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是敵意針對她的,是她處處都在針對我,我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頓了一下,司空詠夜不鹹不淡的加了一句:“我還沒有無聊到跑去和你的女人爭風吃醋。”
司空炎琉被噎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見男人一臉無語的表情,司空詠夜聳聳肩,別過視線,看向一旁的書架。
雖然裝的一臉不在乎,但是他內心卻依然還是有些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作為一個帝王,司空炎琉肯定是有很多嬪妃的,司空詠夜很明白這一點。
只是,明白不等於可以接受。
人的慾望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胃口會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滿足。司空詠夜感覺自己就是這樣。
在以前,司空詠夜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呆在司空炎琉身邊就好,可是現在,他的內心想要獨佔男人的想法越來越強烈,有時候,甚至有種想要殺光他身邊所有女人的衝動。
每一次內心湧起這種想法時,司空詠夜都會驚出一身的冷汗,不取相信自己會變的這麼兇殘善妒。
他十分討厭這樣的自己。
“父皇我想出宮。”不假思索的司空詠夜突然開口道。
司空炎琉一臉驚訝:“為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罷了,一直呆在皇宮裡面,我感覺很壓抑。”視線一直盯著一旁的香爐,司空詠夜淡淡道。
從香爐上小孔溢位來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漸漸的散開在煙霧中,亦如司空詠夜此時的心情,遊移不定,沒有安全感。
靜靜地凝視著司空詠夜那張略顯疲憊的臉,司空炎琉沉默不語。
他不語,司空詠夜也沒有開口說話,兩人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卻在暗中叫著勁。
雖然脾氣一向很溫和,但是司空詠夜向來是一個倔強的人,如果下定了決心要做什麼事的話,基本上是一定要做到的,司空炎琉非常清楚這一點。
“哎...”無奈的搖了搖頭,司空炎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執意要出宮,那等幾天父皇陪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嗯。”司空詠夜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兩人之間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司空炎琉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伸出雙手,司空炎琉輕輕的將司空詠夜擁入懷裡:“事情就此打住,如妃的事就算了吧,以後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司空詠夜頓時覺得很不是滋味。
嘴角浮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司空詠夜淡淡道:“你到現在還覺得這是我的錯吧。”
司空炎琉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微笑道:“沒啊,父皇相信詠夜不會是那樣的人,可是,身在皇宮之中,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司空詠夜閉上眼晴,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司空炎琉也陷入沉默之中。
兩人就這麼一直靜靜相擁著,愛意在無形之中蔓延。
“父皇,其實,我對夜明好,純粹是因為把他當做我的弟弟,他的經歷太可憐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詠夜突然開口道。
他並不是想解釋什麼,而是純粹的想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不喜歡被人誤會。
司空炎琉微笑:“父皇知道了,父皇今天說出那樣的話純粹是因為生氣,對不起。”
司空詠夜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詠夜理解父皇的心情。”
“既然理解,那就離他遠點好不好?”司空炎琉調笑道,做出一副醋意十足的模樣,哀怨的看著他:“父皇會吃醋的。”
司空詠夜一把推開他的臉,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堂堂一個皇帝,居然和一個傻小子吃醋啊,害不害臊啊!”
司空炎琉一把將他壓倒在床上,一臉壞笑:“父皇就是這麼愛吃醋。”說罷便欺身而上,一把堵住了他的嘴,順便撕開了兩人身上的衣服。
然後,自然是一派春色無邊的景緻...
兩人的誤會就此解開,過程,呃...還算得上平和。
時間如流水般滑過,等司空炎琉準備好出宮的一切事宜之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豪華的馬車緩緩駛出城門,沐浴在燦爛的朝霞之中朝著蜿蜒的遠方駛去。
馬車內。
“詠夜,既然是出去散心,為什麼要把他也帶上?”黑著臉坐在司空詠夜身邊,司空炎琉皺起眉看著一旁的夜明,冷聲道。
右手食指摳摳臉頰,司空詠夜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不太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宮裡,所以……”
司空炎琉臉色頓時變的更加難看了:“不是有春霞和陳進忠照頓他嗎?”
司空詠夜自知理虧,急忙蹭入他的懷裡,眨眨眼,撒嬌道:“父皇,別生氣了,既然都已經出來了,那就開心點吧。”
這一招非常受用,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頓時變的柔和起來。
“既然這樣,詠夜可要好好賠罪哦。”摸摸自己光潔的下巴,司空炎琉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他。
“啊?”司空詠夜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貌似在什麼地方都做過了,可是好像還沒在馬上做過的,不然等下我們到野外去試試?聽說很爽哦。”壓低了聲音,司空炎琉笑的一臉流氓模樣。
司空詠夜臉色一紅,磨牙道:“變態!”
“父皇就喜歡詠夜用這副表情罵父皇。”揚了揚眉,司空炎琉笑的一臉邪惡:“尤其是罵父皇色狼的時候...”
司空詠夜:“你……”
“咳咳……”一旁的上官流軒右手捏成拳放在嘴邊,輕輕的咳了咳嗽。
司空詠夜一怔,急忙從司空炎琉懷裡彈了出來,面紅耳赤的和他隔開一段距離。
雖然他的臉皮受司空炎琉這個大琉氓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厚了,但是也還沒厚到可以當著別人的面打情罵俏的地步。
司空炎琉原本正調戲的開心呢,就這麼突然被打斷,心情自然是非常不爽,冷冷的盯了上官流軒一眼,在內心暗罵這個像牛皮糖一樣的男人。
他原本只叫了馬若凡沿途和他們一起走,可是上官流軒卻不頓他的威脅死活要跟來,理由居然還是要保護“愛夫”,實在是把他氣得吐血。
第一百三十章 秦淮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