!老臣竟不知還有緣得見聖顏”,說著,竟是十分感動似的,還哭了兩聲。

顧縝腦袋一翁,向後退了一步,謝九淵也不顧宿衛眾多,抬手在顧縝後心扶了一把,低聲喚了句“陛下”,顧縝回過神來,藉著謝九淵的支撐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閉了眼,再一睜開,又是那個一臉嚴正的啟元帝。

他走進院中,謝九淵緊隨其後,其他宿衛們都明白“該瞎的時候瞎,該聾的時候聾”的道理,只站在院外,並未跟來。

院中那人卻並不理會文謹禮,只靠著身後的雕像,望著天。

顧縝看清那雕像的面容,登時咬牙切齒,怒道:“你憑什麼建我孃的雕像!”

楚獻帝這才抬了抬眼皮,看向顧縝,顧縝的容貌與其母像了有七|八分,他只是一愣神,就用鄙薄的語氣告訴顧縝:“這是我的女人,不是什麼你娘,她是我的。”

顧縝冷笑一聲,“瘋癲也要有個限度,身為帝王,把一個女人打進冷宮,最後還放了火燒她,你倒是有臉說我娘是你女人。她嫁給誰,都比遇見你幸福,她是她自己的,而我是她的親生兒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顧郎?何人爭吵?”一個女人走屋內走出來,她一身素白衣裳,不施粉黛,面上是為愛人擔憂的神情,她的臉,她的臉與母妃竟是一模一樣。

楚獻帝瞬間柔和了表情,站起來緊走幾步到了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安慰道:“無事,阿黛,只是誤闖的香客。”

“娘?”

一聲氣若游絲的呼喚令秦黛忍不住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剛脫了少年模樣的年輕男子,痴痴地看著自己。

被人平白無故喊了娘,本是極唐突的,秦黛卻不知為何心中一怮,只是柔聲道:“這位公子,我與顧郎少年夫妻,奈何命中無子嗣緣分,你怕是認錯了。”

顧縝身體微顫,強撐著看向楚獻帝,怕嚇著秦黛,一字一頓地問:“你做了什麼?”

“黛兒”,楚獻帝對秦黛說,“你暫且回房準備準備,咱們待會兒釣魚。這位公子與我的一位故友有些淵源,待我為他解釋一二。”

秦黛似是對釣魚很是喜歡,應了聲好,毫不留戀地進了宅子。

文謹禮未料到竟會看見活著的雲妃,此時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楚獻帝瘋出別的花樣來。

楚獻帝走近了顧縝,輕聲說:“她為了救顧遠,磕傷了腦袋,誰都不記得,我一遍遍地告訴她,我是她郎君,我們少年夫妻,從未紅過臉,一輩子恩恩愛愛。她現在很開心,難道你這個親生兒子,要來破壞她的好日子?”

顧遠是楚獻帝第不知多少個兒子,死在九皇子手中。

“這是假的!”顧縝眉目間是深深的狠意,從牙縫中蹦出四個字。

楚獻帝笑了笑,“那你現在走進去,告訴她,這是假的,你覺得她會信你,還是信我?”

她當然不會信顧縝,誰會相信一個陌生人?

顧縝心碎欲裂,喉頭腥甜,他握緊了拳頭,轉身大步離開,謝九淵追隨他離去。

楚獻帝輕蔑地看了看文謹禮,輕聲說了個“滾”,他如今無權無勢,文謹禮卻被他嚇得立刻就跑,身姿比來時還要矯健。

謝九淵勸顧縝休息,顧縝卻按照原計劃上了山。

謹禮倒是一點都不虧待自己,說是早上散步吹了風,身體不適,明日乘轎上來。

袈山高而巍峨,快至山頂處修有袈山寺,是成||祖時修建,據說當時是為了成||祖親自乞雨修建的,因此建得古樸素淨,又規劃了現成的小行宮。文宗喜愛來這裡避暑,眼睛看著都覺得涼快舒服,更不要說高山上自然涼意。

顧縝早上經歷了衝擊煎熬,上了山已是疲累至極,在正殿拜謁了大佛,便立刻去了小行宮休息。

謝九淵放心不下,也進了特意給帝王修建的禪房。

這禪房用料講究,處處是帝王貴氣,空有禪房之形,實際上就是個寢殿。

顧縝在被窩下縮成一團,像是被人丟棄的孩童。

謝九淵坐在床邊,輕輕拍打他的背脊,顧縝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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