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看到他媽那個樣子笑了笑,“媽”
“恩?”蔣勤伊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什麼?”
“沒什麼。”
魏真將視線落到了窗外,他本是要問問他媽以前有沒有想親他,抱他的衝動,可一想他媽曾經對待他的態度,好像沒抽他大嘴巴子已經是萬幸了,怎麼還會想親他抱他。
第二天一大早魏真來了目前營業的酒店,會計早準備好賬本等著魏真了,這是上個星期就約好的事情,可魏真太忙,一直推到了今天,推完魏真才恍然是趙大寶考試的日期,已經推了幾次,魏真也不好意思再打電話給會計改期了。
魏真和會計埋頭對完賬,看了看時間,這會兒他趕到考場,他家小混蛋估計也回家了。魏真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翻看著這個月的營業明細。
會計抬頭看了看魏真,“魏哥你兒子是不是這幾天考試?”
魏真抬頭笑了笑,“是。”
會計笑著轉了下手裡的筆道,“魏哥你緊不緊張?”
“不緊張。”魏真信心十足,“我兒子學習好著呢。”
“那就好。”會計乾笑了兩聲,心道有的小孩兒平時考試名列前茅,可到了真正的大考還不是歇菜。
倆人沉默了會兒,魏真放下明細表,看向了對面的會計,“你好像有個女兒。”
提到自己的孩子會計笑得很燦爛,“是啊魏哥,我女兒可可愛了。”
“哦。”魏真也笑得很暖心,因為魏真覺得他家小混蛋也可愛的不行,“那你會想抱你的孩子親你孩子麼?”
“當然想。”會計一副這是廢話的表情,“我每天都會親我女兒,抱著我女兒睡覺,我女兒也很粘我,總會在我臉上親來親去,我喊媽媽。”
魏真也不問問人家女兒多大,五歲能和趙大寶一樣麼?嘆了聲,搖頭笑著想,原來所有的家長都一樣,會想抱自己的孩子親自己的孩子。
下午蔣勤伊開車拉著魏真和趙大寶來了考場,蔣勤伊下車買水,魏真扳過趙大寶的頭,照著趙大寶的臉蛋兒上親了口,聲音還挺大,趙大寶聽到啵地一聲。
“大寶考試別緊張,老魏在外面陪著你。”魏真親完人又溫柔的笑著摸了摸趙大寶的頭。
趙大寶紅著臉,茫然的看著魏真,這大白天的又猝不及防,趙大寶簡直不敢相信,“老老魏你剛才是親我了麼?”
恩?魏真納悶兒,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為什麼他家小混蛋像是驚著了一樣,好笑地說,“是啊,怎麼了大寶?”
“那那”趙大寶盯著魏真彎起的嘴角,結巴著嚥了咽口水,“那老魏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魏真想想會計的話,笑著點點頭,趙大寶心砰砰地跳著,抖著嘴唇小心翼翼碰了碰魏真的嘴唇。
買水回來的蔣勤伊,開啟趙大寶這邊的車門,看倆人臉對臉,還離得很近,疑惑地“咦”了一聲,“你們在幹嘛?”
趙大寶太投入這場唇於唇的觸碰,沒注意到走過來的蔣勤伊,魏真知道他媽在開車門,當著別人的面親趙大寶,魏真覺得他應該不會去做,但不小心被看到了,魏真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堪。
親親自己的孩子怎麼了?不都這樣麼!
魏真糊塗,趙大寶心裡清楚這是不正常的,驚得滿頭汗水騰地坐直道,“老魏眼睛進沙子了我幫他吹吹。”
話落趙大寶心裡咯噔了一下,一路上車窗緊閉,連絲風都吹不進來,哪來的沙子。
好再蔣勤伊更關心的是魏真的眼睛而不是車窗,緊張的直瞅自己兒子,“小真你的眼睛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魏真對上他家小混蛋投來的目光,淡笑著替他家小混蛋把謊圓了回來,“不用了媽,已經沒事兒了。”
“恩。”蔣勤伊彎腰將水遞給趙大寶道,“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魏真側身拉車門,趙大寶拽住了魏真胳膊,“老魏你在車上等,外面太熱了,我考完馬上過來找你。”說完趙大寶又扭頭看車外的蔣勤伊,“伊姐空調可以一直開著吧?”
“可以。”蔣勤伊撇了撇嘴,覺得心裡酸酸的,她陪趙大寶考了兩天,趙大寶卻從沒說過一句這樣的話,女人更怕曬啊。
魏真還是堅持和她媽一起站在了考場外,確實挺熱,太陽簡直能把地考熟,比昨天的溫度還高。
蔣勤伊今天有了經驗,頂了把太陽傘,但任抵不住太陽的強光,熱得直冒汗。
魏真歪頭看看他媽,有點兒擔心他媽中暑,“媽你回車裡吧,我一個人站著就行了。”
蔣勤伊望著裡面說,“算了一起等吧,反正我也站了兩天了,不差這一個多小時了。”
蔣勤伊帶著大墨鏡,魏真看不見他媽的表情,不過聽這話的語氣好像在說,我都受了兩天罪了,臨了你讓我回去,那我豈不是白受罪了。
“媽謝謝你。”
蔣勤伊推著太陽鏡回頭看了眼自己兒子,“小真對不起,我好像都沒陪你考過試。”蔣勤伊說著把頭低了下去,“你當時一定很傷心。”
魏真一看不妙,她媽是又要哭的節奏,“媽我當時其實特高興,真的,不用擔心像別的考生出來聽家長嘮叨。”
蔣勤伊手指輕輕擦了下臉,噗嗤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難過。”
“行了媽。”魏真抬手抹了抹他媽墨鏡下又淌出的淚,“別人在看我們呢,不哭了。”
“恩?是嗎?”
蔣勤伊餘光掃了掃,立馬挺直腰桿揚起頭,恢復了冷傲。魏真無奈的笑了笑,覺得他媽真是個活寶。
這時蔣勤伊平穩淡淡的聲音傳來,“小真你沒白疼趙大寶,趙大寶和你好像比親父子還親。”
魏真不可置否的點頭,這點不用任何人來評價,他家小混蛋沒他連飯都不會好好吃。
趙大寶終是沒負魏真的期望,考上了重點高中。魏真很高興,同時又覺著憑他家小混蛋的學習成績,考不上才沒天理!
吳建聽了就呵呵了,“那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兒子蹦上月球也是理所應當?”
魏真沒搭這岔,站在工程篷將圖紙推到了吳建面前,“吳建大寶後天過生日,南郊的領導來視察由你來帶吧。”
吳建來到電風扇跟前對著吹了吹,“不是晚上過麼?”
魏真跟著走過來,扯了扯領子讓風透進來,“白天我要和大寶到郊區散步。”
吳建哼笑了聲,說實話,他不認為帶趙大寶到郊區散步有比領導視察來的重要,雖然是趙大寶的生日,吳建不想和魏真較真,“行吧,打算買什麼禮物送你寶貝兒子?”
“什麼都不送。”魏真覺得生日的意義是陪伴,不是禮物。
“哦?”這話令吳建驚訝了一下,他倒是認為禮物才是過生日的重頭戲,他小時候就希望家人送自己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