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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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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回來,他想,總不至於太糟糕,至少還沒被判死刑呢。

千鈞重負的心得到了短暫的救贖,沈棠嘆了口氣,沉吟半晌回道,“來了,你讓我穿個鞋。”

接下來的這幾天,他們都閉口不提那晚的事。

儘管維持住了表面的平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很難再回到之前那種心無芥蒂的相處模式,埋了炸彈的地兒終有一天會爆炸,他們只是自以為是的拖延了時間。

原行聲這幾天在酒吧裡依舊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樣,只有徐青青知道這人唱歌的時候魂兒都飛去了九霄雲外,堪堪剩一張空殼給人表演皮笑肉不笑呢。

徐青青說,“大爺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滾蛋,別假笑了好嗎!”

原行聲倚在吧檯上,動作粗魯的點了根菸,“你管我。”

“你家是有什麼洪水猛獸麼!三點了,你上班時間到點兒了!趕緊滾,沒有加班工錢!”

原行聲搓了搓菸蒂,看向徐青青,“我問你一個問題。”

徐青青垂垂眼,點頭。

“我有一個……”原行聲想了想說,“朋友。”

“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是道德意義上,人性層面上,未來前途上,都不允許喜歡的人。”

原行聲將手裡的打火機來回擰著,他手心冒了汗,聲音很慢,試圖掩飾自己話裡難以抑制的緊張。

“你還有思想覺悟這麼高的朋友?”徐青青笑道,琢磨了一下對方的弦外之音說,“人是複雜的動物,我一直認為,沒有該不該,只有你願不願意喜歡的物件。感情也好,親情也罷,一切與社會聯成紐帶的感情,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原行聲愣了愣,玩笑意味的跟她碰杯,“論思想道德覺悟,你才是第一。”

徐青青也笑了笑,“所以,不管它存在的意義有多弱小,都不該否決,這個問題本就是無解,你朋友自己應該也很清楚。”

“嗯。”原行聲撫了撫太陽穴,很輕的說,“是無解。”

“既然無解,就隨心吧。”徐青青仰頭喝了一口酒,“老原,你過幾天要去祭拜爸媽了吧。”

“七月十幾號,怎麼?”

徐青青說,“沒有,我是想問,你還是不願意帶小棠去拜你爸媽嗎?”

原行聲噎了一下,低頭看著地面,“他去不合適。”

沈棠倒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悲觀,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怎麼琢磨他跟原行聲的事情,可能目前他還存在著一絲僥倖心理,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原行聲那晚沒說破,就代表可能性不是為零。

哪怕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他都要努力爭取。

這種非大眾取向能接受的感情,如果太過順利,反而顯得不太真實。

但是得知原行聲後天去掃墓,而他依舊不能跟著去後的心情,有那麼幾秒他覺得自己會衝出去跟他大聲爭辯一番。

可是他終究沒有去,垂著臉收斂了眼底情緒,抬頭衝原行聲笑了笑。

原行聲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最終還是咬咬牙回了房間。

有些東西一個人壓抑得太久,實在太過孤獨。

沈棠某天晚上偷偷溜出去跟魏然喝酒了,他並不是想買醉,只是覺得喝了酒後能讓大腦放空一段時間,緊繃著神經的感覺太累了。

魏然叫嚴格出來,但嚴格被他爸媽關禁閉了,估計這個暑假都只能天天待屋裡了。

魏然說,你倆好學生一個比一個慘,還是我爽。

沈棠說,我哪兒慘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慘了!

魏然點點他黑眼圈,點點他瘦了一半的側臉,摟緊了沈棠的胳膊說,不想說就不說,咱痛快喝一場。

沈棠歪頭換了個角度瞥他,揚手一干杯。

最後還是下了班的原行聲在家附近撿到了醉倒在路邊,雙手抱著膝蓋,像迷路小狗一樣的沈棠。

本能的護短讓他斥責了魏然一番,魏然委屈的眨眨眼,“原爸爸,是小棠先叫我喝酒的!”

原行聲不管,叫了輛車送魏然回去,然後將摟著醉醺醺的沈棠回家。

他喝醉了沒話,也不鬧騰,很乖的閉著眼睛睡覺。

原行聲把他往床上送,沈棠迷迷糊糊發出一聲輕微的嘟囔,然後摟緊了原行聲的脖子不放鬆,對方的手勁兒很大,一時間原行聲沒能扯下來。

“好好好,別瞎動彈。”

“我難受……”沈棠閉著眼睛說。

然後他又從口袋裡磨磨蹭蹭掏出了一個鑰匙扣,是隻小烏龜。

“我抽獎中的。”沈棠把它塞到原行聲手裡,“要送給爸爸。”

“魏然跟我要,我都沒給。”

“我想送給你的。”

“可是你不要。”

原行聲用手覆上他的額頭,捋了捋他汗溼的頭髮後,又很快鬆開了。

他將小烏龜鑰匙扣塞進口袋裡,在窗外久久未散的蟬鳴聲中嘆了口氣。

沈棠從床上爬起來,湊近他耳邊,聲音帶著點微不可聞的鼻音,“你不是我爸該多好。”

原行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又狠狠地擰碎了。

他將臉埋在手臂裡,胸口有點酸悶。

他心疼沈棠,非常心疼。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第二天到日曬三更沈棠才醒,他揉著漲疼的腦袋,渾渾噩噩地完成了機械的洗漱動作,昨晚喝醉後的記憶碎片通通沒了,他什麼都記不得了,喝酒誤事兒,太耽誤事了!沈棠對著水池乾嘔了幾次,擦擦臉回到沙發上躺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發現原行聲已經走了。

在家裡做了幾張試卷後,外頭颳起了狂風,沈棠被呼呼作響的風聲弄得有些心煩意亂,跑到陽臺收了衣服後,發現烏雲壓得很低,似乎即將醞釀一場暴雨。

他跑去廁所看了看,原行聲沒帶傘。

沈棠腳下踩著一片被風吹上來的枯葉,他在陽臺上猶豫片刻,便帶上傘,奔下了樓。

他沒去過墓地,只是聽原行聲說過,在北郊的山上,沈棠找了最近的路線,擠上了公車。

他在終點站下了車,暴雨如期而至,將他的褲管和衣服都打溼了,這條路上壓根沒有人,沈棠捏住傘柄,被風吹的一陣晃動。

他在山腳下看見了原行聲的機車。

那應該是還沒走,沈棠用鞋跟黏掉腳下踩到的泥巴,捲起了褲管,趕緊往山上走。

原行聲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住了,他剛從墓地出來,就被瓢潑的大雨逼得退回到裡面的小亭子裡。

雨勢太大,地上泥巴溼透了以後,滑得很,稍有不慎就會摔個大跤,而且他們這墓地,屬於政府不管的地方,都是老家後山自己的土地,一家一片兒,路都沒翻修過。

原行聲待在小亭子裡,抽出打火機,卻始終點不著煙,他索性放棄了,抹了抹斜著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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