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認真的物件,你是我一旦認真就逃脫不了的物件。”
沈棠親了親他的脖頸,“那後來你怎麼過了心裡的坎兒?”
原行聲開玩笑道,“烈女怕郎纏。”
“烈女?”沈棠看著他。
“咳。”原行聲咳嗽了一聲,不再吭聲。
後來,他不得不感慨命運弄人,卻又感謝上天安排。
人都是這樣,心裡的掙扎因為更濃的愛意而漸漸磨平,沈棠在他靈魂裡烙印得太濃太深了,導致太多太多猶豫的瞬間,只是因為某個時刻的動搖,而變得不顧一切。
大逆不道又如何?違背常理又怎樣?
他喜歡沈棠,其他的一切,皆為螻蟻。
原行聲垂著眼眸,深深的看著沈棠,眼底好像蒙了一層氤氳的霧。
沈棠從沒見過他這麼動容的模樣。
“我想為你瘋狂一次。”原行聲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他。
一句話說得晦澀,沈棠喉結滾動了兩下,呼吸明顯粗重了。
他將原行聲扯到沙發上,倆人一同倒下,他坐在對方大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睫毛垂著,閃著的細碎的光。
原行聲摟著他的腰,用嘴勾了勾對方的衣領。
沈棠低頭吻他,這個吻不深,沒有摻雜多少情慾,反而顯得纏綿溫柔。他輕啄了兩下,離開片刻,又覆上去含著原行聲的下唇細細吮吸。
用指腹輕輕摸著對方的耳垂,低啞著嗓子說,“我都瘋了好多年了,並且準備一直瘋下去。”
“如果你不陪我,我就是一個孤獨的瘋子。”
原行聲輕笑道,“現在是兩個快樂的瘋子。”
“我想更快樂一點。”沈棠說著屁股往前挪了挪。
原行聲說,“不準,我得坐好幾個小時飛機呢。”
沈棠一想起他有事得出去一個禮拜,心裡剛灌滿蜜糖瞬間摻了苦味,他咬咬嘴唇,一派委屈模樣,原行聲揉揉他的臉,“去床上,幫你擼一擼。”
“別說出來。”
原行聲說,“有本事你別硬給我看。”
“我忍不住。”沈棠臉紅了。
“真可愛。”原行聲抱著他走了幾步,有點兒沉又放下來了,嘴裡調戲著,“我家大寶貝真可愛。”
雖然沒做到底,倆人只是互相用手擼了一發,最後也雙雙達到了高潮。
第二天一早,原行聲提前出發去機場,沈棠愁苦著臉,耳機裡播放著輕快的曲子,試圖營造出一點愉悅的氣氛,下車前,原行聲用力吸了口煙,閉著眼朝他吻了過去。
沈棠嗓子裡一股濃濃的尼古丁味兒,嗆得他不住咳嗽。
不過他還是摟住了對方的脖子,討了一個禮拜的利息。
原行聲最後親了下他額頭,略微停頓後又在他頭頂上輕輕一拍,笑著說,“乖,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無聊?我的情話功力應該還算可以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4章
窗外天光微亮,沈棠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額頭因為做噩夢涔出了細細的薄汗,他的手在空氣中虛無的抓了兩下,狠狠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坐起來。
牆上刻鐘走動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昨晚下了雨,視窗吹進來一陣冷風,沈棠捋了一把汗溼的頭髮,緩過神來以後去廁所衝了衝臉。
緩慢地吞嚥了幾次口水,嗓子裡的燒灼感才被壓下去。
沈棠往自己臉上潑了水,閉上眼想。
他已經很久都沒夢到當年被丟下海的噩夢了。
自從他回到沈家以後就再也沒有過,甚至不會再想起曾經對他不利的那些人,他潛心將父親的公司做大做好,那些外人,他半點心思都不會勻過去。
上身還有未乾的水漬,沈棠擦了擦臉,摸到原行聲的刮鬍刀,短暫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男朋友不在家,只能睹物相思了。
沈棠用了他的牙膏,滿嘴都是橙子味,他們前段時間去超市買東西,抽獎抽中了這個,促銷人員說,家裡小孩肯定喜歡這味道。
原行聲偏不肯送給陳小西,自個兒用得起勁,沈棠早晨親他的時候,甜得話都說不利索。
沈棠喂完了烏龜,套了件外套出去晨跑。
晚上工作忙,幾乎沒有時間去健身,而他也非常清楚自己跟原行聲的體力不相上下,上回要不是他使了個陰招,原行聲怎麼可能半推半就讓他辦了。
昨天還嘲笑他,寶貝兒等我下次回來,你可別再喘了。
沈棠將脖子裡的毛巾解下來,下頜兩側肌肉鼓動著,這回說什麼也得讓原行聲心服口服,從身到心,都熨帖服氣了。
只可惜沈總壯志綢繆了一上午,還來不及聯絡健身房教練,就被一個電話催到了飛機場,身邊只帶了一位助理,嚴格前段時間跟呂尹沅回家見家長了,沈棠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友情附贈了他一個蜜月假。
公司手頭上的事兒多,連同下個月幾個開發案一起上,有梁丞在幕後照應著,他也不用擔心,訂好了機票,直飛B市。
當天他輾轉忙碌,沒有時間聯絡原行聲。
淡藍色澄澈的海水泛著漣漪,海面很平靜,風吹過來一陣鹹溼的味道,許久都不見滾動的波浪。
原行聲站在船舷內欣賞風景,起初他以為這只是一個小型聚會,幾個做酒品生意的呆一塊兒談談天喝喝茶,熱絡熱絡感情。
在玩鬧的氛圍中,籤個約談筆生意總容易得多。
原行聲微微側過身,躲過了一個女人貼上來的胳膊。
他想錯了,這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派對,顯然組織這個酒會的老闆喜歡以色弄人,鶯歌燕舞,尋歡作樂一場,好攀攀關係。
原行聲認得幾位跟酒莊有長久合作的董事,他們都是攜了女伴而來,有幾個看他形單影隻,還想分一個女人給他,原行聲裝著受寵若驚,暗地裡實在唾之以鼻,只好一邊說著“家裡有人了”,一邊躲躲藏藏,呆哪個犄角旮旯裡抽菸吹海風。
沒勁,這種應酬以後他說什麼都不會來了。
原行聲給老闆打了個電話,又是助理接的,他說讓他先玩著,公司有點事情耽擱了,後天才能上船。
原行聲挺無語,叼了根菸半個身子隱沒在陰影裡,懶散的吐了一口氣,微微眯著眼,看海面被照出一片金色的光暈。
大概是他生來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表明了不接受任何女伴以後,就沒人敢來撩撥,偶爾會有打野食的女人見他人帥話不多,看慣了肥頭油腦的中年男子,越發覺著他這樣的很稀罕。
原行聲窩在船艙裡跟陳宏粵打電話,滿腔抱怨。
“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真他媽沒勁透了。”
“兩天,我除了睡就是看海,海面都被我盯出一個窟窿來了。”