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時候你別跟老子笑,你一笑,老子他媽也想笑了,真是憋都憋不住,只能捂著臉撇開頭不讓白斐然看出來。
季安知卻是整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書房的那個電話裡——畢竟季餘被白斐然很好的安撫了,他剛被兒子指著鼻子數落了一頓,還沒人來安撫呢。
“什麼?他們又來催了?這次要多少?這麼多!好,好,媽你別哭,我,我這就想辦法,我馬上去借,姐姐還好嗎?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好,你彆著急,我借的到。”書房裡的聲音頓了頓,“放心……有我呢。”
季安知天生聽力就不錯,看樣子,這個顧執——遇到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斐然戳了戳季餘:你老師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跟你似的,像兔子。
季餘反手就是一肘子:你才像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白斐然順毛:好好好,我全家都是兔子,你們全家都是大灰狼。
季餘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白斐然想了想:看來等幾年這大灰狼和小兔子的故事要翻盤改寫了。
季餘:(呆)什麼?
白斐然: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反正養肥了才能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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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的
等顧執再從書房出來,客廳的氛圍可謂是一片祥和,“都看著我幹嘛?啊,我的番茄炒蛋!”
季餘和白斐然表情一致地迷茫。
得。都不說話了。
很快顧執就做了一桌子簡單菜式招呼他們,“來來來,都將就吃吧。相逢就是緣分,都別客氣,別客氣!”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出租屋,顧執還住得挺歡樂,偏偏嘴裡吐出的話特容易讓人齣戲,怎麼聽怎麼覺得有股子假冒偽劣的江湖味兒。
季餘時不時和白斐然貧兩句嘴,顧執倒是再也沒開過口,似乎在想什麼。
季安知看顧執一副沒事人樣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看顧執和季餘很能玩到一塊兒的樣子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個顧執,接近季餘的目的實在是太顯而易見。
所以季安知在等顧執開口,等顧執開口問他借錢。畢竟季家在 A 市也算頗有些財力。別人開口季安知不一定答應,但如果眼前這個顧執開口的話,他不一定會拒絕。
就這麼鬼使神差的想著。
卻沒想到一飯罷了顧執只不過是笑嘻嘻的收著碗筷,抬頭問他們幾個,“石頭剪刀布,誰輸誰洗碗!”
除了季安知,另外兩隻都非常有默契的抬手出了布,季安知壓根就沒有要參與這種幼稚遊戲的打算,顧執十分機靈的出了剪刀。
“哈哈,洗碗你們倆去鬥輸贏吧反正小爺我不用洗!”
顧執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給季安知哪怕一個眼神,就好像在他眼裡,白斐然,季安知,都差不多,沒有上下級關係,也沒有父子關係,不過都是偶然來他家蹭了一頓飯的客人,僅此而已。
“好啦,飯也吃了碗也洗了,季餘,你差不多該回你自己家了吧?”顧執逮住想往他臥室鑽的季餘,揪著人的領子往季安知那邊推,“來,先生,兒子揣好帶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季安知的錯覺,顧執對著季餘的態度和對他的態度不太一樣——多了一絲防備。
季安知還沒等來期待中的顧執關於借錢的請求,就被顧執三兩下推了出來,季餘還不依不饒的扒著門,看了看背後的季安知,相比之下還是顧老師這邊比較可愛,故意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可憐,“顧老師,你讓我在你家睡一晚唄。”
顧執抓了抓季餘的頭,“這麼放心我?不怕我把你賣了?”
季餘眼角的餘光看到顧執屋子裡的二次元海報和漫畫,還有遊戲機,心裡跟貓抓似的,如果不是季安知帶著白斐然來找他,這會兒他應該和顧執在一塊兒擼副本了。比起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顧執的小出租屋更舒服。
卻沒想到季安知略微不耐,沉聲警告,“季餘。”
白斐然在季安知背後給季餘做小動作,示意季安知生氣了,季餘要乖乖的。
季餘癟癟嘴,洩氣,“那,改天吧。”
顧執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那老闆們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這話一出口,季安知在狹窄的樓梯上差點就踩空。
季安知一路往前走,白斐然和季餘兩個在背後說悄悄話。
白斐然:“你這個補課老師還挺逗,挺活潑。”
季餘:“呃。”
白斐然:“老爺子眼光還是不錯。”
季餘:“其實我覺得爺爺應該是看中了顧執長相而不是能力?”
白斐然:“很有可能。”
季餘:“……”
白斐然有些發愁,推推眼睛語重心長地教育季餘,“小余,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
季餘抬腿就是一腳,翻了個白眼,“戀個屁。”
“嘶——”白斐然痛得齜牙咧嘴的,奈何前面是老闆,後面是未來的老闆,哪個都得罪不得啊。
“少爺,你這個……髒話……在哪裡學的?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實在是不太好。”
季餘直直地看著白斐然,“是警告你別亂說話。”
白斐然舉手投降,“是,我錯了。”
季餘別開頭,這笨蛋,居然以為他喜歡顧執那樣的?怎麼可能。
“那個髒話吧……我覺得季總可能不太喜歡聽這些。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收斂一點得好。”
“本少爺為什麼要考慮季安知的喜好?……唔。”話還沒說完,季餘就被白斐然捂住了嘴。
白斐然鄭重其事,“噓。小余,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直呼季總的名字,你應該叫他爸。”
季餘輕哼了一聲,這個白斐然有時候真煩人,教育起他來比他親爹還上綱上線。
季安知一路沉默,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個人在說什麼,只是腦海裡顧執搞笑的樣子,逗人的神情以及對季餘頤指氣使的樣子,亦或是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態度,都似乎有些在意得過頭了。
……
翌日。雨天。
顧執撐著一把結實的大黑傘好歹保住了上身的白襯衫,可下半身的牛仔褲和帆布鞋都被泥水濺得髒兮兮的,抵達了“追夢”培訓機構的辦公樓以後,不得不捲起褲腿擰了擰水。
恰好碰到老闆兼多年好友杜擇明從分校出差回來,“顧執?這麼早?”
顧執放下溼漉漉的褲腿,揚起手算是打了招呼,“你不也很早?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