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肩上,呼吸不太穩。
“喜歡你。”沈棠一遍遍說著,“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不能再丟下我了,任何事情都不允許,我會賴在你這兒不走,你趕我我也不走了。”
原行聲被他耳鬢廝磨得有些腿軟,轉頭捏了捏沈棠的下巴,倆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細緻的吻,接踵而至的快感讓他有些迷離的喘著粗氣,沈棠埋到他肩窩裡大口吸著氣。
“說喜歡我。”
沈棠加快了速度抽插著,原行聲雙手緊緊攀著酒櫃,被他很惡劣的頂到了敏感處,那一下的呻吟有些支離破碎,低啞磁性中透著點兒誘人的味道。
“好不好?”
沈棠的動作沒有停下,扶著他的腰狠狠的撞擊著。
“我……完事了以後……想宰了你。”
“操……啊……狗崽子成精了。”
“小時候……那麼……乖,現在動不動就耍心機賣慘……裝可憐。”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我那是……疼你……才……讓你為所欲為。”
“嗯……想聽我罵你是麼。”
“你丫就是一小混球小騙子小王八蛋,裝成小兔子的大尾巴狼……。”原行聲被頂到了敏感的部位,攥著衣櫃的手臂青筋暴起,脖子仰得高高的,沈棠啄吻著他的脖頸,感受著他不斷滾動的喉結。
“可是,我喜歡。”
沈棠呼吸停了半拍,手指幾乎要陷進對方的面板裡。
“我喜歡……我們家棠棠。”
剎那間,沈棠感到有一種又疼又澀的感情在沸騰,翻滾,幾乎快要衝破胸膛,直奔雲霄。
他忍不住低頭去吻原行聲的唇,那一句很輕卻又萬般重量的“我們家棠棠”,被堵住了輕佻的尾音。
原行聲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發出一陣長長的嘆息,鼻尖也略微發了酸,他回吻住沈棠,靜謐的空間裡,倆人的喘息變得暗啞,相互交融,難以分辨。沈棠最終釋放在了原行聲體內,隔著套子傳來一股滾燙的熱流,原行聲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了,全身像被連續不斷的一道道電流劈得暈頭轉向似的,所有的情緒於此刻轟然炸開。
這是他第一次,達到這麼極致的快感。
沈棠趴在他背上足足喘了有一分鐘,原行聲轉頭,摸到了他的眼淚。
原行聲嗓子有點啞,“你哭什麼?”
沈棠低頭用手背擦擦眼睛,伸手一攬,把他抱住,甩都甩不開。
原行聲頭一回遇見做完愛能淚灑現場的傢伙,也覺得有些好笑,他捧起沈棠的臉瞅了瞅,“開個葷不至於爽成這樣吧?”
沈棠帶著鼻音說,“你不懂。”
原行聲望著他的眼睛,心裡一軟,對方不依不撓的蹭過來說,“你有為我哭過嗎?”
沉默了一會兒,原行聲搓掉手指上沾的牆灰,扭過頭說,“有。”
“哭了一臉盆你信嗎?”
沈棠顯然不信,他小心的啄著原行聲背上大大小小的疤,十分輕柔的將嘴唇貼那兒不動了。
“挺醜的,別親了。”
沈棠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摸著,“第一次看到你這裡的疤,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屬於我了,我會吻它,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會愛它,像愛你一樣。”
原行聲忍不住悶著嗓子笑了。
“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原行聲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有些發麻,伸手捋了一把汗溼的頭髮。
“我不知道。”沈棠嘆息著,“我以為我做夢呢,太不真實了,我現在都沒緩過來。”
原行聲慵懶的眯了眯眼,“有點兒自信好嗎寶貝兒。”
附身湊過去吻了一下沈棠的嘴,“你覺得我會讓第二個人這麼對我嗎?”
“我只接受你的喜歡。”原行聲把沈棠往懷裡一摟,“也只允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上我,如果是別人,我他媽還不踹飛了。”
沈棠在他脖子上親了親,笑得很好看。
“現在真實了沒有?”原行聲捏捏他後頸,“你不真實我屁股很真實!”
沈棠低頭看了看,擔心的說,“這麼疼啊……”
“改明兒你試試?”原行聲捏了捏他的臉蛋。
沈棠心口燥熱起來,繼而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們能不能談戀愛?”
原行聲抿嘴一笑,“誰要和你談戀愛?”
沈棠渾身血液都倒流了,像是被人當頭棒喝打回了原形,過了片刻才控制住表情,差點沒崩住哭給他看。
“老子要跟你過日子。”
沈棠似笑非哭的表情很可愛,原行聲摸摸他腦袋,下一刻,對方就閉上眼睛吻了過來。
身體完全貼合的那瞬間,沈棠又控制不住起了反應。
他將原行聲推倒在酒窖的小躺椅上,十分食髓知味的來了第二回 。
年輕人的忍耐力和行動力果然是成正比的,原行聲昨晚被剛開葷的小狼狗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起來渾身痠疼,一把老腰簡直無法動彈,看著沈棠睡得香甜饜足的臉,一來氣就把他踹醒了。
沈棠迷迷糊糊,手還摟著他的腰,偏頭咬住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舔了舔。
“還來?”原行聲沒脾氣了,“你二十多年怎麼過的?”
“想著你過的。”沈棠閉著眼哼哼。
昨晚他做的意亂情迷,一會叫爸爸,一會兒又喊聲聲,原行聲決定跟他好好談談。
“以後別喊爸爸,硬了都被你喊軟了。”
沈棠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昨天有沒有舒服?”
“呵呵。”
原行聲昨晚醉了酒,一半理智一半衝動給沈棠佔了便宜,現在回想起來,那是相當心有不甘。
也許是從沒經歷過跟人上了床,第二天也能從同一張床上醒來的事兒,原行聲除了面子上過不去,更多的是無所適從。
昨晚他倆都醉得厲害,什麼話都往外吐,現在想想,真肉麻得可以。
原行聲背對他躺著,陡然升出了那麼點害羞。
他大半輩子沒感受過這種情緒,倒也新鮮,一顆心活蹦亂跳,暖融融的。
沈棠從背後抱住他,八爪魚似的一纏,下巴抵著他的脊背,輕聲說,“是不是不舒服?你都沒叫。”
“光顧著聽你喊了。”原行聲說,“多新鮮啊,一個猛烈進攻的人喊得比我還大聲。”
沈棠有些委屈道,“下回別憋著,我想聽你微微的喘,然後叫我的名字。”
原行聲轉身捏著他的下巴說,“小樣,想挺美。”
“那你為什麼不叫?”沈棠的求知慾跟他的精力一樣旺盛,原行聲被他煩的沒法兒了,拍拍他臉說,“你爹我從來沒叫過,我哪兒知道該怎麼叫喚?你這麼擅長喘,改明兒讓我試驗試驗?”
原行聲弓著背抽了一根菸,大概是因為腰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